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成拱了拱手,“刚才有什么失礼的阁下不要放在心里,你之前说反对的人有几个,那除了你大姐外,不知还有谁?”
“我的姨娘。”
以谭家的家世,谭老爷有几房妻子倒不奇怪,不过这姨娘敢反对正妻长子的婚事,倒不多见,毕竟在封建礼教影响下,正房长子的地位是很高的,只能说谭老爷或者很宠这个姨娘了。
说起这个姨娘,谭少爷则显得有些郁闷,“想不到先母的下人,却成了家里现在最多话的??????”
他说这话的声音不是很大,但还是没有能够瞒过大家的耳朵。
陈君望和慕千成都想问这个问题,但毕竟刚才慕千成有惹火谭恩白的情况,所以陈君望倒来问了,“不知这里面又有什么故事,可否相告?”
“这位姨娘不过是我母亲带进来的丫鬟,长期伺候我父亲,也有了些感情,家母在世时,就有过让他入门的意思,只不过想不到等不到那一天了。只不过我父亲怀念家母,也碍于门当户对,终归还是只让他当了偏房,没有成为正室。”
慕千成哦了一声,“原来还有这么一段往事,不知谭老夫人是什么时候过世。”
“两年前的事,她出门上香,突然遇到一场车祸,我弟弟和她就那样走了。本来我也应该在车上的,却因为一点小事,刚好没有出门,躲过了一劫。当然这事警方已调查得很仔细,绝对是意外。”
慕千成点了点头,“那不知你姨娘为什么反对你和何家的婚事?“
“我父亲宠她,自给她进门后,家里的事很多由她掌握,逐日就养成了干预我的习惯,她的理由也是信不过何家这种家底的人,却不想自己当年的地位更低。不过我知道她的真实想法是想把自己外甥女嫁给我,所以就反对我和何家的婚事。因为如果不是我表态说只爱熏兰一人否则绝不婚娶,我父亲也说不定同意了姨娘的请求,让我考虑一下她的外甥女了“
陈君望叹了口气,“ 贪念惹祸,那你可还有什么要反映的,按你的意思你是不会怀疑自己家里人了。我也不让你说觉得他们谁可疑了。不过你大可放心,在婚事前,我们一定把何小姐找回来。
谭少爷立刻站了起来,长揖及地,“就拜托两位了,有什么要我帮忙的,无论出钱出力都行,只要能保证熏兰的安全。”
“这事我会处理了,你可千万别让任何人知道了”,陈君望再一次叮咛。
慕千成倒没再说什么,不过他感觉到谭恩白刚开始那种焦虑,随着与他们谈话逐渐消失了。他是因为相信眼前的这几个陌生人,还是想到了什么?
对于绑架这事,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
陈君望也要与谭恩白商量一下捐赠的事,一来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而且现在谈谈也好掩人耳目,慕千成对此当然不感兴趣,也不像让陈君望觉得自己在窥探他的公务,就说想在院子中走走。
客人提出这种要求,主人家当然不好拒绝,谭恩白说要让管家领慕千成到处看看。
慕千成却连连推脱,他说是戴独行常赞谭家有一个不错的院子,让他来看看,好到时候也这样整修自己的住处。谁都知道这样的说法是托辞,不过谭恩白也没拆穿,只笑着让慕千成可以自便。
不过看着慕千成走出屋外的背影,他却很诡异地在偷笑,那感觉就像在说慕千成一定会倒霉的。
慕千成当然不是真的想看院子,一离开账房,他就慢步往后一层的房舍穿了过去。
谭恩白不是说了那个妖怪就住在后面,就算见不到她,慕千成也想看看她到底把自己画成怎样。
虽然说谭恩白说起这事,真有把慕千成诱惑进里屋的意思,不过慕千成一点都不害怕,因为他不觉得对方会这样来害他,而且陈君望还在他的账房里等着。
那女妖怪会是什么人?
慕千成想到了点东西,却不是很有把握。穿过了月牙门,是一片梅花已经过尽,但梅香却好像还遗留下来,飘散在风中的林子。
枝叶间有阵阵的婆娑声,慕千成感到了自己一走进这里,立刻就被什么东西跟在了身后,但他很快转过了身,却什么都没有发现,只除了梅枝在微微晃动着。
“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东西?”,慕千成轻轻地说出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