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是的身体开始旋转,旋转的身体开始曼妙地升腾,升腾的身体带起一阵醇香的风,醇香的风掀起薄薄的轻纱,一层又一层,一层又一层的轻纱已经把华剑鸣笼罩在其中。粉色的轻纱之中,华剑鸣看到了什么?粉纱帐,温柔乡,纱帐之中,是一个粉色的梦吗?是男人的天堂吗?粉色的梦该是多么的温情,天堂又是多么地令人迷恋,令人沉醉,令人神往。
华剑鸣似乎已经沉醉其中了。沉醉其中的华剑鸣就看到了一只手,一只纤细秀美的手,一只柔若无骨的手,一只妻子一样、情人一样温情的手。妻子的手,情人的手,应该是温柔的吧?温柔的手就让她抚摸吧,又何必在意一定是谁的手呢!
华剑鸣的身上很快就感觉到了一双手的抚摸。这双手,是情人的手,还是妻子的手?这双手,是柳如是的手,粉面罗刹柳如是的手——百花拂骨手。
受到这双手的抚摸,华剑鸣的高大身躯已经倒下,他全身的骨骼已经粉碎。
看着倒下的华剑鸣,华天南的心也就碎了。他形如疯虎,须皆张,一声狂吼,风雷掌已经出。风字决起,风驰电掣的手掌上下翻飞;雷字决生,上下翻飞的掌影携着强劲的罡气排山倒海地直压向柳如是。
柳如是身形疾退。华天南正要赶上,一根巨大的铁柱猛然将他挡住。铁柱其实叫做铁棍或许更合适些,因为这根柱子是拿在一个孩子的手里的。
这是一根巨大的铁棍,长约一丈,粗若碗口,只是手握之处较细。这样的一根铁棍,要什么样的人才能拿起?四个精壮的男子是否能抬动一下?这样的铁棍,又哪里需要四个人抬,一个人就够了,一个孩子就够了,一个身高只有铁棍五分之一的孩子就够了。
再看拿棍的孩子,又哪里是孩子,花白的头是成年人才有的,满脸的皱纹是成年人才有的,眼睛里凶残更是成年人才有的。这个人,如果不是极度的凶残,又怎么能让一百多匹健马命丧在自己的棍下?一个什么样的人,又能在瞬息之间击毙一百多匹雄壮的健马?
华天南此时的心里不仅仅是愤怒和悲痛,还有深深的恐慌。这恐慌不是因为对手太强,而是因为身后还有他朝夕相处的妻子,还有他出生入死的兄弟。再多的恐慌已经没有意义,重要的是击杀眼前的敌人,替自己的儿子报仇,保护妻子和兄弟!可是,面对这样的一根铁棍,华天南又能报得了仇吗?又能保护得了妻子和兄弟吗?
华天南已经无暇去想这些,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报仇!仇恨的火焰在胸中燃烧,威力无比的风雷在掌中动。一时之间,风起云涌,电闪雷鸣。巨大的铁棍也已挥舞,横扫千军的铁棍带起呼啸而来的劲风,呼啸而来的劲风卷起地上的沙石一齐迎向风起雷动的掌风。两股强劲无比的飓风砰然相遇,轰轰作响,似有雷霆万钧之力,似要毁灭这个世界,一时之间,天昏地暗,风云惨变。掌影翻飞,棍影挥舞,又哪里还能看得见人影。
砰的一声巨响,两个人影终于分开。华天南后退七步,险险站稳,铁棍脚步踉跄,也退了七步。
而就在这时,一把刀,一把黑漆漆的刀,悄无声息地穿出,穿透了华天南的心脏,刀身全没,只剩下黑漆漆的刀柄。蝰蛇搓了搓手,满意地退回原地
风声息,雷电止,热血凉。
两天以后,东北一带开始传唱一新的歌谣:“天皇皇,地皇皇,威远行,风雷掌。风声息,威远亡;雷声止,热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