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林海的住处,正好卫永福与卫孝也在,赵铮就把今天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与众人听,询问他们是否知晓刘千象这个人。
林海沉默许久,说道:“按理说有如此风水学技艺,又无畏武当逍遥子身份的人,最起码也是世家的嫡传,举世皆知太夸张,但也应该小有名气,可我却从未听过刘千象这个名字,也许是老朽孤陋寡闻,或者对方使用的是化名。”
“应该是真名,从他布置阵法的手段就能看出,这是一个血脉中都带着骄傲的人,他不会更不屑用化名。”赵铮说出自己的判断。
卫永福拿着那把被刘千象布置风水阵法的铜质小刀,研究半晌,皱眉道:“从布置阵法的手法上来看,形势派和理气派的特点都具备,南方细腻北方大气的特点也拥有,可谓汇聚众家之长。
也可能他所使用的这些手段,根本与自身所学真正传承毫无关联,或者是他本身就是这些门派中的一员,用以混淆视听。如此一来,更加难以判断他到底来自哪个门派或世家。”
“连林老和卫师傅都没有听过刘千象?”
这回轮到赵铮诧异,他刚刚分析的与两人差不多,拥有如此风水师技艺,胆子又如此之大的人,想来不会是一些小门小派中人。
“云烨,你伤好之前暂时不要离开我这里,等我们调查之后再议其他。”林海对云烨叮嘱道。
云烨现在不好开口,只是点头表示遵从和感谢。
关于刘千象的讨论暂时告一段落,卫永福表示会动自己的人脉,帮助调查这个人。随后,从怀中拿出了一块巴掌大小的玉牌,交到了赵铮的手中。玉牌一面写着十年一探,另一面写着一个亥字,亥字的右下角还标注了一个小字三。
“卫师傅,这是什么?”赵铮把玩着给人清凉感觉的玉牌,好奇道。
“小铮,这块玉牌对风水师来说,代表着认可,更代表着机缘。”林海显然知晓卫永福的目的,哈哈大笑道。
“赵大哥,林老说的没错,你不知道我父亲当时看到这块牌子的时候有多激动。”卫孝补充道。
随着卫孝的解释,赵铮才明白这块牌子代表着什么。
风水师要想提高自己,除了扎实的学识基础,走万里路的实际堪舆之外,风水师之间的相互切磋讨论,也是一个提高充实自己的方法。从最开始的三五友人,到后来逐渐展而成的玄学交流会。
其中,一般以省为单位,一年一度的是普通的交流会,像这一次龙城举办的五年一度的玄学交流大会,属于中等程度,不仅龙城所在的风水师重视,许多外省的风水师也非常重视并且参与其中,这就是云烨可以代表道教参赛的原因。
而声势最大,参与人数最多的就是十年一度的全国玄学的交流大会。到时,不止各省的玄学会会组队参加,像龙虎山天师教,武当山武当派这样的玄学门派也会派人前往。其中除了正常的交流切磋之外,同样有专门针对四十岁以下风水师的比赛,被称为十年一探。卫永福刚刚递给赵铮的玉牌,就是参赛的凭证。
以十天干和十二地支为号,以三为组,取三生万物之意,共六十六块玉牌。像赵铮手中的亥三,指的就是六十六块玉牌中的倒数第一。
全国四十岁以下的风水师有多少,能够在其中获得六十六块玉牌之一,这本身就是一种实力的认可。
不仅如此,这些玉牌不是平均分给某个省所在的玄学会,或者是某个门派。他是各地资历最老实力最强的一些风水师,通过调查与研究,最终将六十六块玉牌分下来,作为暂定的参赛人员。也就是说,有的省份可能得到两块甚至更多的玉牌,有的省份却一块也没有。
在此期间,四十岁以下的风水师可以通过正当的风水学手段,对最先持有玉牌的人起玉牌争夺战,获取参加十年一探的资格。也就是说在玉牌放之后的一年之内,获得第一轮玉牌持有资格的人,并非是最后参加十年一探的人选。
听完卫孝的解释,赵铮恍然。
“赵铮,这几十年来,咱们龙城玄学会只有永福获得冠军的那一届,才获得了十年一探的资格,结果在第一轮的时候就被淘汰出局。后二十年的两届,我们只是去参加交流会,连参加十年一探的资格都没有。别说是永福,就连我看到这块玉牌的时候,都很是激动。”林海看着赵铮手中的玉牌,意味深长。
赵铮能够从林海的语气中听出遗憾与欣慰,遗憾这么多年龙城玄学会一直没有取得十年一探的资格。欣慰他行将就木之时,竟然从自己的身上看到了希望。
“赵铮,十年一探对你来说是一个机遇,也是一个挑战。当年的比赛对我来说是一个遗憾,一个我自己永远弥补不了的遗憾。但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希望。加油!不要再让遗憾继续下去。”卫永福说道。
赵铮握着手中清凉的玉牌,觉得肩头沉甸甸的。对他来说,这是一份荣耀,同样也是一份责任。从林海与卫永福的字里行间,他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对于自己获得十年一探的资格,是多么的激动,即便他们可以保持的很平静。
“卫师傅,林老,我明白这块玉牌对你们来说代表着什么,我会在十年一探中,让其他的风水师看到我们龙城风水师的风采。”赵铮豪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