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处长,这都是敌人圈套,可怪不得你”,陈君望当然反对,不过戴独行把他推开了。
谭恩白看着戴独行手上的枪,一下抢了过来,他立刻就开三枪,子弹都打到了天上,“今天的事我不怨你,但如果你不能还我们一个公道,杀真凶报仇,我就一定要你偿命。”
“好”,戴独行缓缓吐出了这个字,好像这个字有多么的沉重。
白梦瞳的徒弟早已跟在众人的后面,她当然也看到了这一幕,不过她现在更担心的是自己的师傅。
戴独行向谭老爷的遗体鞠了躬,悲痛已无补于事,若不想再有悲痛,唯一的办法就是立刻行动,采取最有效的行动。
“君望,让警队搜索谭小姐的行踪,同时以验伤为名把谭府里所有人,无论是宾客还是谭家本家人全部集中起来,没有我的同意,谁都不准离开”,戴独行的语气显得很沉重,但他必须坚持下去,因为这里的事还要他做主。
陈君望敬礼后就快步离开,走了两步,他又停下了,“我可没权力扣留那些军官。”
“我的部下会做的,这不用你操心”,戴独行示意他快去。
谭恩白还是很悲伤,不过他已恢复了些许的理智,“戴处长,你这么做岂非更让他们觉得这是安全处策划的行动?”
“如果我现在什么都不做,就让他们离开,那也不见得会有多好,这事肯定会传开的,也肯定什么话都会有人说,我现在只能用点野蛮些的手段,尽量让他们明白真相,而且你的证言,也将是我脱罪的有力证据。”
慕千成拍了拍谭恩白的肩膀,“所以你一定要保重,戴处长可要给谭公子最好的保护。”
这事戴独行当然会办,不过想来那假谭老爷子也不具有很强烈杀掉谭恩白的动机,也就是说难道让这个证人活下来,也没什么关系?
戴独行看着谭恩白,“无论怎样,我都会保证你的安全。”
“记得你也曾经这么对我父亲说过”,谭恩白的话很讽刺,但却是大实话。
慕千成当然想劝慰一下他,“那个很可能已经不是你的父亲,已是那神秘女人假扮的,但你现在还是你,我相信戴处长一定能保护你的。”
“我本可置生死于度外,但希望你保护我的妻子,同时也尽快找回我姐姐”,谭恩白因为巨大的打击,好像对自己的事都变得没有了所谓。
戴独行叹了口气,“我也想尽快找回谭小姐,毕竟那个假谭老爷看来与她有什么渊源,那些信息对我们会很有用的。可惜,就怕她也已经遭到毒手。假谭老爷肯定希望世上知道她身份的人越少越好。”
戴独行很直接,但他说的或者是真话,既然对方要制造安全处杀害谭家和原西北军将领的假象,那自然不应该让白梦瞳活下来,而且那冒牌货又是与她知根知底的人。
慕千成已转头对白梦瞳的徒弟道:“看来你知道你师父与那冒牌货的事,她说你应该叫他师伯的,你能告诉我们一点信息?”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而且就算知道了,也不能告诉你,这是师傅交待过的规矩,不能向外人透露师门的事。”
慕千成点了点头,“对了,你之前不是说梅林里有个新挖过的地方,我们现在就去看看。”
那地方在梅林的深处,显然是新挖动过的,泥色很新,泥土也很松软,脚一踩到上面,立刻就留下了一寸深的脚印。
慕千成倒没有仔细看那地方,却指着隔壁的梅树道,“这里堆了几堆土,显然就是从这里挖出来的,看来这下面还真是埋了些东西。”
“师父在下面?”,徒弟总是为师父担心的,只不过这徒弟好像总爱往坏处想。
戴独行却道:“就算你师父在下面,那下面的东西也肯定不只有她。一个人可占不了那么大的空间,我看这里挖出来的土,埋三四个人都够了。”
“说什么都没用,让我挖挖看,给我一把铲子”,慕千成挽起了衣袖。
每一铲下去,慕千成的心都要重重地跳几下,他也很担心会挖到白梦瞳,不过几铲子下去,倒什么都没有。
慕千成不再说话了,加紧挖坑,他当然希望下面什么都没有,只不过是敌人又故布疑阵,但他的愿望落空了。
因为坑下终于出现了东西。
泥土中露出了一只手,而且可以看出应该是女人的纤纤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