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嫂子这么漂亮能干,我给她提鞋都跟不上啊,这个怎么行呢?要不这样,我帮着伯母照看孩子吧。”陈晨十分热情。
俞妈妈摇头:“小晨还没成家,不懂怎么照顾孩子,不是我们不肯,而是阳阳晚上只要爸爸妈妈,我们都哄不住,更别说你一个外人了。”
陈晨佯装不高兴地撅起嘴:“伯母,你怎么能说我是外人?”
俞妈妈愣了一下,难不成你是“内人”?但她人老成精,立刻就接上了话:“晚上,对阳阳来说,我和他爷爷都是外人呢。”
“呵呵,伯母,没想到孩子这么难带,你和俞伯伯辛苦了。”
“哪里?还是他妈妈最辛苦。”俞妈妈说的是真心话,这段时间俞家保姆请假,颖颖晚上带孩子,白天做饭打扫收拾家务、哄阳阳睡觉,还外加照看俞朝阳,给他辅导功课,接送去少体校,风里来雨里去的,从没有一句怨言,她当长辈的,都看在眼里。
见俞妈妈这样心疼媳妇,陈晨低下头没说话,只是忍不住紧紧攥紧了拳头,她就不明白了,郭颖颖一个山里女人,只会围着锅台转,不过是做了些保姆做的事儿,凭什么能得到夸赞?
她和郭颖颖,到底谁才会对俞和光帮助更大?是人都能看得到,俞家老两口,包括俞和光,怎么就意识不到呢?
她比俞和光小八岁,俞家人被下放那一年,她才十三岁,正是豆蔻梢头、春思初的年纪,俞和光才情横溢、仪容过人,又是她家常客,陈晨妈妈身体不好,她大哥陈刚又对小妹妹十分照顾,经常把她带在身边,有俞和光做对比,陈晨的身边的男同学、小伙伴,一个个都是那么傻气,呆头呆脑不懂风情。
陈晨越粘着大哥,抓住一切机会,凑在俞和光身边,可惜,俞和光根本看不到她的心意,竟然在同事中找了个女朋友,陈晨听到消息,在家大哭了一场,就在她开始想办法,想把人夺过来时,俞家出了事儿,俞和光被下放石睿山。
陈刚带着陈晨送到火车站,陈晨拉着俞和光的手,哭得差点晕过去,一个朋友的妹妹,为何会这样悲伤?可惜,俞和光情绪低落,心不在焉,根本就没多想。
没多久,陈晨的父亲工作调动,带着一家人去了重庆,这一走就是十多年,陈晨再回北京,早已曾经沧海难为水,身边的男人不知换了多少茬,她也历练成了情场的高手。
陈晨长得漂亮,追求的男人多,她的眼光自然也非常高,挑来选去,竟然没有一个中意的,不是没有才情,木头木脑,就是相貌不佳,好容易碰上个拿出手的,家境或者人品又不行,眼看着自己红颜渐老,青春不再,成了二十八岁的大龄剩女,陈晨十分着急。
就在这时,俞和光忽然出现在她的面前,虽然那天他行色匆匆,和领导谈过公事就走了,甚至都没有认出陈晨,可陈晨还是认定,她的命定良人,终于到来了。
陈晨打电话给大哥,没想到陈刚早就知道俞家平反,重返京城的事儿,还告诉陈晨,俞家二老平反后,还住在过去的那个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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