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那个闲情逸致!”秦立回了自己的书房,生气地将门碰上。
丁思思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惹未来的公公不开心,仍旧跟赵兰在客厅里滔滔不绝地聊着,俩人放佛一见如故,有聊不完的话题。
秦崇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外面,靠在门口的墙壁上抽着烟,楼下发生了什么他一清二楚。
口袋里,手机震动了两下,他将烟噙在嘴。
划开,是一条彩信。
这时候谁给他发彩信?还是个陌生的号码。
待看清楚照片上的人时,他的眸子当即一沉。
照片上余生和陈家和面对面坐着喝咖啡,桌上放着的那束红色玫瑰花娇艳欲滴,刺人眼球。
“该死!”他扬手就要摔掉手机,却在松手前的刹那间停住,耳畔响起郁盛稚嫩的声音——
“秦崇聿,你就是个大傻瓜!你把手机摔了你还要买新的,花的还是你自己的钱,你凭什么要为一个惹你生气的人浪费不应该浪费的钱?虽然你确实很有钱,可那些钱也不能乱花,你知不知道还有些地方温饱都是问题!”
大一那年因为一件事他跟一个人在电话里大吵,气得他摔了新买不久的手机,事后被她给狠狠地上了堂课。为了惩罚他,她就让他买了个两百块钱以内的老年机用,天知道每天拿着那破手机接打电话时那帮小子看他那眼神,他简直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为此那帮小子赐了他个美名“小丈夫”。
原本是生气的,可他这时候却低低的笑了起来。那时候他把她惯得可以说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
他晚上跟人出去喝酒,她穿着睡衣在百米外用个大喇叭扯着嗓子大喊,说数到五他要是不回家晚上就让他睡沙发。
几乎他所有去玩过的地方都因她而留下让人难以“忘记”的印象,以至于那时候的J州,无人不知秦家大少爷秦崇聿有个小他七岁的小妻子,还是个母老虎。
后来他出国留学,她跟着也去,搅得那里也是鸡犬不宁。至今那些糗事还被老教授们津津乐道,甚至还拿到课堂上做活跃气氛的调味剂。
郁盛,从闯入他的生活到现在,二十多年了,她早已成了他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所以,欣赏可以,但他绝不会让任何男人觊觎她。
给发图片的那个号码拨了过去,接通后对方没有说话,但他知道是谁,“陈家和,凡事还是三思而言行,为了个女人失去天下不值得。还有,提醒你一句,我不要的东西,必会毁掉,我怎么会舍得让别的男人占有她的美?”
看着陈家和那一点点阴沉下来的脸色,即便是没有听到从他手机里传出来的那个熟悉的声音,余生依旧可以断定电话的那端是秦崇聿。
成家和故作聪明地以为他自己不拍照让邻桌的人拍照她不知道,她又不是傻子。
“玩够了吗?”余生问。
陈家和抬头看她,若无其事地收起手机,轻声询问:“想吃些点心吗?这家的甜点不错。”
“谢了,但没胃口。”余生站起身,将桌上的花束拿起捧在怀里,闻了下,可真香,但愿某人能够喜欢。
Mica说对男人要松弛有度,适度野蛮是撒娇,一度的野蛮是真野蛮。
野蛮的女人没有男人喜欢。
她仔细反省了一下,这么多年,她对他确实有些野蛮了,她要学温柔点。
陈家和低头喝着咖啡,就在她转身离开的时候,不紧不慢地说:“为了我儿子,我是不会放弃的。”
余生回他以莞尔一笑,“你有你的权利,但是,我再跟你重申一下,离我儿子远点,再远点,老虎不发威的时候那依旧也叫老虎。”
“唉!多可惜的琼花!”咖啡馆对面的小面馆里,响起女人的扼腕叹息声。
Mica眼巴巴地望着已经在垃圾桶里静静地躺了半小时的琼花,心里想,会不会已经臭了?若是不臭她捡回家插在花瓶里。
正发呆,眼前“嗖”地出现一束玫瑰花,“怎么样?这束花漂亮吗?”
“丑!俗!”
“玫瑰什么时候高雅过?爱情本来就俗,俗配俗,天造地设!你要是不俗,你就别谈恋爱,别为了个男人把自己过得一塌糊涂。”余生振振有词,再次闻了闻玫瑰花,可真不是一般的香。
Mica气结,“我跟你无话可说!”
“那就对了,你说我就弄了个破花,我就不野蛮了?”
“就是弄一车,也掩盖不了你野蛮的本性!”
“你——”余生被气得半死,朝余平安伸出手,“安安我们走,以后都别搭理这个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