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成不知道毛晨魴到底要说什么,只能听着。
但毛晨魴却不再说脚的事了,而是话锋一转,“当然最重要的还是目计划,戴处长以前可告知过你这事?”
毛晨魴真的知道这事?戴独行不是对自己撒谎了?不过毛晨魴说是以前,但实际上自己知道这事,却仅是前天。或者前天对于这几乎没有作息的人来说,就是以前吧。
慕千成点了点头。
“两颗夜明珠都已转交到我的手上,慕先生要不要看看?”
慕千成连连摆手,“用不着,越少人知道本就越安全。在毛处长手上,我只有安心的份。”
“果然是聪明人”,毛晨魴冷冷一笑,“这样的话,无论出了什么事,你也不用担责任,毕竟见过就有嫌疑。”
慕千成并不否认,“我在一些人眼中,本就是有嫌疑的人,还是少再增加嫌疑微妙。”
“所以我才说你是聪明人,可惜像你这么聪明的人,都无法探出那两颗夜明珠里到底有什么秘密,它们与慈禧陵的黄金之谜,又有什么联系?如果这些都搞不清楚,我们就更别想找到黄金了。“
慕千成对此表示认同,“我也这么觉得,之前戴处长,包括刘坤玉都该把真正的慈禧陵区翻了一遍,但都没有发现黄金的线索,或者与它们没有用上那两颗夜明珠有关。”
“所以当务之急,就是先弄清楚夜明珠的事。”
慕千成点头,“但这该怎么办?毛处长已有线索?”
“有是有的。毕竟这夜明珠可是人弄出来的物品,而且也不是凭空飞进慈禧陵里,是按照计划,一颗放进墓主的嘴里,另一颗则托上海豪族张凤奇保管。这虽然是绝密的事,但既然是人安排的,自然总该有人知道来龙去脉。”
慕千成一边听着毛晨魴的话,一边打量了一下这间办公室,“但这事已差不多四十年了,当年参与操办的人年纪本就不小,还有什么人活下来。或者你也知道,了解这事一点线索的张凤奇,以及蒙古神牛部落的大长老都已经先后逝世,我们不远万里赴蒙古,也一无所获。”
“当事人当然几乎都死了”,毛晨魴打开抽屉,拿出了几页纸,“但他们却有后人,虽然慈禧陵黄金的秘密,本关系到满清的基业,是上不传父母下不告妻儿的机密,但总是有些后人知道一二,恰好我就发现了一位。”
慕千成等着毛晨魴说下去,但毛晨魴却递过了那几页资料。
“我可以看?”,慕千成没有立刻去拿。
“当然,在慈禧陵黄金计划里,没有该对你隐瞒的事,这是戴笠总局座给你的权力”,毛晨魴说得很诚恳似的,可惜慕千成根本不打算相信他的话,不过这几页资料还是得看看。
慕千成一边看,毛晨魴一边解释道:“这人是现任的玉雕刻和鉴赏大师成玉龙,据说他父亲成云就是打磨那两颗夜明珠的工匠之一。”
“你找到他了?”
“我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慕千成立刻就能明白毛晨魴话里的意思,“可惜你找不到,因为他在别人的手里?”
“可以这么说”,毛晨魴用挂在墙上的湿手帕擦了擦脸,他显得有些困,“没有人知道这位大师是哪里人、是满族、汉族还是蒙古的,只不过他的家族世代给清廷皇室服务,皇帝随身佩戴的玉石饰物多出于他们之手。这人现在在伪满那也挂了职务。”
“自愿还是被迫的?”
“不知道”,毛晨魴摇了摇头。
“你难道是想我们潜入东北把他带回来”,慕千成对于承德之行,还心有余悸。
“当然不是,而且这也不可能成功吧。实际上这位大师现在就在北平城里,在我们的眼皮底下,也在日本人的眼皮底下。我们是可以尝试向他询问消息,但要冒风险,川岛等可能随时出来破坏,甚至杀了他也说不定。而且就算我们成功了,也会被对方知道我们了解到慈禧陵的一些新秘密。川岛等或者是无法知道了,但他们却可以再次搞破坏,如同戴处长管理时一样,又把墓区炸垮。所以我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问到信息,毕竟很幸运的事,川岛他们还不知道这位大师知道慈禧陵的秘密。”
“可以理解,不然要么早把他带走了,要么也杀了他。但毛处长打算怎么办?”
“我之前不说了,要用到脚,用到脚去踢的足球!”
这真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