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成看了看雷鹰,雷鹰却道:“你有什么问的,都可以说,我有的时候,自会补充。”
慕千成点头道:“杨先生,我想先问你一件事,就是书中的犯人,你们是怎么设计他潜入珠宝店的。据我所知,那间珠宝店可是有不错的防盗设置,要躲开它们也不容易。”
杨起平摇头,“这我真不知道,因为那一部分是汤猛生要写的,他也没跟我说过。不过我知道他已经把全书完稿了,所以他手上的文稿肯定有这部分。”
雷鹰抢着道:“那份文稿不在你手上?”
“不在,估计还在汤梦生的家里吧,我当时发现他家里没人,急匆匆就走了,没有找过那份文稿。”
慕千成沉吟了一下,“你到过汤梦生家里的事,我一会再和你说。那我想知道,对于小说的结局,你也不知晓了?”
“不知晓,其实我对于这本书,本来已不抱多大期望,因为我觉得不算特别好,要发表很难的,尤其汤梦生本来就不是擅长这个的,在这方面也不认识出版商或是编辑,不过他之前一个月写了信给我,却告诉我很有信心能够在全国最有名的推理杂志《XX》上发表,我也很惊讶,想不到他这么有信心。可能是结局有什么突破性的开创吧。”
慕千成想了想,“那除了你们两个人以外,有谁还看过文稿的,文稿已经寄给那家杂志社了吗?”
杨起平摇头,“还没有寄过去,本来是约定好等我下火车后,一块拿过去的,那间杂志社的总社就在上海。估计除了我们两人外,不太可能有人看过文稿,因为汤梦生很讨厌别人看他还没有发表的作品,你就算杀了他,他也不会轻易给别人看。既因为他怕别人抄袭,更因为他说还没有发表的作品,就等于还没有雕琢完善的玉石,还不应该见人。”
雷鹰插嘴道:“那除非是巧合。不然若真有人按照小说去犯案,岂非也只有你们两个人。”
“真不是我”,杨起平否认。
雷鹰叹了口气道,“那只能说是你的朋友了。”
杨起平又否认,“他绝不是那样的人,而且汤梦生很文弱,怎么可能会是能够避开防盗设施,把保险柜都开了的人。”
雷鹰拍了拍那叠文稿,“你们不是在里面都写了,那个惯犯改名换姓了,说不定姓汤的是真人不露相,是个有名有姓的大贼也说不定,我以前就抓过这样的人。上海滩可是藏龙卧虎,有人改名换姓是真的想与以前没有瓜葛,有人只不过是为干更大的案子做准备。”
“我想汤梦生,不可能的”,杨起平还是在帮自己的朋友辩解,“说不定是谁用什么手段看了文稿,说不定汤梦生是出事了。”
慕千成接着道:“说回刚才的问题,你不是说你下火车后,就到过汤家的,但汤梦生并不在。那时候你发现什么异常了。”
“异常的事可多着”,杨起平几乎是站了起来,不过很快又坐了下去,“我到的时候,我怎么叫门都没人回答,我本以为他是有事刚好出去了。但细想起来也不对,汤梦生本来说好要去火车站接我的,他会失信没来,我已经觉得不像他的为人。再不在家里,就更说不过去,毕竟下午我就会与他一块把稿子拿到出版社,他可是盼望今天多时了。怎么可能还出门?就在我犹豫不决,打算在他门口再多等一回时,我发现他的房门没有锁上。”
雷鹰问道:“那时候你可有发现什么可疑人在附近,譬如说对你的来访很警觉?”
“我也不知是否可疑”,杨起平尴尬地一笑,“因为我叫门的声音实在是很大,叫的时间也很长,隔壁的人开门出来看看,也很正常。”
慕千成可是不愿放过任何细节,“那个人可有与你说上话,或是什么地方给你留下印象了?”
“没有啊”,杨起平不解慕千成为什么对这种事敢兴趣,“他就开了一点门缝,看了我几眼,就关上了。估计那邻居平时与汤梦生也不熟悉吧。毕竟我很了解老汤的为人,只顾着埋头写自己的,根本不想理窗外事似的。”
雷鹰沉吟了一下,“那你进屋后,有什么发现。”
杨起平用手比划了一下,“屋里很乱,就像是谁翻找过东西似的,来不及整理好,就急忙跑了的样子。而汤梦生并不在,我起初还没想起什么,不过后来想起看到的报纸上面说的案子,真的与我们创作的故事如出一辙,我就越发感觉汤梦生是发生了什么事,我一惊之下,就赶紧跑来报案,结果就被你们扣留到现在了。这是好人没好报啊!”
雷鹰点了点头,“贤弟还有什么想问的?”
“没有”,慕千成已站了起来,“方便的话,我们不如现在就到那个汤梦生的家里去看看,说不定会有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