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不下结论,到底这两人中是谁杀了弗罗伦克萨,我们先把目光转向大丽花,弗罗伦克萨鞋子里的大丽花,还有邦萨床铺下的大丽花,那东西准是一个人藏进去的。那你们觉得会是谁?”
伊森蒙德这回倒是灵光了一回,“那是死亡讯息的推论就肯定得被推翻,因为就算死者可以偷偷把花藏进自己的鞋子里,但被控制的情况下,也不可能把花放到邦萨的被子下。难道这是神秘来客的第三重机关,就是在我们既不怀疑沃南,又排除死者自杀嫁祸沃南后,把矛头指向邦萨,所以把花这么处理了。”
“罗尔探长怎么看?”,慕千成发问。
罗尔却偏偏不说,“我还在想,倒想先听听慕先生的意思。”
“我觉得不太可能是神秘来客放的,因为当时冒险做出那种行动,若被邦萨发现了,可就麻烦。他很可能是把邦萨拉拢着成为自己的一分子,从来没有把案件推向邦萨的意思。我猜花是邦萨自己放的,这种可能性最大。”
“为什么?”伊森蒙德瞪大了碧绿色的眼睛。
“因为他想给我们留下一些线索,我想他是被迫卷入这个案子的。情况或许如下,那神秘的来客通过某种渠道认识了邦萨,当然我不知道他们要谋划什么事,但估计不会是什么好事。然后神秘人用鸦片控制了邦萨,让他无法自拔,究竟在这过程中,弗罗伦克萨是否认识神秘人,我就不知道了。今天他或许是来找邦萨有什么要事,为了逼迫邦萨下定决心,就动手杀了弗罗伦克萨。”
慕千成停了停接着道:“犯人从围墙那个有异常的地方爬进来后,直奔阳台,在从阳台翻进去时,被弗罗伦克萨发现了。我想死者是听到声音后,匆匆从睡房里出来的,所以才会没有穿鞋子。凶手立刻用准备好的绳子把死者勒死,在那过程中发生了打破花盆,并让猫逃了出去那一幕。”
罗尔定神看着远处的阳台,像是在回想案情,“那么说来,老太太听到邦萨的喊声,估计就是邦萨看到杀人一幕。”
慕千成点头,“应该就是那样。邦萨应该是又惊又怕,在凶手的危吓下,只能听令从事。凶手早预备好之前的阴谋,就是我们之前发现的布置,若警方简单调查,就可能把怀疑对象指向沃南,如果再深入一点调查就可能会推测弗罗伦克萨自杀后嫁祸沃南,但都不会怀疑起佣人邦萨,因为我们以为他已经坐船离开了。不过他这么的布置有几个漏洞,第一,犯人出于心虚,不敢自己出面,让邦萨去买蛋糕,第二,就是他没有料到邦萨会特意留下大丽花这个信息。”
慕千成竖起两根手指,“这是个一石二鸟的信息,第一他把花塞到鞋子里,是为了提醒我们注意脚底的伤口,并留意到阳台的打斗,第二利用大丽花的寓意,让我们对他这个佣人起疑心,而我们只要对他有疑心,自然会发现有神秘来客这回事,所以其实邦萨也不能说是完全的背叛,我只能说他现在很有可能被人控制住了。”
罗尔点了点头,“你说的,都很对我的胃口,看来现在必须把调查方向,转向寻找那神秘的杀人者,这案子暂时不能结了。不过很感谢你提供的意见,若没有别的需要我们协助,我们一回就会先撤离这里,回署里重新计划搜查行动。”
“我没有要求”,慕千成摇了摇头,他说的这可是大实话,因为他真不知道自己来这里要调查的是什么,本意是要见弗罗伦克萨的,但他的人已经被杀了,所以也谈不上自己没有完成任务。
慕千成选择了告辞,那两个涉案的人,也同时被放了。
慕千成沉思着走了一段路,发现女大学生特雷西一直跟在自己的后面,自己走快一点,她也走快一点,自己放慢脚步,她也不追上来。
看来是存心要跟踪自己,不过这跟踪也太烂了。
不过她这为的是什么,难道她跟刚才的案件有关,有什么细节被自己漏过了?
慕千成决心拦下她,刚在巷子里转过弯,就突然转身,他以为一定会碰到追上来的小姐,但特雷西却已经不见了。
慕千成愣了一下,后心已被一样硬东西顶住,特雷西不知怎么已站在他的后面。
“密斯特。慕,你有点不小心哦”,特雷西笑着,扯下了乌黑的头发,露出来一头亮丽的金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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