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耍我?”
“方县长,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吗?我想帮你。”
“好吧,你说,怎么帮我?”
“张副县长进去了,他的人难道都进去了吗?你怎么不知道利用呢?”
方县长有些茫然:“你指谁?”
“我听说,你有个漂亮姨妹,是不是呀?”
“我哪有!”
“哦,那就是张副县长的,我不管是谁的,我告诉你,俞和光的妻子怀孕五六个月了,他大概看到母猪都是双眼皮的,更别说年轻漂亮的姑娘了。”
“张副县长我熟悉,他的姨妹,根本不漂亮。”
“好啦好啦,那就是他的干妹妹,我希望你好刚用到刀刃上,不然,你就死定了。”
对方不等方县长再说什么,就挂了电话。
“神经病!”方县长搁下电话,很不高兴地骂了一句,忽然想起,张副县长的确有个干妹妹,就在县百货大楼工作,似乎,那女的长相非常妖娆,一看就不是个稳重本分的。
方县长不由大喜,叫来秘书,给他细细叮咛了一番。
俞和光这天晚上,住在东渠县的招待所里,开会开得太晚了,他怕自己回去,打扰颖颖的睡眠。
俞和光刚刚进入沉睡阶段,就听见有人敲门。
“谁呀?”俞和光困得眼皮都睁不开,迷迷糊糊问了一句。
“俞书记,我是裕沟乡的。”
“裕沟乡的?”俞和光在努力回想自己在裕沟乡认识的人,没有这么年轻的女子,便问了一句,“你是谁呀?”
“我是小燕,俞书记,你那天到裕沟乡,还和我说话了。”
“哦,你等等!”俞和光只是于礼貌,去洗了一把脸,一下子就清醒了,半夜三更,一个女人找自己能有什么事?而且,她说话娇声娇气的,似乎在有意嗲。
见俞和光迟迟不开门,外面的女人有些着急,她又敲了两下:“俞书记,快开门啊,我有急事,呜呜,我们村人误吃了死牛,好多人中毒了——”
“哦,我马上来!”
一般人,听到这样的消息,肯定会赶紧开门,俞和光却忍不住多想了:裕沟乡到县城有四十多里山路,报信怎么可能派个女人?何况,为何不在乡政府打个电话给办公室?而是用这样最笨拙的方式?还有,她怎么知道自己住招待所?竟然还知道房间是哪个?
“你去把招待所所长叫来。”
“我不认识招待所所长。”
“叫服务员!”
外面忽然没了声音,然后传来啪啪的脚步声,很快有人说话:“俞书记,我来了!”
又是一个女人。
俞和光隔着门,闻到一股香水味儿,招待所的服务员,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人。
不开门,他就不会惹麻烦上身,可是,万一裕沟乡真的出事了,有人故意用这种方式给自己报信呢?
俞和光下意识在屋里看了一眼,眼光落在被子和床单上,他三下两下把床单和被子结在一起,绑在窗户上,扯着就从窗户上溜了下去。
招待所的楼后面,是一片空地,种了一些菊芋,长得比人还高,月光下影影绰绰,静得可怕。
俞和光从楼后绕出去,往东走,那里是招待所所长的办公室。
办公室亮着灯,里面还有人说话:“王秘书,俞书记不肯开门。”
俞和光一下子停住了脚步,果然有阴谋。
“书记还标榜自己爱民如子,那么大的事情也不肯开门,真想让百姓来看看他的真面目。”
“王秘书,这事儿,这事儿……”招待所所长的声音。
“胡所长,今晚的事情若是成了,你还担心他会撤了你吗?”
“可是俞书记不开门,他肯定觉察到什么了。”
“俞书记老婆一个月都没来了,韩小燕又是个尤物,我就不信他能拿捏得住。”
俞和光没有去找招待所所长,而是去找下午开会的几个乡干部,玉树乡的党委书记邢光明工作很努力,虽然五十有五,但依然坚持每月下乡四次以上,在全县的乡党委书记中最是勤快。
俞和光相信这样关心民众的官员,多少有一定的正义感,果然,邢光明听俞和光说,半夜有女人敲门,当即目瞪口呆,然后,气愤地质问:“谁干的,他们这是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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