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下才明白也不晚。”元胤冷冽地一笑道。
“唐萱容的死跟连聪有关吗?”
“这话你得回去问你父亲,或者哪天到了黄泉路去问连聪也行。”
“连聪知道唐萱容的事?”
“他一早就知道,正因为这样,他才会放心地把自己喜欢的女人送到我身边。不过可惜,他完全失算了!”元胤说完这话后,转过身来看着镜台说道,“班那镜台,你我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我让你体面地离开,这就是对你最大的宽容了。”
镜台全身仿佛被冰水浇了一层似的,冷得入骨。她眼神悲凉地看着元胤,问道:“若是没有唐萱容,你会不会这么讨厌我?”
“这世上没有能后悔的事,你问了也等于白问。”
“呵呵呵……”镜台自嘲地笑了两声,使劲地摇了摇头说道,“我可真傻啊!居然还把那名字当做宝贝似的捧着……我还以为你可以忘记我从前想杀你的事情,重头来过,原来……原来一切都是我自以为是!你心里一早就有了唐萱容,又怎么能容得下我呢?”
元胤面无表情地转过脸去,说道:“我们真的没什么可说的了,你走吧。往后没我的吩咐,不许再闯到这儿来了。”
镜台想起身却又觉得双腿无力,勉强扶着栏杆撑起了身子。元胤看了她一眼,朝楼下喊了一声:“送王妃回院子去!”
“不必了!”镜台脸色惨白地抬起头,神情冷漠地看着他说道,“我自己能走回去,不必劳烦你了!”
“那好,你自便。”元胤说完转身往自己书房走去。刚走了没几步,身后又传来了镜台的声音:“你心里有唐萱容,又怎么会容得下那个女人?我是你报复的对象,看来,那个女人只不过是唐萱容的替身而已!她知道吗?我想她一准是不知道的。狡诈如你的人又怎么会告诉她这些事呢?”
元胤的脚步瞬间停了,缓缓转过身,双眼充满了咄咄逼人的凌光,把镜台看得全身颤抖了一下。他看着镜台缓步走了回来,阴沉着脸对镜台说道:“我和她之间的事你最好别自以为是地多嘴!否则,我不敢保证你能平安回到大理!”
“你……”镜台气得说不出一个字来了。
“傲慢任性如你的人又怎么会知道别人心中所想?别拿你肤浅的判断来揣测我和她的事,滚!”
镜台不敢再和元胤对视半眼,总觉得他那目光可以直接穿透了自己。她扭头踉踉跄跄地从二楼上跑了下来。这时,游仙儿和阿今与才匆忙赶到。
一看镜台的脸色,游仙儿就猜到了两人一准吵架了。她忙让阿今与去追镜台,自己上了二楼,走进了元胤的书房问道:“元胤,唐萱容是怎么回事啊?”
“问冰残去。”元胤在他那占了两面墙的一边说道。
“我问你呢!”游仙儿把元胤手里的书抢了过去说道,“真有个唐萱容吗?什么时候的事啊?我说你也真有点过分了吧?你想过镜台能受得住吗?”
“那是因为她当初没想过自己一句话可以害死唐萱容母女俩。”元胤把书抢了回来,坐在了书桌前。
“你这算替唐萱容出气吗?”
“我说了,问冰残去。”
“那行,”游仙儿倚在书桌边上抄手说道,“我问点别的,你这回回来还去那紫鹊村吗?”
“把大哥安顿好了,我就去接梨花。”
“元佐王爷怎么跟你一块儿回来了?”
“他不回来,留在汴京当皇帝吗?”
“到底谁做皇帝啊?”
“兴许……”元胤顿了一下,转头问游仙儿,“你不是出家了吗?还问这些俗事做什么?你有这闲工夫,倒不如给你娘腾间院子出来。我这趟回紫鹊村,会把她一块儿接来。”
“啊?”游仙儿有点难为情地说道,“我都没脸见她老人家了……”
“那要不趁她没来之前先自刎了?”
“我说!”游仙儿拍了拍元胤的书桌说道,“你这死小子嘴巴真是太毒了!有这么说自己乳母的吗?真是的!不跟你说了,我得去看看镜台,万一她一个受不住,她先自刎了,那就麻烦大了!”
“随你。”
“对了,”游仙儿走了两步又转身问道,“你那秦梨花来了住哪儿呢?还要给她腾院子吗?”
“就住菁华园,不必再另腾地方了。”
“园子里要另外给她安排一间屋子吗?”16y97。
“不必了,我住哪儿她住哪儿。”
“知道了!”游仙儿笑道,“我倒是很好奇,到底是位什么样的姑娘把你给迷得这么神魂颠倒。等她一来,我就可以回寺庙安静了。”
游仙儿离开了房间后,元胤想看两页书的心情也被打破了。游仙儿一提梨花,他心里也开始想梨花了。一眨眼就一个多月了,他倒真的很想快点见到梨花,尽早把梨花接到幽王府里来。
就在他神时,严琥珀忽然敲门进来了。他问道:“汴京城有什么事吗?”
严琥珀道:“不是汴京城有事,是紫鹊村那边有点异动。”
他立刻抬起头问道:“什么异动?”
“青月堂的人在紫鹊村出现了。”
“青月堂?他们的人去哪儿做什么?”游今为在与。
“据探子回报,青月堂的人在紫鹊村杀了一个叫马六的人,至于缘由……”
“马六?”他很是惊讶,“马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