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多久,那位王一王大师就在林瑜她们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王一身着一身道袍,长即肩,带了一个黑框眼睛。年纪大概四五十岁的样子。嘴角一直挂着微笑。看起来虽说没什么仙风道骨,但是却也有几分高人的架势。
他身边跟了一个二十四五岁的青年,也是一身道袍。他叫宋基,是王一的弟子。
宋基这个人很有名,曾经是中原省的高考状元。当年也是名噪一时,宋基学习笔记也是那几年的畅销书之一。送来后来在水木大学数学系学习,毕业后又去美国深造,拿到了麻省理工的哲学博士的学位。他回国之后,竟然拜在了王一的门下,做了道士。这让许多人都很费解,同时,也让王一王大师的身份平添了几分神秘。
林瑜把王一和刘清明相互介绍了一下。
王一倒是很客气,他是那种长袖善舞,非常圆滑的人。不管是在什么圈子里都游刃有余。是各种江湖里头的老油条。他也很善于与各种人找关系。
从初中毕业之后就开始跑江湖的王一自然清楚,和气生财的道理。所以,他只喜欢交朋友,并不喜欢结仇。
王一身这种老油条,自然不会轻易与人生冲突。
虽说,王一也觉得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刘大师简直是对骗子这个称呼的侮辱。但是,王一还是很客气的跟刘清明打了个招呼。
刘清明对王一的回应却是不咸不淡。
这个王一倒是练了两手养生气功,不然,也忽悠不了那些人。他身上的确是有那么一丁点儿道行的。但是,他干的事儿,却是与那些骗子无异。对于这种人,刘清明自然不想跟他打什么交道的。
林瑜不停的跟王一讲述着她这两天生的情况。
可是,王一却是就像是没听到她说什么,一直故弄玄虚的讲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文言文。不知道是从哪本道教经书里头背下来的东西。
林瑜却是听的头疼,脸上全是焦急。王一的话,她一句也听不懂。可是,每一次她向王一请教,王一都是那种在林瑜听起来跟天书差不多的东西。
这种话林瑜听起来的确感觉这王大师挺高深莫测的,似乎是那种神秘之极的高人。但是,奈何,她除了感觉到这位王大师的确很高深,的确是高人之外,得不到任何她想要的信息。
林瑜皱了皱眉头,求救式的看向了刘清明。她觉得,自己实在是无法跟这位王大师交流。她感觉刘清明应该能听懂吧。
刘清明却是轻轻的摇了摇头,笑了笑只顾着喝茶。她知道林瑜的意思。但是,很不幸的是,他对于王一王大师的话也是一头雾水,他也听不懂。
听着王一王大师的话,刘清明就一种感觉。就像是那种刚上初一,认识了几个单词,然后就用自己蹩脚的英语掺杂着汉语拼音,写了一篇论述全球经济形势的宏伟社论一般。但是,他着实听不懂王一王大师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道教语言其实是一种很复杂的东西。
像那些符咒上面鬼画符似的咒语,其实也是一种语言。大多是上古练气士传道所用的语言。华夏文明自上古以来,向来崇尚微言大义。所以,那些符箓咒语都有着许多祖先们想要传达的一些关于生命和世界奥义的精髓。上古那种语言传承体系早已在时间的摧残下逐步崩溃,自华夏史开始以文字记载以来,懂那种语言的人就不多了,现在这些咒语只剩下一些精神共鸣的东西让后人一知半解而已。
但是,能得到那些一只半解精神共鸣的人,大多也是几百年难得一见高人了。
那是一种叫做‘道’的东西。
语言是会随着时间变迁的。
我们看明清小说的古白话,感觉会有些词语不太理解。我们看唐诗宋词,会现更多的词语和事物难以理解。我们再看秦汉散文,那已经接近于晦涩了。再往上,不敢说,有许多尚未觉。但是,许多东西已经接近于外语了。
可想而知,符箓咒语这种东西,产自于上古时代,时间跨度可能要远远超过我们所用文字记载的这几千年。
像那些道家典籍,多是每个时代的大贤利用自己时代的语言对于从那些‘道’中悟到的东西进行解释,是一种对于‘天机’的诠释。
譬如说《易》,有人说这是胡扯八道。但是,德国传教士莱布尼兹却是从易经中悟到了二进制算术。而二进制算术却是现代计算机最原始的基础。为了表达对中国的敬仰,莱布尼兹向康熙皇帝写信,强烈要求加入中国国籍。后来还在法兰克福建立了中国学院。
易经类似于对于华夏古文明传承最多的诠释了,虽说,仅仅是沧海一粟。
曾经有犹太先知说过,即使凝聚了犹太人几千年智慧精髓的‘塔木德’其中所蕴含的东西媲美不了‘易’的万分之一。
而塔木德被普遍认为是犹太人近几千年来出了那么多大思想家,大科学家的主要原因。
而近几年掘的许多古代遗址,却被美国甚至不惜利用战争进行摧毁封锁。
曾经在那一系列遗址刚刚开始掘,尚未被国际社会重视的时候。考古队曾经现记载者犹太先知箴言的羊皮卷上记载着一些许多人无法接受的东西。譬如说,那些羊皮卷上写着,塔木德是易经的延续,是对易经的一种诠释。
塔木德最初的名字竟然叫做易经十三解。
而犹太族裔刚好有十三支,这简直是一种诡异的巧合。
事实上,近几十年现了许多传说中的遗址。那些遗址一直都是被认为不存在的。
这些遗址不止包括犹太先知的墓葬,还包括特尔斐、尔特律斯山等等古希腊的一些遗址,还包括日本、玛雅的一些东西。
而安倍正明也是在那些遗址被掘的时候开始迷惘的,他来到华夏,从刘清明这里得到了许多让他不愿意去接受的东西。后来,他回到扶桑,立即进入了神宫,在神宫里呆了一个月,他是每日嚎啕大哭,日日哭,夜夜哭。痛苦欲绝的模样,远远超过那天贺贸在湖边对着剑鞘大哭的模样……
后来生了许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