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你只管杀!”张贤楚恶声恶气地说道,“你敢杀了她,我立马绑了你到赵元胤跟前去,他没准还会谢我呢!你要自寻死路,我不拦着你,你怎么样随你去!来人,把新姨娘送到刚才招待幽王爷的小院去,往后那就是她的小院了!”
阿察娜暴怒道:“张显楚你敢?”
“我就是敢,怎么了?跟你成亲这几年,我一直没敢纳妾,外头多少人在指着我的脊梁骨嘲笑我,你数得过来吗?”张贤楚冷笑道,“你要是瞧不惯,滚回汴京城去,找你那皇后娘娘告状就是了!不过我提醒你,有些话你要是胡乱说了,别说你会跟着死,指不定连你们阿史一族也会受到怀疑和牵连,自己好好想清楚吧!”
两个丫头扶着朵夏出了房门,张贤楚冷漠地瞥了阿察娜一眼,转身而去。没走几步,屋里便响起了阿察娜砸东西骂人的声音了。张贤楚轻蔑一笑,压根儿不想理她了,受了她这么几年的气,总算是可以舒展一口了。
伤痕累累的朵夏被扶到那边院子的房间里时,忽然向张显楚下跪道:“大人,若您真可怜朵夏,求您别让朵夏做您的姨娘,朵夏怕连累到家里人。”
“放心,我会派人把你家里人从西夏接过来,不必再受那妒妇的恶气。往后我会将府中之事全交给你打理处置,你就安心地做你的姨娘好了。若是隔年你能替我开枝散叶,如夫人那位置就是你的了。你可别让我失望,知道吗?今天的事儿虽说是赵元胤陷害我的,不过我也得谢谢他,要不是他,也成不了你我的好事儿。”
朵夏原本就是陪嫁过来的滕妾,是阿史一族庶出之女,只因为阿察娜跋扈,不肯让张贤楚碰朵夏,而其实张显楚对朵夏早就有了心思,只是碍于阿察娜不好下手罢了。
朵夏担心道:“可是她毕竟是公主,若是刁难起朵夏来……”
“在你们夏国她是公主,可现下是在张府,她就只是我张府的一位夫人罢了。我说把掌家之权交给谁就交给谁,她无从过问。”
“可要是她去向皇后娘娘告状的话,那可为难您了。”
“怕她做什么?”张显楚哼笑道,“别忘了我是替皇上办事的,皇后娘娘想过问我的家事,也得先瞧瞧皇上答应不答应。还是赵元胤那句话说得好,皇后娘娘御赐玉笛以碍朝臣办差,其心何用?总之,你放心,好好做我的姨娘,替我打理张府,让我没有后顾之忧就好了。”
朵夏忍痛下跪行礼道:“原本朵夏便是赐给大人的,必定会尽心尽力地替大人着想。”
“行,你赶紧躺下,我替你瞧瞧背上的伤痕。”
“多谢大人了!”朵夏娇笑道。
“哎,不必再大人大人地称呼了,叫我贤楚就行了。”
这*,张显楚和朵夏躲在暖香帐子里说了无尽的甜言蜜语,而阿察娜却彻夜难眠!她嫁过来的这几年,想方设法地不让张显楚纳妾,谁知道却被身边的人占了个先。眼看着张贤楚收完了朵夏,又要迎娶唐宣贞,她真是给气得肝火心火一块儿往上冒,哪儿还能睡得着呢?砸完东西,骂骂咧咧了两个时辰,这才消停下来。可事实上她的噩梦还没结束,元胤又岂会如此轻易饶过她?这只是个开始罢了!
说话第二天早上,兮兮从沉沉的睡梦里醒过来之后,刚睁开朦胧的睡眼便看见元胤那双黑幽幽的眼睛正盯着自己,像老虎像吞了小白兔似的。她故意捂着心口,往旁边缩了缩笑道:“干什么啊?一大早又想干点动物的活儿了?我可告诉你哦,现下是不行了……”
“想哪儿去了?”元胤伸手轻轻把她拽进了怀里,小心翼翼地拥着她道:“你当你丈夫有那癖好呢?昨晚睡得可好?头还晕没有?”
“没晕了,应该不碍事了吧?”
“没事就好,乖乖地在*上躺着吧!昭荀说了,三天内不能随意下*走动,仔细又出血了。”
“躺三天?会成木乃伊的……”兮兮抗议道。
“三年你都要给我躺着!”元胤心疼地抚了抚她的后背说道,“你昨天差点没把我吓死,知道吗?要真不想我英年早逝,乖乖地躺着,昭荀和乳娘说什么你都得听着。”
兮兮抬起头,嘟嘴问道:“这又是要关我禁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