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要让我们无法南下,只是拖延我们一些时间,而且不需要很多,少则几个小时,多则一两天就够了”,戴独行冷笑了一声。
“这”,陈君望是既想问,但又不希望显得自己不够精明。
慕千成却已道:“这或者是谁,为了赶在我们前头,至少是追上我们动的手脚,也有可能是为了给在上海的间谍同伙一些准备时间搞的鬼。”
“这不就是川岛他们干的?”,陈君望想明白了。
“多半是吧”,林昕又为慕千成倒了一杯茶,不过却不管陈戴的了。
戴独行倒是又笑了笑,“应该就是,不过若说这人是君望不也可以,你不也是追着我们到上海了?我们若走得快了,可把你摔远了。”
陈君望也在笑,不过他的笑容有些僵硬,“戴大哥这是开什么玩笑,我会南下,可是你跟你的总局座商量出来的结果,当时谁都还不知道有这回事,而且我也不赶时间,干嘛会??????”
“好了,跟你开个玩笑,何必这么当真”,戴独行把杯里的茶全都喝了。
他是真的在开玩笑,还是在试探陈君望,难道他察觉到陈君望与自己上司的事?
不过无论怎样,慕千成还是第一次这样听到戴独行和陈君望说话的。
“但这是否说明,我们的内部很可能有内鬼?”,林昕直接提出了这个尖锐的问题,“知道我们南下的人并不多,若川岛能探听到,多半也跟我们内部有关?”
没有人回答,慕千成和陈君望是不该回答,而戴独行则是不愿意回答,不过看他那个神情,倒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
随着一声汽笛响,他们终于要离开这片不夜城,回到那座庄严的古都,也是对峙的第一线上了。
归途倒真是挺顺利的,气温在快速 变低就是最好的证明,据说一股新的寒流正从西伯利亚南下,影响着华北的大部。
不过这倒影响不了他们的心情,毕竟上海之役,可说是完满的胜利,有什么比战胜这种敌人,更来得暖心。
旅途上众人也算和谐,所以在天津分别时,林昕好像挺伤心的,她自己也曾说过,与慕千成相处的时光,是她工作中最快乐的时候,她显得早已对自己所干的事和生活产生了一些怀疑,当然这些话可不能让戴独行听到。直到慕千成答应有空就来天津找她,她才露出了笑容。
只不过回到北平后,慕千成是否还能有这种自由,可不是他自己说了算的。
不过至少在刚到达北平后,慕千成还是自由的,他们下火车的时间是早上的六点多,火车站里的人并不算多,经过了前一段时间的迁移,近段时间南下的人数也变少了。
戴独行要立刻赶回安全处去复命,显然携带着夜明珠,他也必须谨慎起见,而且他的人也早候在火车站里。陈君望也说要回警局瞧瞧,只有慕千成闲着了,他拒绝了护送,打算找个好地方吃些早点,就悠然地回玫瑰别墅,他还想到处走走,看看离开的这几天里,北平的气氛是否有什么变化。
估计看到他忽然出现,马铃定然会喜极而泣的。
不过说起女子,慕千成现在倒更希望看到香儿,只不过也不知该去哪里找,而且他也不能去找,毕竟说不定他刚到达北平,已经被毛晨魴的人盯着也说不定。
不过姓毛的多半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吧,况且他也知道这么做,除了给慕千成增添一点麻烦以外,实际上没有多大用处。
不过慕千成很快就推翻了自己的论断,吃早点和逛城区时还没什么异常的,不过在他要回玫瑰别墅的必经之路上,他却开始发现有人在跟着自己。
毛晨魴又来这既老套又没用的玩意?
慕千成本假装不知情,继续走自己的路,反正戴独行已经回来了,也恢复了处长之职,守卫玫瑰别墅一带的也都是戴的人,这跟踪者是断不敢跟进去的。
不过慕千成很快就发现了这跟踪者与以往的有些不同,让他不知觉多偷窥了这人几眼。
跟踪者不高却很健壮,肤色黝黑,尤其那屁股和大腿的形状,让慕千成感觉他是常骑马之类的。
乍看起来,倒不像是安全处的人,这不禁让慕千成想起上一回遇到的朝鲜族武者,这人该不会又有什么特别的来路。
“朋友,是找我有什么话要说的”,慕千成停下了脚步。
“是的”,那人倒很老实,慕千成现在还没想到,这个人的身上其实带着解开宝藏之谜的关键。
这事情是越发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