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疑问,慕千成的目光还是既坚定又自信,“所以我早说了,在这背后总让人觉得还有什么的。实际上在帕德罗夫和吉娜夫人的计划后,还有一个人在策划着一切,而且他还利用了帕德罗夫自己的计划,让他可以轻松把这个‘见鬼’杀掉。”
“你就尽管把想法说出来”,巴德贝尔看了那些人一眼,“犯人就在他们之中了,需要让他们过来,听你的宣判吗?”
慕千成笑了笑,“宣判倒不敢当,但把他们都叫过来吧,既然他们都是当事者,而且犯人已没有逃脱的可能,我觉得让大家都明明白白,也没什么。”
(以当代人的角度来看,这样好像有违破案的纪律,但在那个时代,还是在这种山区里,哪有这么紧的纪律,只要能把案子合理解决掉,那就是可行的了,更因为柯南道尔笔下的福尔摩斯式破案,深入人心,这些惯于独来独往的驻点警察深受其影响)
众人被巴德贝尔唤了过来,巴德贝尔也粗略把他和慕千成的经历,以及吉娜夫人的往事,还有帕德罗夫以及劫匪团的事都说了出来。
巴德贝尔已经讲得算是很简明扼要,但还是花了不少时间,毕竟这事情可是跨度数年,若算上黄金列车的事,还要追溯到十多年前,而且来龙去脉甚为复杂,说到杜博斯克,即红雪侯爵的秘密,以及帕德罗夫的狠毒时,大家都只有目瞪口呆了。
“那现在不是一切都解决了?罪人已死,而且也证明了黄金列车的宝藏是真实存在的”,伊维尔更关心显然是后一点,说到黄金列车的时候,他的声音也将近跑调了。
“你这是什么话,下毒杀掉帕德洛夫的人还没找到,不是吗?我们总不能因为他是个罪犯,就当把他毒死不是犯罪?”,慕千成既是在回答伊维尔,但他的目光却看到众人身上。
帕里斯对着慕千成眨了眨眼睛,她的声音还是同样的妩媚,那娇柔的体态就像是一阵山风就足以把他变成随风飘荡的血花似的,“嗯,你的意思是犯人在我们之中?”
“很坦白说,就是这样。”
“慕先生”,从温暖的城堡里,一下子跑到室外,吉娜夫人冷得一直在颤抖,“帕德洛夫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谁能把毒涂在他的手指头上,不让他发觉的?他这人疑心很重,一点不对劲,就会刨根问底的,若是谁故意接触过他的手,他肯定会起疑心。”
慕千成点头道:“你这话正好也可以成为佐证,下毒者正是利用了这一点,让帕德洛夫手指染毒的,疑心者终为疑心所害。”
看到大家都颇疑惑地看着自己,慕千成示意大家先冷静,“或者这事还是从今夜的聚会说起,会让大家更清楚一些。其实今夜的黄金列车之谜笔友会会员见面,既不是帕德洛夫搞出来的,也不是那个克劳森,而是这位下毒者。看来他早知道了列车劫匪团以及帕德洛夫和吉娜夫人的事,就将计就计,给各位发出邀请函,相约今天在此城堡中见面。”
慕千成停了停又接着道:“按常理说,早知道红雪侯爵已死,他的身份已经是自己在冒充,而笔友会又是自己一手策划的,帕德洛夫该会因为心虚,阻止这次聚会进行,或者退一步讲不来参加宴会。但他两者都没有选择,因为若再以红雪侯爵的身份给各位发信,取消这次聚会,他担心会引来怀疑,而若是不来参加聚会,他又担心自己的命运会被吉娜夫人或是管家克劳森所摆布,毕竟这城堡可是劫匪团的老巢,单单为了那些财物的安全,他就非来不可。所以这疑心重的人,选择若无其事亲临现场,他要看清楚这场聚会到底是谁耍的花样,不过或者在疑心的驱使下,无论这些事情是否吉娜夫人或是克劳森弄出来的,他都打算把他们了解在城堡里。从他一到达就布置杀掉克劳森,就可见一斑,只不过这都在下毒者的算计之内,可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了。”
终于知道到底是谁把大家邀请上山的,不过现在大家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本来还想说见到主人时感谢他的邀请的,现在大家只能幸运自己没有碰见邀请者了,不然说不定也早死于非命。
巴德贝尔的用拐杖在雪上画了一个圈,“这真的很巧妙,但下毒者就有十足把握帕德洛夫一定会杀掉克劳森?哪怕这长胡子疑心再重,怎么说都是多年的同伙,这会否很冒险?”
慕千成微微笑了笑,“并不冒险的,帕德洛夫杀掉克劳森那是最好,怎么杀的,下毒者可没兴趣,反正是帕德洛夫动手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