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偎在男友的怀里,嗅着那熟悉的味道,女孩子微闭着眼睛,异常心安。有时候她自己都搞不清楚,到底是因爱而信任,还是因信任而爱。总之当男友以一种一往无前的劲头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过去四个月里的种种彷徨与无措随即烟消云散。
女孩子闭着眼睛,死死的抓住男友的臂膀,生怕那只是镜花水月一般的梦境,待睁眼醒来,面对的依旧是空荡荡的房子。从受伤住院到独自居住,长达四个月的时间里女孩子经受了来自方方面面的压力。
母亲还好说,只是宽慰了一阵,见劝说无效叹着气踏上了返航的飞机;跟着是身边的朋友,周遭同学的指指点点,那所谓贵族小圈子里的嘲笑,以及父亲的雷霆震怒。赵灿辰相信,如果不是赵家的问题还没有解决,腾出手的父亲一定会飞到她面前,咆哮着、指责着,然后逼迫女孩子与杨峥一刀两断。
可怜天下父母心,尽管父亲霸道不讲理,从不聆听自己的心声,但赵灿辰却没法责怪什么。天下间哪个家长又会大度到让自己的女儿去跟一个通缉犯交往?
这些日子来,女孩子一直靠着自己的执拗强撑着。她不准许任何人攻讦自己的男友!与父亲的每次通话都会变成大吵,与母亲的通话越来越少,远离指指点点的同学,从那所谓的小圈子里消失,而后将自己关在自己的世界里,只是一门心思的相信男友是无辜的,男友某一天会洗脱不白之冤重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到底是花季一般的女孩子,任她再如何执拗,任她再如何信任杨峥,风言风语、朋友的劝慰以及母亲的叹息,让她一次次的彷徨反思,自己所做的一切到底是对了还是错了。曾经她在夜里躺在床上抱着手机睡着,期盼着电话铃声突然响起,然后另一端的杨峥只是渐渐单单的打上一声招呼;然后翌日清晨,她一边有些失落,一边却责怪自己过于自私。
就是在纠结与矛盾中,赵灿辰熬过了这四个月。后来闺蜜公主朱迪璇代为传声,再后来男友挂着微笑出现在了自己面前。这一切都入赘梦中,女孩子只想紧紧的抓住,却不愿醒来。
呼啸的警笛声中,警车慢慢放缓,停在了一处低矮的桥洞之下。桥的上方是铁轨,下方的路段原本拥挤不堪,后来市政府在一条街之外修了更为宽敞的地下隧道,于是这一路段变得车少人稀。警车停下的位置,前方就停着一辆加长的奔驰,那是杨峥早就准备好的交通工具。
驾车的两名‘警察’通过倒车镜四下查看了一番,透过铁栅栏对着车厢后的杨峥说:“没人跟踪。”
“干得漂亮!”杨峥称赞了一嘴,随即从衣袋里掏出了一张支票透过栅栏递了过去:“这是尾款。”
副驾驶位置的‘警察’接过来仔细查看了一下,随即笑着说:“这次可真刺激……先生,期待跟您的下一次合作。”
“最好没有下一次。”杨峥微笑着说。
那‘警察’愣了愣,旋即会意的点头:“你说的很对,我们从没见过你,事实上我跟小涛今天一直泡在银座夜总会。”两名警察兴奋的笑着,褪下警服换上平常的衣服,跳下车没一会儿就消失在了人群中。
杨峥轻轻拍了拍女孩子的胳膊:“小猫,我们该下车……”他转过头,却发现不知何时女孩子已经依偎在自己肩头睡着了。闭着眼帘,呼吸均匀,自己碰触之下,女孩子嘟囔了句什么,随即搂着自己更紧了些。想来,这些日子她过的很苦吧。
杨峥苦笑了下,慢慢探出手将一件大衣取过来,披在女孩子的身上。恰在此时,后车厢的门被拉开,穿着西装戴着白手套的司机督促说:“先生,你最好……”
“嘘……”杨峥制止了司机的话头,小心的抱起女孩子,慢慢下了车。谨慎的将女孩子放进那辆加长奔驰的车厢里,而后就这么抱着女孩子,看着她睡得如同一个婴儿。司机会心的笑了笑,随即发动汽车,离开了这里。
任楠音乐厅。
严中正与苏洪喘着粗气,面色通红的跑了出来。在他们身后,两名拆弹专家穿着厚重的防护服走进了音乐厅的正门。
严中正一把拉住一名负责的警察:“有多少车离开了?”
突如其来的疑问,让那警察没反应过来:“什么?”
“有******多少辆车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