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只是瞬间她的眼睛又恢复了清澈,而我也从窒息中清醒过来,看着我脸色苍白的急促喘息,琪格笑着问我:“这是我的能力‘魅惑’,现在知道我们是一类人了吧?我们这类人在人类世界里算是很特殊的存在,但是数量并不算少,通常都是些低等的半兽人,他们身体会有一些兽人的一部分特征,甚至有些半兽人产生返祖现象,出现野兽的特征,比如长出野兽的尾巴或者耳朵眼睛牙齿之类的,这些人是不被兽人部落承认的。而我们跟他们也不大相同,我们应该算是身体继承了兽族血脉力量的新人类。”
她舔着嘴唇在我耳朵边吹着气说道:“我们是同一类人!”
“那我们还是朋友吧?”我我有些不确定的问,其实有时候我只想证明自己存在的意义,我很想让自己的生命旅程不要寂寞,这种想法甚至成为一种偏执,我想找到一些朋友,然后在我接下来的人生中相互扶持着走下去。我的人生不必有多么精彩,但是一定不要太寂寞。就在一个月之前我给自己定下了个目标,也可以说是理想,我想成为一名铭文师,我想在这条路上一直走下去。
她对我点点头同时也在不停地眨眼睛,很认同我的说法。她眉开眼笑地对我说:“而且以后我们要互相帮助!”
“恩!”我坚定地答应。
她笑得就像捡到了一颗糖果的孩子,这一刻,整间屋子就像开满了鲜花。她是骄傲的,是寂寞的,就如同我刚刚走进这个房间的时候,看到她安静的看窗外残雪的那一刻,我就在猜想平静的外表下有着怎么样的心思。
魔法篷车的第二层只有三个房间,上楼体之后就是只摆放下一张靛辰木的大餐厅,一排排高背靛辰木椅子摆的很整齐,沿着木门向里走就第二间排练室,再往里才是琪格的私人闺房,她笑着问我想不想去参观一下,我当然摇头说不用,谁知道会不会当我看了她房间里不该看的东西,会不会被杀人灭口或者是前些不平等条约,女孩子的房间有什么好看的。
我们俩聊累了,平躺在柔软的地毯上看华丽的天花板,我们说了很多,我告诉她我是谁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老库鲁在路上捡回来的,捡回来的时候其实都快要死了,后来又发生奇迹被老库鲁救活了,我说其实我是个没有身份的流浪者。琪格也说出了她的身份,她父亲居然是埃提亚帝国皇室摄政王一脉的分支,只是有点边缘化,年轻的时候他父亲喜欢周游世界,而且还娶到了一位兽族狐女的妻子,后来因为仰慕格林帝国的文化,就带着妻妾们漂洋过海从西陆来到了格林帝国的魔都定居下来,在众多的兄弟姐妹中,虽算不得最出众,但是如论品貌与血脉却也皆是上上者。只因喜好舞蹈,这次才会跟随舞团的舞蹈名家加沙狄游历兽人族部落,寻找传闻中的祭祀战舞。
“怎么会选我?”我问她,我知道了她的身份就不认为琪格是找不到和我一样具有兽人血脉天赋的人类,帝都的青年才俊绝对不会像她说的那么少。我在想一些的强者能拥有异族女人做为宠姬,结合后会更容易诞生出新的血脉继承者,在帝都贵族世家比比皆是,继承血脉天赋的年青一代肯定不会太少。
她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道:“帝都就像是一个大染缸,任何纯洁无暇的白纸丢进去都会被染成花花绿绿光鲜照人的漂亮彩纸,但是其实那些染剂都臭不可闻。每年帝都格林皇家学院里会汇集整个格林帝国最优秀的年轻人,可是那又怎么样?那些可笑的具有血脉天赋的男人大多只看我的家世,幻想有一天娶了我能够借着我的家世一飞冲天。那些有家世的纨绔又只想把我骗上床,总是想将我养在笼子里当一只美丽的金丝雀。这样子的人怎么可以成为我的朋友,我想找的朋友是那种能让我放心把后背交给他的人。”
“你这是一棒子把人都打死了!你怎知我不是那样的人?我这种没身份的流浪者,可是做梦都想着能有个好家世的朋友拉我一把,也许我下半辈子就会衣食无忧呢!”我嘿嘿地笑起来。
“嘉,你知道吗?看到你为库兹拼命的样子,当时我不知道有多感动。”琪格平躺在地毯上,转过头看着我。“你还这么小,就有这么大的勇气。你真的不怕死吗?”琪格伸手刮了刮我的小鼻子,好奇地问。
我摇摇头摆脱她捏着我鼻子的手,说道:“那时候怎么可能有时间想那么多事!”
“以我对兽族狼人的了解来看,应该是那位老狼人在最后关头才告诉你狼族‘自愈’的血脉传承秘法吧,开始与那些矮子打斗的时候,你甚至都没想过能学到血脉传承吧,没想过受伤后,反学到这个天赋秘法,你以后一定会成为伟大的战士……”
“其实我想告诉你,我想当魔法师……”
“我当然知道,人人都想当魔法师,我的意思是说如果觉醒仪式……哦!魔法师的话,幸运女神在几千个孩子里面选中谁都有可能啊!不过如果没觉醒魔法池,以你的血脉天赋做名战士肯定更有前途。”琪格说的很委婉,口吻和果果姐一样,一直暗示我不要对觉醒仪式抱有太大的期望。她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说;你又不是魔法世家的那些贵族,觉醒不了魔法池是正常的。不要一天总做梦想当魔法师,有这么强的血脉天赋,当个战士才是最有前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