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玉容担心的看过去,裴安的脸上一副深受打击的表情。
“我……我买了一些你爱吃的白糖糕回来,你要吃吗?”裴安语无伦次的说。
玉容看了看摔的满地都是的糕点,心里微微一疼。
昨天晚上,她只是随口提了一句,好久没吃白糖糕了,他今天就买回来了。
白幕然上前一步,冲着裴安说:“我来带玉容离开。”
“白幕然!”玉容尖叫,不敢相信他居然这么无耻,居然敢大咧咧跟裴安要人。他算什么东西?他是尚盈盈的相公,不是她的,她的相公是裴安,是站在那里一脸惊吓的那个男人。
“玉容……”裴安一阵心慌。
他从中午开始就有些心神不宁,好像要生什么事情一样,好不容易在衙门里坐了一下午,到点了才急匆匆的跑去买了白糖糕,再气喘吁吁的跑回来,却看见了让他心神俱裂的这一幕。
玉容和白幕然,他们才是合适的一对,郎情妾意。
而他,只不过是硬生生插到他们中间来的。
“相公,我跟他没有什么的,你相信我。”玉容看着裴安一副大受打击的摸样有些不忍,他才是这个家的男主人,任何他不欢迎的客人他都可以赶他走,可是现在他却被人咄咄逼人,欺负到头上来了,却不敢大声的说一句你给我滚。
归根到底,他还是没有底气吧,她没有给他信心,他不相信她对白幕然全无芥蒂。
玉容到这时却有些恨白幕然,我们生活的好好的,你跑来干什么?搅局吗?
玉容上前一步,牢牢的挽住裴安的胳膊,一字一句的对白幕然说:“你走,我们家不欢迎你。”
“玉容,你还恨着我吗?”白幕然一脸的不甘心。
裴安看着他们俩,一副斗气冤家的样子,心里突突的难受,却又找不到出口。
半响,裴安才终于说道,“白老板远来是客,就请留下用个晚饭吧。”
“好。”白幕然喜形于色。
“砚丰!”裴安对着外面喊了一声,砚丰从外面进来了。
“带白老板去客房休息。”
砚丰答应了一声,白幕然却有些不愿意走。
“白老板,玉容是我娘子,不能见外客,你留在我们的院子里,恐怕对她的名声有碍。”裴安委婉的说道,他始终学不会咄咄逼人。
实际上,男女之防那里是这么简单的呢?白幕然和玉容刚刚单独见面,玉容已经是有夫之妇,这样可以算的上私会,是要遭人唾骂的。
话都说到这里,白幕然也没有理由反驳,只能跟着砚丰下去了,眼神却一直灼热的看着玉容,牢牢不放,直到最后一刻。
房间里只剩下玉容和裴安了。
裴安肯定是误会他们了,玉容深吸一口气,准备好好跟他解释一下。
“相公,我……”
话刚开了一个头,却被裴安打断了。
“这些白糖糕都撒了,得收拾一下,要不招蚂蚁。”说完,裴安径直蹲下去,一块块的拣起掉落的白糖糕。
玉容无奈只能跟着他一起收拾,却还是不放弃的说,“相公——”
“杜文书昨天去麻辣烫的铺子看了,他说生意很好,看来于村那帮人今年过年不用愁了。”
看着他左绕右饶的转移话题,玉容终于再也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