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叶好奇道:“夫人,您要做什么呀?”
“拿布自然是做衣裳啦!”梨花美滋滋地笑道,“我忽然想给我们家元胤做身衣裳了!”
“啊?还是……算了吧?”
“什么意思啊,芜叶?我虽然不会,但我可以慢慢学呀!”
“奴婢只是担心,您究竟是做冬天的衣裳还是夏天的衣裳啊?照你那手艺,我只怕明年夏天王爷都还穿不上呢!”
旁边伺候的小丫头们全都掩嘴笑了起来。言悫鹉琻梨花自己也笑了,晃了晃脑袋说道:“你说得对!我还是做冬天穿的吧,横竖明年冬天我总归能做好吧!到时候,元胤穿着我做的衣裳过度一准很暖和!”
“哈哈哈……”芜叶和丫头再也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笑什么呀?等我手艺练好了,每年都给他做,春夏秋冬,每一季都做。芜叶,我是个贤妻良母吧?”
芜叶乐道:“您是贤妻,不过您还不是良母呢!”
这回,走廊上的人全都乐起来了,包括那两个侍卫。春儿上楼时看见这幅欢愉的场景,心里有点不忍心了。可师傅的命令她不敢不听,更不敢坏了青川牧场和青月堂的大事。她咬咬牙,把心里那点不忍生生咽了下去。
这天晚上,梨花忙着把衣裳剪裁好了,还来不及缝制就打哈欠了。春儿伺候她睡下后,偷偷地在小香炉里放了些白夜香。等她睡沉之后,春儿打了芜叶,独自进了里间,将梨花放在枕头下的令牌拿走了。
令牌一得手,春儿就匆匆地出了东院,直奔幽关而去。她离开后不久,梨花被一阵剧痛给弄醒了。她捂着小腹,浑身冷汗,大声喊道:“芜叶?春儿?”
芜叶听见动静,跑进来一看,吓了个半死,忙问道:“夫人,您哪儿不舒服啊?”
“肚子有些疼。”
“那奴婢去叫昭荀大人来给您瞧瞧?”
“去吧!”
“奴婢先给您垫上个枕头,这样您舒服些。”
芜叶正准备给梨花垫枕头在后背时,梨花无意中摸到了自己枕头下面,令牌居然不翼而飞了!她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掀开枕头找了一遍,果真没有了!
“怎么了,夫人?”
“刚才谁来过我房间?”梨花声音急促地问道。
“刚才一直是春儿在伺候您啊!春儿出来之后,奴婢就一直守在外面没人进来过。”
“春儿?”梨花眉头顿时皱起。
“春儿怎么了,夫人?”
“别问了,先去幽关!”
“这个时辰?您不是肚子疼吗?”
梨花顾不得那么多了,那令牌可不是个小玩意儿,若是有人利用它做些对元胤不利的事,她会后悔一辈子的!她跳下床,手脚忙乱地穿上衣裳,吩咐芜叶道:“你腿脚快些!赶紧跑去西院告诉侍卫,说我的令牌遗失,不要放可疑的人进去!”
“是!”芜叶见梨花都慌乱了,赶紧转身跑出里间。
梨花穿好衣裳后,抓了件披风,顾不得腹部的疼痛,急急地往幽关而去。就在梨花现令牌不见时,春儿已经凭借令牌进了幽关。她对侍卫谎称,是梨花派她来找青易的。侍卫见她有伏虎令,便放了她进去。
进入大厅后,春儿第一眼便瞧见了大厅四角的火盆。趁厅内无人,她赶紧把百夜香掏了出来,着急地往火盆里丢去。就在此时,幽关的大门忽然响了。她惊恐地回头一看,没等她反应过来,对方已经冲过来将她掀翻在地!
“你来这儿做什么?”问话的是严琥珀。
“我……”春儿手里的百夜香已经散落在地上,出阵阵幽香。
严琥珀单手将春儿提了起来,厉声问道:“是不是偷了夫人的令牌?”
春儿忽然出手向严琥珀腹部击去,可她刚出手,手背处就一阵撕裂心扉的疼痛!她尖叫了一声,捂着手背倒了下去。原来是雀灵丢出了匕,划过了她的手背。
雀灵飞奔过来,一脚踩在春儿身上喝道:“竟然敢偷袭琥珀哥哥,找死呢!说,你是谁派来的?”
春儿痛苦地申银着,雀灵弯下腰去,在她身上搜出了梨花的伏虎令。严琥珀冷笑道:“没想到啊!夫人身边居然藏了个细作!今晚要不是芜叶跑得快,在西院门口遇上我和雀灵,只怕你就得逞了!雀灵,去叫了昭荀哥来,看看她准备往火盆里的东西是什么!”
雀灵刚一转身,梨花就匆匆跑来了。看见地上的春儿时,她好像明白了什么,冲过来问道:“真是你偷的?”
春儿面带愧色地瞟了梨花一眼,痛苦地说道:“对不住了,夫人……”
“为什么要偷啊?”梨花不解地问道。
“这还用问吗?”严琥珀哼笑道,“一准是什么人派来的细作!她此时不说没干系,待会儿我自然有法子让她说出来!”
“春儿,”梨花低头俯看着她问道,“你真是细作?为什么要做细作呢?你偷我的令牌来幽关做什么啊?难道是想救人吗?”
春儿扭过脸,紧闭着双唇不说话了。这时,昭荀,冰残以及元胤都匆匆地赶来了。元胤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是我太粗心大意了,”梨花转身抓着元胤的胳膊,一脸歉意地说道,“我没想到春儿是细作,更没想到她会偷令牌!”
“没事,”元胤抬手擦了擦她额头上的热汗道,“这儿有我,让雀灵先送你回去,别怕,等我回去!”
“知道了。”梨花回头看了春儿一眼,有些惋惜地摇摇头,然后往门外走去。刚走了没几步,她忽然感觉一阵眩晕,身子晃了两下。雀灵忙扶着她问道:“婶子,没事吧?”
“我……”话未说完,她嘴里噗嗤一声,喷出一口鲜血,瞬间染红了空气!
“婶子!”雀灵尖叫了一声。
元胤回头一看,立刻冲上前将她抱住了。她头一扬,整个人都倒了下去!元胤拦腰抱住了她,疾呼道:“昭荀!”
昭荀一步上前,先查看了她嘴角的血,再扣了扣脉细,表情瞬间便了。元胤心急如焚地喝道:“怎么回事?”
“主子,是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