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里面待得时间久了,陈君望是否也会变得像他一样?
至少慕千成越发感觉到陈君望的转变,虽然他对待慕千成还好像与以前一样,但那种感觉却像是在疏远,而他与戴独行间的联系却让人感觉越发紧密。
如果现在面临着一道选择题,必须在慕千成与戴独行中选一人,慕千成还真不敢确定陈君望的选择,哪怕他用尽自己的智慧,也不敢确定结果。
不过或者他也希望陈君望选戴独行吧,毕竟若他这样选的话,慕千成可不会怪他,却可以表示理解,毕竟有些心里的伤痕是会永远存在的,而且现在的环境或许也会让他这么选择。
“千成”,陈君望和张镇城已经推开了那扇小门,一闪身就走了进去,发现慕千成还呆在后面,他转头来呼唤。
现在可不是想太远的时候,还是先帮了张镇城再说,慕千成回过神,快步跟着走了进去。
这院子占地面积很大,虽然已经有些老旧,但却不让人感到破败,反而有一种历史沧桑的感觉。
有炊烟刚好从靠近小门的房舍中飘出,从味道上来看,这里应该是厨房无疑。
慕千成立刻就看出了些端倪,如果说是为了怕外人知道,待嫁的新娘失踪了,怕不好对夫婿家交差,而对外隐瞒案情,还可以理解,但张镇城要这样偷偷摸摸进来去见何小姐的父母,显然他们要隐瞒的对象,还包括住在这栋四合院里的同族人。
显然由于巨额嫁妆的事,让他们也不敢相信自己人了,毕竟纵然同住在一栋祖宅里,但一家人的关系怎样,现在还不得而知。
“表哥”,一个约莫只有十三四岁的小男童从大树干后转了出来,并向张镇城招了招手,张镇城请陈君望稍等一下,自己就快步走了上去,他与那男孩说了几句后,又回来说他的姨丈希望能向陈君望亲自汇报,不知是否方便,就怕冒犯了总局座。
“没事,没事,你是我的得力助手,你的忙我一定得帮,若有需要的时候,哪怕私下调动警力,我也义不容辞嘛”,陈君望倒是一口就答应了。
慕千成感觉陈君望之所以这样说,一半是出于交情,一半是像在收买人心,虽然他说不出自己为何会这样判断陈君望,但他有这样的感觉。
小男孩走在前头带路,对于自己表兄带来的陌生来客,他也有些警惕,不知是生性怕事,还是因为家里出了这样的变故,所以变得尤其小心了。
绕过厨房,就是一片低矮的房舍,有两间被矮木包围着,与主院相对如同书房般的小房,显然就是此行目的地。
慕千成老远就看到有两位长者倚门站立,不停地探头张望,一副等人的样子,估计就是被绑者的父母了。
张镇城快步就要走进院子里,慕千成拉了拉他的衣袖,“张警官,先别告诉何家的人,我们见到有神秘人窥视他们的事,一来我不想他们更担心,二来??????”
慕千成笑了笑,倒没说二来是什么了,不过张镇城想了想,就点头说能够理解。
他们才刚越过篱笆门,两位长者就迎了出来,张镇城已低声介绍道:“这位就是我们的陈总局座,听说我们家里出了这样的事,又不想惊动警局,他百忙中还真的大驾亲临来给我们解决了。”
听到张镇城这么说,两位长者可是都激动得不得了,老人想与陈君望握手,但又显得害怕自己冒失,那进退失据的样子让陈君望都有些不好意思。
“两位别担心,我们肯定会把何小姐找回来的,只要你们说清楚案情,我自安有排”,陈君望倒是给对方吃定心丸,此时的他,倒真有些局长的模样。
“局座请先进屋再说”,张镇城把陈君望请进屋里,两位老人赔笑在两旁跟着。
慕千成没有搭话,只在旁冷眼看着,毕竟对于何家的人来说,重点当然是局长。慕千成本本也没把这件案子放在心上,只抱着帮忙的态度,因为他万万没有想到会因为这件简单的案子,让他与一位特别的故人相遇。
一位刁蛮、难缠的女盗,一位曾让当年与南京对峙的武汉国民政府都头疼不已的人物,千面女相一门现在唯一的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