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G字与黄色罪证
巴德贝尔的手上拿着一块鹅黄色的手帕,一看就是高级质地的高档品。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在于手帕的右下角,居然有一个小小G字符。有些女性,尤其是传统的欧洲贵族喜欢把姓氏缝纫在自己的手帕上,这也很平常,不过出现在密道这里的手帕,却可能成为某人的罪证,这当然让巴德贝尔兴奋。
“不仅没有变色,连灰尘都没有沾到,看来是刚掉的”,慕千成倒不用手去碰证物,“搞不好就是刚才打碎咖啡杯,又利用这密道逃走的人掉的。”
巴德贝尔把手帕放进衣袋里,“这是在这里找到的,你可要作证。不过说起这城堡的人,姓氏字母是G的,是否就只有吉娜(Gina)夫人一个人?”
慕千成早把那些人的名字都想了一遍,“如果他们没有撒谎的话,那就是了。但会否有人隐藏了自己的真实姓名,既然你推测尾巴是别人假扮的,那其他人是否也有可能?而且欧美女性结婚后,可是会随夫姓的,有否可能这是彼得森太太的东西,谁也不知道她原来姓什么。而且这男人难道就一定不能有手帕?”
不耐烦的人,或者会觉得慕千成是过于多疑,但巴德贝尔却是颇赞赏地连连点头。
慕千成又道:“就算这手帕真是吉娜夫人的,我们也不能武断打碎咖啡杯的就一定是她。毕竟这手帕有可能是她在之前掉的,那只能说明她知道这个密道,也来过。不过她不是一直强调这城堡不简单,而且她还是城堡主人的亲戚。这不能成为什么决定性的证据,而且逃跑的人,显然跑得很快,早甩开了我们,所以才会连脚步声都没能听到了,吉娜夫人能跑那么快?”
巴德贝尔又点了点头,“这手帕确实不能说明什么,是谁故意把它留在这里,以嫁祸吉娜夫人的也说不定,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事后我再带人来检查这具骸骨吧”,巴德贝尔临走前,又看了骸骨几眼。
慕千成已道:“不排除这死者是由于什么原因,被囚禁在这隐蔽的空间里,然后被杀死了,我倒觉得,关键在于他是否你曾看到的人狼?”
巴德贝尔叹了看口气,“这骸骨看起来是像人类的,但他的头骨却已破损,一些传说中的怪物不也是有人类的特征?我当时见到的东西,脸上奇怪得很,现在这已是一具骸骨,无法辨认,但身上的毛像是这样。毕竟虽然我也不相信世上有怪物,但既然没有办法证实没有,那我们也就不能那么武断。”
巴德贝尔的话听起来是句句理性,但慕千成却觉得,归根结底,其实他还是对于之前见过的怪物,心中有些疑惧。
毕竟亲身经历,和听别人说见到过怪物,那种恐惧感可是天壤之别,就如同大多数人在说起别人死亡时,都不会太当一回事,但如果是自己亲历了?
所以鬼神之说,才会在公众渠道,都被大家所厌弃,但在大多数人的心里,又保留着一个很隐蔽的位置。
慕千成微微笑了,“如果他真是怪物,就用不着穿衣服来伪装了,你看,这白毛上,是否沾到了一些油彩,就是画油画用的,所以干不了。不排除这人被杀时,还在装神弄鬼,脸上涂着油彩。我想你见到的东西,就算不是他,也肯定与他有关。”
巴德贝尔用拐杖挑起了白毛衣服,亲自看了看那些油彩,他也没再说什么,只喃喃道,若是找到了城堡主人,这一切就好查了。
显然他们已改变了主意,从要追上犯人,改为离开这里再说。因为诚如慕千成说的,耽搁了一下,他们显然已不可能追上那个亡命之人了。
离开了这神秘的大厅后,又是一段如同城堡中精美长廊的过道,不过在转了一个弯后,长廊就开始收窄了,逐渐开始变得像是密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