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吴良新本就不是好东西,在村里坑绷拐骗惯了。听说亓晓婷卖瓜回来,猜想她背篓里一定有钱。这才设套把她偏下井底,自己好拿着东西走人。
直到这时亓晓婷才知道上当受骗,暗骂自己糊涂:前世里父母常嘱咐自己,不要给陌生人说话。怎么到了这世却与陌生人交起朋友来了!
亓晓婷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台阶离着井口一人多高,下面的人站着,上面的人趴着,能够着手,一个人却绝对上不去。
亓晓婷喊了几声没人答应。又因为傍晚时抱了龙一那一下,羞臊劲儿还没过去,也不好意思闪进空间,光坐着又怕打瞌睡掉进井里。万般无奈,便坐在井里的台阶上演练起火焰术来。想等到明天早晨有人来担水时再上去。
练着练着,忽然听到上面刮过一阵怪风,紧接着听到有响动。忙收了火焰术,静静地听起动静来。
须臾,听到一个个破锣似的声音说:“这里有生人味儿。”话音刚落,又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嗯,还真是有,咱找找。”
生人味儿?
亓晓婷一激灵:妖魔鬼怪才称人为生人哩,难道上面来的是妖怪?为了保险,亓晓婷赶紧念动咒语,让息壤口罩暴涨并包裹起自己来。
“咦,忽然又没有了。”破锣似的声音又说道。
“可不,还真是的,怎么说没就没有了呢?”尖细的声音说。
破锣嗓音:“准是刚才有人从路上路过,远了也就闻不到了。”
尖细嗓音:“可能。这么个苦水井,谁半夜三更地来这里担水!”
苦水井?吴良新不是说一村人都吃这井里的水吗,怎么是苦水井?难道这个吴良新也骗了自己。亓晓婷在息壤的掩盖下,用手心儿盛了一点儿水尝了尝,果然苦的舌头发涩。在心里又骂了一回吴良新。
只听破锣嗓音又说:“就是嘛,我说人类才傻哩,从这个井往西南走一百步,在那里打井,水位又浅水又甜,比这口井强多了。愚蠢的人们,却死守着这么口苦水井用。”
尖细嗓音:“他们都是凡人,哪里知道这些玄奥事。往后说这些话还真的注意一下环境,别让他们听了去打出甜水井来,岂不是我们泄露了天机。”
破锣嗓音:“现在没生人味儿了,说什么也不要紧了。哎,你不是说有个秘密告诉我吗?趁着这会儿没人,赶紧说吧。”
尖细嗓音:“是这样的,北边李家村李老财主的女儿得了一种怪病,满身长疮。请了很多名医,谁也治不了这病。
“李老财主半百才有了这个女儿,又出落成了一个大美人,宝贝的不行。贴出告示说,谁要能治好他女儿的病,赏银二十两,还要招为东床。
“我本想前去揭榜,只可惜我的道行不深,不能幻化人形。咱俩是老朋友了,所以把你约出来,单独对你说。”
破锣嗓音:“难道老弟有治病之方?”
尖细嗓音:“那是自然。这个村里有户姓房的,他院中有个养鱼池,池边有棵梧桐树,树下有只大白鹅。切下一块那梧桐树向阳面的树皮,再用房脊后的阴瓦片烘干研碎,用大白鹅头上的血拌匀,就是一副很好的治疗那小姐病的良药,抹上一点儿就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