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事情她还是难以咽下那口气:“房子先前都看好了,只是遇到了点小麻烦,我原本是打算花五百两左右的银子买房子,结果得罪了牙行,要么多出两百两,要么就花冤枉钱买不好的房子。”
江孟真早就知道,却仍旧故作不知情:“那牙行哪里来这么大胆子?生意好好的不做,你要是买卖成了,她们不是也能抽几十两银子。还是说,镇上没别的牙行了?”
郝澄叹了口气:“是因为招惹了我舅舅寇氏,他成心要和我作对。我这几日寻了几家牙行,都不肯替我做这笔生意。自个单独去找,一是不知情有顾虑,而是太耗费时间。我这几日想了想,若是不行,便迁出这个镇子,等到了别处,我那舅舅总不能把手伸得那么长。”
打不赢就跑,硬碰硬这种事情郝澄是做不出来的。她惹不起总能躲得起,只能先远走高飞,然后等有实力了再回来打寇氏的脸。
江孟真点点头:“迁到临镇也是个出路,只是这样未免狼狈,你有没有想过去告官?”
郝澄摇头:“那县官正是这牙行幕后的人,告牙行又有什么用处。更何况她们都是按规矩来办事,即使告了牙行,也没有什么用处。”
那些卖房子的是不可能冒着得罪县官的风险来给她作证的,牙行按规矩收了她的钱财,看起来也没有可挑剔的地方。就是因为这样,她才更觉得不爽啊。什么叫打落牙齿血吞,这就是,这憋屈感实在是令人不爽。
江孟真道:“如果你想做生意,那去临镇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走的时候,这官还是可以告的。”不怕得罪君子,就怕得罪小人,所以郝澄想过安生日子,去别的地方是没问题。
但扇了这些人两巴掌之后得意洋洋地走,和夹着尾巴逃窜那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
郝澄郁闷道:“这我也知道,可有县官护着,咱们怎么告?”
晋国律法虽多,但其实很乱,有些律法连那些官员都不知道。但他不一样,虽然为男儿,但江孟真要学的东西远远比那些一门心思科考的读书人多的多。
想要算计人,免不了要利用律法的空子。即便是那些状师娘子,也没有几个会比他更熟谙本朝律法的。
江孟真勾起唇角:“当然可以告,而且我保证,你一定会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