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成笑了笑,“这样的话,你也不用担心何小姐的安危,对方既然希望利用这场婚事,自然会把她好好送回来,以完成婚礼的。”
“这样可怕的婚礼,我看还是不办比较好”,梁道铭若有所思。
白梦瞳忽然道:“你们说我们要不要再进去红叶大道的仓库里瞧瞧,说不定里面会有什么线索也说不定。”
“这样做或者会有些为危险”,慕千成显然就不赞成,“而且我们今天曾在那里唱了场大戏,若里面还有什么的,必然早引起对方的怀疑,不会再有证据剩下来了。”
“要不这样”,白梦瞳的想法往往都很特别也足够勇敢,“我觉得还是要让何家小妮子回去,你突然让她失踪甚至还叫上我弟弟私奔,那只不过是逃避的做法。”
梁道铭哼了一声,“我这怎么是逃避了,难道你现在有更好的方法?”
“嘿”,白梦瞳冷笑了两声,“当然有,我们根本就不知道对方打算制造什么事,只知道这事情或许会流很多血,既然这样,就算我们不让他们的婚事成得了,也不见得就能制止对方动手的。或者没有婚礼,这惨剧也能发生。”
梁道铭无法反驳,因为谁都无法说出为什么要发生大案子就一定会与婚礼有关,毕竟这可不是什么重要人物的婚礼。
白梦瞳继续道:“那不如将计就计,我们让婚事按期进展下去,把对方诱过来。”
“我们的人手并不足以干成这样的事,难道你以为只靠我们三人就行”,梁道铭摇了摇头。
慕千成却道:“既然涉及铃木大佐一伙,这可已不仅仅是家事,更是国事,我想戴独行戴处长一定会感兴趣的,只要你们愿意他介入,我可以让他出手。而且想必梁先生也不是一个人的。”
“戴独行?这人我也听说过”,梁道铭想给自己添一杯茶,才发觉壶里已经没有水了,而添水的人儿也早被他们打发到了外面,“不过这事实在危险,我不想让熏兰冒险。”
“我不同样让自己的弟弟冒险了,你这人也太自私了,只怕不冒这一点险,会有更大的麻烦”,白梦瞳实际山也不是真的就愿意这么做。
梁道铭苦笑了一下,“愿意用别人的命来冒险就是不自私?那是因为你不爱自己的弟弟。”
“你说什么”,白梦瞳居然发火了。
慕千成知道白梦瞳脾气古怪,也很爱整人,但她整人时往往还是千奇百怪的,发火这门笨事她倒很少干。显然这两个人之间曾经有过什么梁子。
慕千成悄悄踢了踢白梦瞳的腿,她才稍微收住了脾气,“就算你求我,我也不想那小妮子涉及这事,因为我还怕她让人看出什么端倪了。”
她这话其实并不对的,如果希望何小姐当诱饵之一,其实可以什么都不让她知道的。
慕千成微笑看着她,“那我们的女魔王已经是有法子了?”,慕千成口里是讨教的口气,实际上她早已想到白梦瞳会说出什么样的方法。
白梦瞳或者也知道慕千成只不过是为了让她高兴,冷笑道:“还是让你家小妮子躲起来吧,何家小姐由我继续来当,这样总得了。”
慕千成微微笑了笑,“你的目的不过是当一把新娘子,我看你早就恨嫁了。”
“恨嫁也不会嫁给你”,白梦瞳这话也不知对谁说了。
梁道铭却摇了摇头,“不行,还是不行。如果我舅父真是被迫为敌人卖命,或者敌人的奸细真在我何家里,你的身份肯定会被识破,难道你有把握一天到晚跟他们蹲在一块,却不会被发觉?”
白梦瞳愣了一下,确实没有这样的办法,就算她假扮得有多像何熏兰,但她们的神情动作总有不同的地方,就算动静她也模仿得惟妙惟肖,但总会有些别人的家事是她不知道,也无法让何熏兰提前告知她的,她还是会被识破的。
慕千成沉吟了一下,“我倒有个建议,让何小姐这样东躲西藏也不是办法,引敌的招数可以考虑,不过我们需要多些时间,我们何不找谭恩白商量一下,让他想法子把婚期退后,我看他有这样的法子,在这时间里,我们可以尝试获得更多的线索,同时想出迎击的办法。”
梁道铭点头表示赞成。
此时突然下起了雨,雨势迅速就变大了,风把屋子里唯一的窗户都吹得吱吱作响。
慕千成站了起来,“我们还是把何小姐先请回来吧,她是个老实人,总不能让老实人为了不听到我们说的话,就在楼顶淋雨的。”
“她只不过是个还算好看的女人,如果换了个男人,就算淋死你也没这么好心了”,白梦瞳说的话阴阳怪气,“别搞不好,何家小妮子真的不见了。”
她说的话还真够邪门,唯一通向楼顶的楼梯必须经过他们刚才谈话的地方,他们既没见到何小姐下来过,更没有看到有人上去,但楼顶却是空无一人,却只留下了一只鞋子。
不过不是何小姐的鞋子,却是一只男人的皮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