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颖跟没听懂一样愣住了。
张场长很不高兴地摘下老花镜,瞪着颖颖:“你站我这里也没用,领导有指示,我就得执行。”
“请问是哪位领导的指示?我昨天还在学校呢,为何没有听到任何处理我的消息?”
张场长沉下脸儿:“你问我,我问谁去?”说完,他站起来,出了办公室,不搭理颖颖了。
这是有人和自己过不去,故意整她呢,颖颖提着行李,调头就走,冤有头债有主,她和张场长较劲没有任何作用,也没有任何意义。
颖颖回到学校,把派遣证交了回去,校办的梁老师万分诧异:“没有接到你被调查的通知呀?”
颖颖能说什么?”
梁老师打电话给苗圃,那边坚持说领导说的,被追问不过,透露了一点消息:“行署的王专员知道吗?”
听到专员二字,颖颖的气儿就不打一处来,那个姜水仙,不是因为有个亲戚在行署当专员的吗?就是那个专员的老婆,帮她和杨磊牵线搭桥,硬生生拆了颖颖的婚事。
颖颖又回到女生宿舍去住。
自从王桂香出事,宿舍大门派了个大妈守门,颖颖平时都叫她秦阿姨。
秦阿姨听说颖颖的事情,很是同情,过了两天,悄悄告诉颖颖:“你们果栽班有个女生,她姑妈是行署专员的老婆。”
联想到刘涛顶了自己的名额,颖颖总算是摸到了一点事情的脉络——又是吴艳艳搞鬼!
在教学楼前坐了半上午,颖颖把事情想了又想,这才去吴老师家,借了她的自行车,骑着去找赵曙光。
行署大院的人家,几乎都买的是赵曙光家做的沙,颖颖想,他对那里的情况多少有些了解。
没想到赵曙光对行署大院的了解,比颖颖想象的多多了。
“行署一共三个专员,你说的情况,大概是王副专员,农校、苗圃都归他管,若是别的专员,不会把手伸到他的地界。”
“关于王副专员,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好!”赵曙光知无不言,一边回想一边说了起来。
“王副专员的老妈瘫痪在床八年,除了雇了个保姆,常年还有年轻女孩在家帮忙做家务,嗯,以前是个姓姜的,管王副专员的老婆喊阿姨。”
颖颖立刻便联想到了姜水仙:“是不是一个个子瘦高,皮肤白白的女的?小眼睛眯缝着,有点呲牙,嘴巴侧边有个痣。”
“你怎么认识?王副专员妈妈刚病了的时候,很能闹,得有人日夜看守着,姜家两姐妹都在,后来姐姐嫁了,你说的这个女的,在这里干了好些年,前年还是大前年走了,嫁人了。”
颖颖气恨地咬咬唇,原来姜水仙就是这样和行署专员成了亲戚的,王副专员的老婆,当姜家姐妹是保姆,最后用手中的权利,为她们安置工作,甚至连婚姻都帮上,用国家的资源为自己买单。
姜水仙的行署亲戚,大官儿亲戚,就是这么“干”出来的,难怪她结婚之后,对杨森帮助很小。
颖颖示意赵曙光继续说下去:“那个小姜结婚后,换了一个姓任的女人,哦,上个月,我还看到吴艳艳了,王副专员的老婆,就姓吴,吴艳艳把她叫姑姑。”
说到这里,赵曙光停了下来:“是不是吴艳艳坏了你的事情?”
“很有可能,苗圃的场长说,行署领导打的电话,不许接收我,我还得想办法核实一下,是不是这个王副专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