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成扫视了周遭一眼,内堂与他们前几天和老夫人谈话时,倒没有任何变化,慕千成也看不出有什么异常的,不过他却一下子就掏出了手枪,并对着川岛,“你少耍花样,别以为我看不出这是个陷阱,你故意把我们引进来的?我可以告诉你,我这枪之前是没有子弹,但现在却是满了膛,你若有异常,别怪我不客气,他们不敢动手,我却敢。”
看着慕千成的枪口,川岛倒只是继续冷笑,不过她也举起了双手,“我手上没有武器,身上也绝没有,你说还怎么危害到你们。而且这佛堂里,我也没有别的帮手了,在张府中也没有了,你们一大帮人,还怕我一个不成。”
川岛的话,看似在示弱,但慕千成却丝毫不受他影响,继续盯着这可怕的女人,眼睛也不敢转一下,他只是低声对戴独行道:“让大家缓缓先退出去。”
“你也退出去,留下我对付她就可以了,人越多越不好办”,戴独行的手上也已经多了手枪,“而且这不是你的职责。”
慕千成明白戴独行的意思,现在也不是该逞英雄的时候,所以他用眼神示意永兴往后退。
不过川岛菊之奈可不打算给他们走脱的机会了,这人的手上是没有武器,不过她的手一旦动起来,可比有武器更让人害怕。
川岛一翻手拍在了身后的墙壁上,慕千成等都来不及反应,就听到地板上发出一阵奇怪的声音,然后他们所有人,连同着屋子里的一切就全往下掉了,如同坐在一部升降机上似的。
下坠的力度非常大,众人连站都站不稳,永兴撞在了慕千成的身上,两人也一块摔倒了,慕千成的手枪也脱手了。
不过周遭黑乎乎的,有没有手枪也不打紧了。
“大家都靠住墙”,黑暗中传来戴独行的声音。
慕千成已扶起永兴,两人摸着总算找到了墙壁,只不过那堵墙壁,摸起来更像是一块钢板,冷冰冰的,靠着实在是不舒服。
“XX的”,谢飞洋骂了一句,“若非你们这么鲁莽,我们岂会掉进这粪坑里。”
“你们谁都别埋怨谁了,要怪就怪那张老爷子,怎么设计出这么好用的机关”,说这话的是川岛菊之奈,感觉佛堂是整间屋子都掉下来了,她是否也该在这黑暗之中。
按常理说,应该是如此的,可惜在这间屋子里,你不能用常理去考虑,毕竟这是巧手张凤奇制作的机关。
那声音是从高处传来的,众人不知觉往上看。
看来这房间下跌的高度足足有十多米,他们要把头仰得脖子都算了,才能够看到声音的源头。说话的人自然是川岛菊之奈无疑,她居然也没有掉下来,因为她坐着的那张床,居然还在原处。
“那张床是嵌在墙壁上的,这女人摸透了这里的机关”,慕千成倒抽了口冷气,在说这话时,他的手也不断在身后的墙壁上摸来摸去,不过他是越摸就越心寒。
川岛的头顶还有电灯,所以他们还能看到那个女人的脸,只不过下面一片黑乎乎的,川岛就看不到他们的了,只不过显然能够想到他们有多么的恐慌和沮丧,所以那张本来呆滞的脸上,也露出了得意之色,“你们就好好在下面等死了,老娘就不陪你们了,那墙壁都是铁铸的,滑溜溜,绝爬不上来。”
“我的人就守在外面,而且大家都知道我们是来佛堂了,若见我们久久不回去,肯定回来察看,到时候只会有救我们的办法”,永兴低声道。
戴独行沉吟了一下,“所以现在既别点亮任何东西,也不要回话,不过就怕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不是我悲观,事情肯定不会这么简单的”,慕千成苦笑了一下。
果然,川岛又道:“我之前告诉你,老夫人在床底下,你不信,我都说了我从不撒谎的。”
永兴皱了皱眉,却已听到谢飞洋道:“这里有个人。”
不点个火,可看不清是谁,好在那人还能勉强说话,听声音正是老夫人的,“我,我被绑在此多时了,是,是永兴?”
“是的,儿子来迟,让三娘受惊。”
“张董事,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若不小心些,小心随时成了永别”,谢飞洋的话还是那样尖锐,不过也倒是大实话。
听见他们已找到三老夫人,川岛倒是笑了,“我都说了我从不撒谎的,没错吧。所以我现在再告诉你们一件事,那就是最好有人来救你们,越多越好了。”
她还没再说下去,慕千成已猜到是怎么回事。
川岛又道:“这屋子下面我早埋了大量的炸药,无论谁敢闯进来,都等着一块去喂鱼虾吧。老夫人素有佛心,常喂这满池的鲤鱼,现在以身喂养,也不是什么坏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