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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眼,王绮珍已经休养了十多天了。
这十多天来她有如稀世珍宝一般被小心地呵护着,雷均更是每天厚着脸皮逗她讲话、想尽办法得到她的好感,而她总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现在,她一心一意只想着报仇雪恨,这份决心是绝对不会动摇的!
现已深秋,所以有些飕飕的凉意。
王绮珍跨过一道暗门,映入眼帘是一片枫叶林,火红的枫叶一片一片随风而舞,看得她一时入迷了。
“这里好美!”她忍不住赞叹出声,轻移莲花走至枫树下,她小心翼翼地拾起一片火红的枫叶,放入掌心上仔细端详起来。
扬州城还有这么美的地方!原来雷均在扬州不止雷府一间宅院,这个深藏不露的冷血动物,若能早些手刃仇人的级那多畅快啊!
想到这里,她刚才的欣喜之情陡然低落了下去,神情有些茫然地看着面前的波澜不惊的池水。
一片片已枯萎的枫叶随风飘落池面,激起一阵涟漪;正如她的心一样,茫然无助,为了这个血海深仇,为了能有朝一日手刃仇人级,她现在只能先忍受,待到时机成熟时,定要取他性命。
她微微叹了口气,蹲下身子伸手拨动着池水,微凉的池水从她的指缝间轻轻滑过,望着这立马激起的池水,她的心湖泛起的微波,溅起阵阵涟漪,不禁流下了哀伤之泪。
深仇大恨未报,爹娘和萧他们死得那么凄惨,她实在是不孝,她感到自己肩上的担子是那么的沉重,她觉得好沮丧和无能。
雷均缓缓走过来,在她身旁不远的地方坐下,呆呆地注视着那沉思中的美丽女子,他很想弄明白,她为什么这么迷人?看起来这么赏心悦目?这么顺眼,这么入目,让他如此痴狂。
王绮珍暗暗地又叹了口气,有些心烦心意地起身,一抬眸,就对上了一双深逐黝黑的双眸之中,这才现雷均不知何时早已来到了她的身后,正在目不转睛地望着她。
他炽热如炬的眸光使她讨厌,她下意识地把视线重新调回到池水面。
“有事吗?”她冷冷地问。
她刻意显出的厌恶之色,反而勾起雷均的一抹笑意。
她生气的样子好可爱!
“你干嘛对着池水呆?有心事吗?宝贝!”
“关你什么事?”
“不要站着,这样太累了,到这里来坐,这样比较舒服些。”他伸手拉着她的小手,欲往石凳那边走去。
“放开你的脏手。”她嫌恶地紧蹙柳叶眉,这次却没有挣扎,因为她知道再怎么挣扎也无用,她的力气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你坐下来,我就放手。”心爱的人儿对他还是这般冷漠,随她吧,他就陪她慢慢耗,就不信她没有回心转意的一天。
一抽离他拉着的小手,她便走到了离他很远的石凳坐了下来,视线仍然不看他,只定定地瞧着火红的枫叶树,当他透明般地不存在,极其漠视他。
见此,雷均走到她身旁的石凳上坐下,锐利而洞人肺腑的双眸一瞬也不瞬的凝视着她,直勾勾的像要望进她的内心深处去。
“绮珍,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相信我?”
“你自己做过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清楚,你有什么值得别人信任你?”她微抬起水眸,一脸愤意地说道。
“时间会证明一切!”
“再多的时间也是枉然,你必须为你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雷均邪笑着道:“别急着否认拒绝我,以后的事情谁知道了。”
她的眸底满着森冷。“以后还不是这样,你这种男人能做什么好事?”
雷均心痛地瞟了她一眼,“你说话总是这么伤人!”
王绮珍一听,脸沉得更厉害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雷均深深地倒抽了口气,压抑住心中被她挑起的怒火。“我从来都没有做过那些事!”
“哼,也许吧!”说完她便急欲离开。
看她那嫌弃厌恶的样子,尽管这样,他还是被她深深地迷住了,难以自拔。
看着她要走,急得他忽然从她身后紧紧地抱住了她,结实的双手紧紧的搂住她纤细的腰肢。
王绮珍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呆住了,过一会,她才呵斥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