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一艘小船,每次可以走私偷远个几吨十几吨,不过那些只是零散的渔民来回赚些小钱。而真正的大型运输船,他们在货舱下套暗舱,那个量就大了,每次都可以偷运500吨以上,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老码头现在每天进出的成品油都在数百吨。”
“哇。”谭玲玲吃了一惊,“那就是说他们每天除去所有开销,净赚就得好几十万?”
“最少100万。”郑义很确切地说:“因为我刚才只是说的汽油,其实他们搞的更多的是赚头更大的柴油和重油,而且他们有熟路子,可以从油价更便宜的俄罗斯进货,运费很多方面也可以打折,这还不包括石油涨价的因素。”
“一天100万!”众人又是一惊,按这样算,一年的纯收入就得3亿多,这是多么庞大的数字,对于中海帮目前严重缺钱的时候,这是多么关键,如果有这么大一笔固定收入,那面临的所有困难就迎刃而解了。
张元笑着问谭玲玲,“这个蛋糕诱人吧?”
谭玲玲先是点了一下头,不过随即又皱起了眉,“越是诱人的蛋糕,越是难以吃到吧?”
“没错。”郑义又一次接口道:“我先给大家介绍下以前的情况,老码头距离市区50公里,几十年前是中海和整个长三角地区物资进出口的重要港口,可后来自从开建洋山港,和中海新港,老码头就衰败了,平时也就是住在那边的渔民停些渔船,不过因为渔船经常出海,会带回些走私的便宜物品,那里就渐渐地形成了一个走私物品的批集市。”
“开始只是一些没有组织的小商贩们来这里倒腾,可是有的小商贩们倒腾的早,财了,规模越来越大,利润也越来越多,于是有一个叫丁阿水的附近渔民就组织了不少渔民,专门组成了一个走私团伙,就以打渔为幌子专门去国外走私物品。”
“随着他们的胃口增大,走私的物品从电子产品就变成了成品油汽车等大宗物品,到了后来,他们还成立了公司,干脆把老码头全部租赁下来,成为了他们走私的基地,还在附近建设了几个千吨级的储油库。”
“搞这么大?没人管么?”谭玲玲又一次吃惊了。
张元答道:“当然有人管,可是他们有钱,他们掌握了巨大的财源,管道不通就打通,道路不通就买通,这个世界还有钱买不来的路么?这么多年,这已经是一个坚固的利益共同体了,多少官员,多少部门,多少企业都从中受益。”
“难道这世界上就没有好官么?”谭玲玲悲哀地叹了一声,其实她之前只是一个大学生,就算现在也还在大四实习阶段,出去打了几份工,就以为见识了社会,谁知道社会远比她了解的要黑暗。
张元笑笑,“讲个故事给你听吧,说在古代的罗马,有一个很公正的法官,他从来不收受被告者的钱财,人们对他的评价也是很好,有一次罗马城一个富豪的儿子杀了人,富豪于是半夜送来一箱金币,第二天,法官退回了,然后当天晚上,富豪又送来五箱金币,第三天,法官又退回了,当天晚上富豪又来了,这次他带来了五十箱金币,法官长叹了一声,收下金币,第四天判定富豪儿子无罪。”
谭玲玲撇撇嘴鄙视道:“这叫什么很公正的法官,他前两次不就嫌钱少么?”
“不是。”张元摇头,“后来也有人象你说的这样评价他,这个法官无奈道,钱能通神,他现在不过是想买他儿子的命,如果我再不收下,他就会拿着五十箱金币去皇帝那买我的命。”
“说的没错。”郑义接口道:“你如果碍着他们路的,他们就会买通上一层的官员,罢你的官,甚至买来杀手要你的命,这钱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
“唉,这社会真是没救了。”谭玲玲长叹了一声。
不管谭玲玲对社会的失望,张元抬抬手,对郑义道:“继续介绍情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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