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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齐军对宋都城睢阳起进攻之际,秦国也是为了应对危机动作频频。
韩都新郑。
韩相张平匆匆入宫面见韩王,“启禀王上,我韩国在秦密探来报,秦国疑似正从武关调动大军,要避开函谷关转而杀入我韩境,秦国更是扬言要攻破我新郑王都!”
“你说什么?”韩王一听大惊失色:“秦国主力不是在司马错手里与我联军僵持对峙的吗?秦王哪里来的那么多军队?”
“这个……臣也闻其不尽详细。”张平迟疑的道。就在韩王为之焦虑时,侍从前来禀报:“启奏大王,我韩国在卫国的密探有要事禀报!”
“卫国?”韩王愣了愣,忙道:“快宣!”不消多时,一个臣子入得殿内面王拱手道:“王上,相国。微臣在卫国打探到了新消息,秦相魏冉已经进入卫国境内,目下正赶往朝歌。”
“秦相何故去朝歌?”韩王自言自语,旋即连忙问道:“可知魏冉前往朝歌意欲何为?”
“据臣打听到的消息,秦相前往朝歌疑似要与卫王和谈。”那臣子如是说道。
和谈?韩王一听又不淡定了,秦国一面扬言要派大军兵出武关直扑新郑,本来他对这个消息颇感吃惊,但也很是狐疑,即便如此韩国断然不能独扛西秦,但有卫国在背后秦国也奈何不得。
可如今的消息得知秦相亲自动身前往朝歌,韩王如何能淡定?倘若魏冉在朝歌与卫国达成了什么密谋,比如突然与秦国修盟,秦一旦把卫国给稳住了,接下来就是对韩国下手的时候了,没有了卫国在上头罩着,韩国何以与秦国抗衡?
韩王想到这些已是吓得惊慌失措,眼下韩国境内刚刚经历一场洪涝之灾,正靠着卫国的援助才使得国境之内没有爆民乱,可眼下生这档子变故,这可如何是好啊。
“我王勿躁!”张平看到惊恐焦虑的韩王,连忙安抚道:“依臣之见,我王之担忧大可不必,卫王何许人也?岂会背信弃义,失信于天下?想我韩国自卫楚大战以来便唯其马是瞻,从此便与卫王其共进退,卫若有负于韩,不仅是让我王寒心,也让三晋寒心呐,卫国必失道于天下,那今后三晋乃至天下群雄何以敬服卫王?又与反复无常的虎狼之秦有何区别?以卫王之雄略,断然不可行此下策之举,使其国威大损。”
韩王一听心里总算有点着落,张平说的有道理啊,可还是不放心,忙问张相道:“那秦相赶往朝歌此举……”
张平呵呵一笑,不以为意,“依我之见,秦相魏冉动身前往朝歌,正是说明秦国已经不堪重负,支撑不了多少时间了,故有此求和一途。”
“既然求和,又何故扬言兵攻我?”韩王不解的问道。张平想了想,拱手回道:“王上,或许这是秦国别有用意,是魏冉暗中传达隐意于我王。”
“何意?”韩王大感疑惑,双方互为敌国,何来此举?张平又接道:“我王想想,假若秦军真有兵力转攻我韩境,我王势必召回暴鸢将军和伐秦的韩军拱卫都城,如此一来联军瓦解,我韩国等同于退出伐秦一途,赵、韩两国先后撤离便成了卫、秦两国之争,不就给了魏冉求和的筹码了?”
“当然,这只是微臣的猜测。可如今我韩国与秦已宿愿难消,我王万万不得再次开罪卫国,否则西秦东卫,我韩国夹在中间必然陷入万劫不复之境地。”
韩王显然感觉有点绕,当即打断了张平的话,“相国不要绕弯子了,且直说便是!”
张平直言道:“最好是两边都不得罪,即便得罪秦国也让卫王去出头,臣以为,我王不若顺其自然,以秦军压境为借口,韩国也已因此战及洪涝之灾不堪重负,故此向卫王提议能否与秦休兵止戈,如此一来便不会开罪秦国了,如若卫王不允,我王务必与其共进退,万不可轻易得罪卫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