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行压下狂暴的心跳,陈然慢慢观察起这个摊位前的赌石来,之前用手机观察赌石的时候他也要时不时的把各个赌石毛料拿起来假装看一看,不然会引起拉拉和周围人的怀疑的。
在这个摊位前陈然最少观察了十几分钟,才慢慢走向那块自己决定要买的赌石毛料,在靠近那块干青种赌石的时候,陈然的心跳再次加快。
又观察了十来分钟,等心情完全平静后,陈然才指着那带有干青种翡翠的赌石对卖家问道:“你这块多少钱?”
刚说完,还没等老板回答,陈然感觉自己的肩膀被拍了一下,一个熟悉的声音也从身后传了过来:“陈老弟,你怎么也在这里?”
陈然没想到在这里还会遇到熟人,而且是刚认识的熟人,孙成凯。
“我在这里,当然是赌石啦。”陈然转过头,苦着一张脸回答道。
“赌石?”孙成凯眼里一喜,“陈老弟还对赌石有研究?”
陈然苦笑一声:“自然是有些研究的。”心里却想着,这不是废话吗,没研究我能跑这里赌石玩?我又不是富二代有那么多钱挥霍,老子是发家致富来了!
不过陈然此刻对孙成凯的态度,自然是极好的。毕竟手里有刚从人家那里赚来的两万块钱。而且陈然不确定这老头是不是追债来了。
暴力机关啊,自己可惹不起。
所以陈然对孙成凯这第二次见面的老头称呼为自己是“陈老弟”,也不敢有什么说辞。
就让他占自己点便宜吧。
“怎么着陈老弟,对这块全赌毛料有兴趣?”孙成凯饶有兴趣的拿起陈然选中的毛料,拿在手里反复观察。
那卖家虽然看不上陈然,但孙成凯可就由不得卖家不上心了。
这些卖家一个个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光是看孙成凯的气派,就知道这老头,非官即富。
“两位看上这块赌石毛料了?看两位也都是行家,一口价,三万块。”卖家咧嘴笑了笑,事实上这块全赌毛料最多只值两万块,不过看到这一老一少都对这块赌石有兴趣,他不介意多加点价钱,这些卖家可都是精明的商人。
“三万?”不等陈然开口,孙成凯就先摇头笑了笑,把那块全赌毛料放了回去,“你可真敢狮子大开口啊。”
“嘿嘿。”卖家挠了挠头,这老头不上套,那也是没有办法的,所以只能实打实的开价了,“这可是老场口赌石毛料,开出好翡翠的几率比新场口的大得多,不过既然您老开口了,那我就报个最低价,两万,这个价格已经是最低了,不能再少了。”
孙成凯点了点头,看向了陈然:“陈老弟,这块全赌毛料,价格也就在两万左右了。但我真的看不出这块全赌毛料有什么特别的,你确定看好这块了?”
要知道,通过玉的外皮而能看出玉石里面的各类优劣是需要很深的玉石学问的。
“神仙难断寸玉,大师往往失手。”
玉在地下时就很神秘,没有一种仪器能探测到它。等它出来了,外面又包着一层岩石的皮壳,皮壳里面是什么,依旧没有人说的清,所以行内把判断玉的过程称做“赌石”。
而赌石,最诱惑人的,但也是风险最大的非赌石毛料莫属。
全赌毛料,连神仙都难断,就可以知其难度了。
珠宝界有一句行话:赌石如赌命。赌赢了,十倍百倍地赚,一夜之间成富翁;赌垮了,一切都输尽赔光。与赌石交易相比,股票、地产等冒险交易均属温情而相形见绌。
孙成凯觉得陈然也就是兴趣所致,玩玩而已。他可不会认为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对全赌毛料有多深的研究。
哪怕在全国,研究一辈子赌石的大师,也不敢说自己选的十块全赌毛料能涨八块,更别说百分之百了。
“好,两万就两万,这块我买了。”陈然朝着拉拉招了招手。
有外人的时候,拉拉是很给陈然面子的。
但一下就拿出两万来,还是让她心里很忐忑。
“陈然,你跟老娘说实话,到底有多少把握?”拉拉一边磨磨蹭蹭的从挎包里拿钱,一边悄声问道。
“包租婆,你这是对我没信心啊?”陈然不高兴了,如果按照能力来说,陈然对自己的信任程度都不到百分之一,但这不是有了手里这个有超级能力的手机了吗?那把握,就是百分之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