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秘密的话,这个地方或者是最好的”,慕千成指了指脚下的雪地,“不过我们可以先回去,一回等天快要亮了再出来也不迟。”
“宝藏在这下面”,汉斯急匆匆地问道
“不是的”,慕千成摇头,他略带笑意地看了汉斯一眼,“上校一回不就知道了,何必这么心急。”
汉斯连哼了几声,他是一肚子的气,但又不能想慕千成发作,所以他就让所有人都陪他受罪,他用手上的枪指了指在场的人,“谁都不要回去,怕冷的胆小鬼有什么资格瓜分宝藏。管家,给我在这里生一盆炭火,我们就在这里等到天亮。”
“不要财宝还不行吗?”,彼得森太太很小声说出了这句话,不过他们现在是既不敢走,又不敢说别的。
火炉很快就被准备好了,好在这天公还算怜悯他们,这雪很快又停了。山风虽然凛冽,坐在积雪上也并不好受,但围着炭炉,还将就着可以过下去。
汉斯倒毫无所谓,还一路吹嘘自己有在雪山服役的经验,现在就当是给大家尝尝他的英雄经历。
巴德贝尔坐在火炉旁,一直一言不发,不过他的手却一直插在衣袋里,看来那倒不是因为冷,而是他握着里面的枪杆子,只不过不知道他要对付的是谁了。
伊维尔坐在了慕千成的左边,“解开谜题,要用到阳光?”
慕千成刚想答他的,帕里斯则在他的右手侧坐了下来,慕千成只好微笑着把手指放在唇边,示意伊维尔别再说了。
慕千成以为帕里斯会责问他,谁知这女人用炭火温暖着自己的双手,好像还在欣赏那芊芊玉指似的,对当前的情况好不紧张,她是还有什么后手?
“你放心,我会如约的”,慕千成忍不住先开口了,对着这个女人他还真没什么办法,好像各种战术都不起效,连比拼耐心,都是慕千成自己的先被耗尽。
帕里斯的嘴角弯了起来,“那就好了,我也相信你不会骗我的,不过”,帕里斯的眼中尽是狡黠,“就算你骗我,我也不怕,我有必胜的把握!”
“那就最好了”,慕千成用手抓起了一把雪,“反正我对于黄金列车的宝藏根本毫无兴趣,而且若那些东西真像你说的一样,我拿到了也没用。不过希望你要兑现诺言,把属于我的国家的文物,换给我们,不然你的胜利也会像这把雪一样化为水的。”
“你有威胁我的把握?”,帕里斯眨了眨眼。
“当然有,还很大,我最大的优势在于我是无事一身轻,谁拿到黄金列车的宝藏,我都不着急,反正我自己也不想要,若你有诈,说不定我会去帮汉斯上校,也说不定。”
帕里斯笑了,“我不骗你,我也知道你不会帮汉斯。”
虽然再有两三个小时,看来太阳就要出来了,但个人都心怀鬼胎地等着,这时间可不好过。
好在那个谢飞洋倒是个干了件好事,他居然会主动跟慕千成说起了话,说起了在世界各地的见闻,他们说着,气愤倒显得没那么僵硬,其他人也陆续插嘴了,连汉斯上校一直绷紧的脸,也变得好看了些许。
慕千成早知道这个年轻人不简单,但有一番交谈下来,觉得他不仅仅是有见识,而且更是复杂得可怕,或者不简单这三个字已不足以形容这看起来一脸阳光的年轻军官了。
不过或者只有慕千成有这种感觉,至少其他人看来还觉得谢飞洋挺不错的。
只不过轻松也有到头的时候,因为天色一直在变着,在经历了黎明前最后的黑暗后,太阳就要从地平线上升起,而黄金列车之谜也到了要解开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