第一便是修身,修身说的便是修德行品质。
对于在座的一众仕子而言,卫峥的《求贤令》实在过于惊世骇俗。
更是对卫峥的魄力感到叹为观止。
“荒诞——!”就在这时,忽然有一人大声冷哼,不由惹得一众惊叹于卫峥《求贤令》内容的士子们纷纷闻声音的源头望去,一看之下其高雅着扮原来是儒家的士子。
只见那儒家仕子冷冷的说道:“如此求贤之政令,弃德行操守不问,唯才是举、唯才是用?何其荒谬哉!尽览小人于庙堂当道,令人不齿,如何能登大雅之堂?”
显然,卫峥的《求贤令》非常不巧的又与儒家治国用人的主张背道而驰,儒家主张以德治国,德行天下,用人莫不先问德行,先看道义品质,小人即便有才也难登大雅之堂,断然不可用之。
“呵呵——!”儒家的士子出来刷了一波存在感,但奈何儒家与天下诸子百家矛盾重重,如魏国一般喜欢到处树敌,为了自己的思想主张莫不贬低其他学术,儒家仕者忽然跳出来抨击,立刻便惹来他人反驳,只见一位士子面冷嬉笑,其穿着打扮看起来并不富裕,应该是个寒门书生。
只见他瞥了眼那儒家士子,而后面向诸位侃笑道:“昔日稷下学宫百家争鸣之际,儒法之争始末,法家大师黎子曰:腐儒误国,何其至也,然哉!然哉(就是这个理)!”
“你……!”一众仕子听闻莫不哈哈一笑,儒家得罪了不少人,喜欢看儒家掉面子的人大有人在,不少人更是大声喝彩叫好,莫不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那儒家仕子不禁面红耳赤,欲语而不得。
那场儒法之争简直是儒家挥之不去的噩梦,如今旧事重提实在听得耳目刺痛。
那寒门士子书生不再理会那儒家仕子,而是面向众人又侃侃而道:“卫侯之胸襟,其一简《求贤令》便使天下鲜有人能及也,即便是比之秦国圣贤明君之孝公亦是犹有过之,岂是尔等腐儒能妄加诽谤而?”
“诚如卫侯《求贤令》所言,晓誉为天下第一相之管子何以为桓公谋定霸业?三晋又何以不敢南谋于楚国?管子、吴起者,品德皆不足道也,侍奉一国或为其主谋定不世霸业,何以然?”
“诸位,依在下之愚见,择事一国而掌一国公器者,不能为主分忧,不能造福一方百姓,惟空谈仁义德行而毫无才干,又何以治国?不过是庸人一个,身居其位则误国矣,何足论哉!”
末了,满堂喝彩不断,显然那士子的言论说出了在座诸位的心声。
“你你你……”那被嘲讽得面色涨红的儒家士子被说的无言以对,实在是羞愧不已,更没有孟老夫子的口辩之才,气急之下当即怒道:“匹夫竖子,何以相谋?何其荒谬!”
留下这一句话便拂袖了去,再待在这里指不定还要被数落。
“如黎子所言,儒家,表里不一,皆伪君子尔,不足道哉!”那士子看着儒家学士灰溜溜的离去之时还不晚最后来一记狠的。
看儒家笑话已然成为诸子百家的一大乐趣,看儒家吃瘪诸子百家的士子没有不暗爽、不解气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