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昕愣了一下,摸了摸鼻子,“我真不是有什么公务才来的,我是专门来看你,一会我就要立刻赶回天津了。”
慕千成本来还真是以为他有什么要事来谈的,看到自己这样猜测了林昕的好意,也有些不好意思,“那真的太感谢你了,对了,你刚才说我回忆的故事中,是前面的部分有故意说错的,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慕千成说起这事,自然是转移林昕牵挂自己的话题。
听到慕千成这么说,想起自己一下子就听出了慕千成到底是在哪里设“陷”了,林昕有些得意,“如那位马小姐说的,你从值班小屋回来后,就没再提起过马丁的女儿,在会长室里,更是没有说他们夫妻怎样保护她,说句实话,也如那位马小姐说的,如果自己的女儿要一同被炸死在屋里,他们肯定不会那么平静。但我看你说他们在屋里的最后表现时,那是一副很敬佩的表情,那证明了你说的备用会长室里的情况是真的,那只能说明他们的女儿早不在身边了。所以我只能猜测,要么他们根本就没有女儿,前面的剧情都是你胡诌的,不过那样的话,可真是太费你的想象力,所以我猜测更有可能是他们有女儿,不过他们不愿自己的女儿留在那里冒险,就在那些无关的宾客离开时,托哪位可靠的熟人把自己的女儿带走了,只不过你为了测试马小姐的洞悉力,故意添加一些情切,使得马丁的女儿好像后面还有出现似的。”
慕千成连连拍手,“你可说得一点都没错。”
“不过,你为什么要这样测试那位小姐?”林昕也只是随便问问的,不过她这个无意的问题,却好像刺到了慕千成一样。
他愣了一下才笑道:“这哪是什么测试,我只不过觉得她智慧其实挺高的,或者她自己都不知道而已,所以特意跟她玩玩呗”,慕千成口里是这么说,但心里就不一定这么想了,不过一想到在自己身边,连马铃都好像有些值得商榷的地方,慕千成的心就很难受。
他真的不愿意怀疑马铃,而且细想起来,她也没有什么值得被自己怀疑的地方,慕千成不愿意再与林昕说这个问题,或者他自己也不愿意再往下想,所以他要说些别的来转移注意力。
“听你说,要立刻赶回天津,显然忙得很了,公务重要,但你自己也很重要。”
听到慕千成这么说,林昕笑了笑,“这么口甜,实际上是想诱惑我说出最近为什么这么忙吧?”
一下子就被林昕看穿了心思,慕千成也不尴尬,因为他早知道这种小手法瞒不过林昕的,会否告诉自己情报,就看这女人怎么想了。
林昕倒真的不打算对慕千成隐瞒,也有可能她觉得这信息没什么好隐瞒的,“之前记得我们说过日本曾用潜艇潜入天津港一带,并有少量人员登陆的事吗,后来他们又混在施工队伍中炸毁了真正的慈禧陵顶部建筑,导致我们无法再对那里进行挖掘了,那些躲藏在天津城里漏之鱼最近在生事,我可要腾出不少精力来对付他们,当然累得很。”
“那慈禧陵区的修复工作?”
林昕摇了摇头,“损坏比较严重,没有一两个月时不可能清理好的,估计至少要三个月后才能再深入地下,对黄金进行搜索,不过我们之前已经初步找了一遍,根本就没有任何黄金?而且如果有的话,也早该被刘坤玉等发现了,但他不也是一无所获”,林昕托着下巴,过了一会才又接着道:“我想该不会里面真的什么都没有吧?”
慕千成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动摇了?我还以为你是绝对服从命令,什么都不想的。”
“你以为我是机器?”,林昕抬头再一次看着这一个在他心中最睿智的男人,“难道你就从来没有过这种怀疑。”
“没有”,慕千成想起了张凤奇的奇妙安排,更想起了傅韵兰的嘱托,还有蒙古部落中的奇事,这都让他坚信黄金宝藏是存在的,那是一笔足以让爱新觉罗恢复帝业的财富。
只不过他们却没有想过,光是靠武力和财富,在现在的这个时代已经行不通了??????
此时马铃已端在盘子进来了,林昕也站了起来,“真的不用这么客气,我也是时候离开了,其实我觉得你在这里多歇息两天也不错,刚刚从东北回来,戴处长也不会安排你再干什么的。”
“没事干我也想多走走啊,蹲在这里快闷死了,而且若等到有事时再出去,岂非什么都玩不成了。”
林昕笑着从托盘里拿起了一杯茶,对着马铃摇了摇茶杯,“这里面可没有毒?就算你要毒死我,我也不会怪你的。”
“怕就别喝”,马铃也给慕千成递了一杯茶。林昕笑了笑,却还真是没喝就走出了病房。
慕千成倒是很快就把茶全喝了,“别为她生气,这林站长就是一个怪人,你若有闲功夫就好好想想,明天要到哪里去玩吧,我今晚就要出院了。”
慕千成以为出去后至少会有几天的空闲,却没有料到瞬即就会遇上一件特别的案子,而且更会遇上一个更难缠,号称千面之人的女人。
一个让他也很头疼的故人!
不过或者最可怕的人,早已经在他身边了,只不过他自己不知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