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
震天彻地的巨响在整个九天云空炸裂,仿佛天都要塌下来一般;大地不断地抖动,宛如随时要崩裂开来。
卓凡和厉惊天,就那么平静地站在山下,遥望着天空中的战斗久久不停。一连三日过去,焚天之火越烧越旺,那极寒冰川却是稳如泰山,毫无消退的迹象。
烈火老祖跟冰月魔女,像往常一样,陷入了胶着之中。
半月之后,二人的战斗一直在升级,即便是卓凡和厉惊天所站之处,也受到了波及。二人不得不,再退出二百里地。
可是待到两月之后,二人空前绝后的战斗,已是渐渐弱了下去。卓凡眼中精光一闪,嘴角翘起个邪异的弧度,喃喃出声:“差不多了!”
终于,在整整三个月后,但听一声轰隆巨响出,天际瞬间陷入一片死寂之中。灼烧了半边天的火海退了下去,那凛冽寒风也停了下来。
卓凡不由轻笑一声,看向厉惊天道:“厉老,该我们出场了,接下来就看您的表现了!”
“哈哈哈……没问题,自从修炼了魔煞诀后,老夫这数月间的实力,可是大有精进啊,一定不负卓管家所望!”
大笑一声,厉惊天一抓卓凡臂膀,瞬间向那雪炎峰飞去……
另一方面,雪炎峰水火相交的一线天处,雪青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跪伏于冰雪之上,嘴角划过一道鲜红的血渍,看向对面的人影,怒瞪道:“老不死的,你终于肯出全力了么!”
“呃,老太婆……”
仇炎海同样虚弱地喘了几口气,但是面色却是有些尴尬,甚至不敢与雪青见对视,忐忑出声:“对不起啊,居然把你打伤了……”
雪青见眼睛一眯,冷哼出声:“对不起有个屁用,想不到你竟然如此虚伪,还隐藏了这么多实力,这么多年老娘都被你蒙骗了!说,你究竟有什么阴谋?”
“呃,青见,你别误会,我跟你这么多年,同仇敌忾,哪里有什么阴谋?”
“没有阴谋你还隐藏这么深?我记得我们半年前一战,你还稍逊老娘一筹。怎么现在,比我强了这么多?哼,虚伪的男人!”雪青见撇撇嘴,扭过了头。
仇炎海不由大急,使劲挠了挠头,最后咬咬牙,只好叹口气,承认道:“青见,其实这几十年里,我们斗了上百次,每次我都是让你的!只因你太好斗,又性子强,一定受不了我让你的事,所以我才一直隐瞒着不说……”
“胡说!”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雪青见已是猛瞪一眼,执拗道:“要是以前你是让我的,那现在怎么不让了?”
仇炎海不觉一滞,沉吟一会儿,却是有些郁闷道:“这次怎么能一样?要是我这次输了,你就真的把那小白脸收下了。孤男寡女的,你又保持不老容颜,谁知道会出什么事……”
雪青见紧紧地盯着仇炎海的方向,看着他那副不快的闷骚样,却是扑哧一下,笑了出来。仇炎海一愣,满脸不解之色。
“傻瓜,你以为这么多年,老娘看不出你是在让我吗?”雪青见捂嘴轻笑一声,接着恼怒地剜了他一眼:“哼,老娘这次借那小鬼的由头,跟你打赌。就是要让你亲自说出口,不然你还要死不承认。老娘虽然好强,但也不是小肚鸡肠之人!”
仇炎海一愣,眨了眨眼睛,接着便喜笑颜开:“这么说……你没想过把那小白脸收下咯?”
“嗯,这个嘛……”雪青见眉头一挑,脸上露出一丝调皮的笑容:“那可不一定,那小鬼还蛮可爱的。不过,看你以后的表现吧。要是从今往后,你还有隐瞒我的事。老娘可不只是收一个小白脸那么简单了……”
“呃,不会不会,以后老夫再也不敢对你有所隐瞒了。就算咱俩再开架,老夫也一定会全力以赴,把你往死里打……”
“什么?”可是他话没说完,雪青见便双瞳一凝,狠瞪了他一眼。
仇炎海不由吓得缩了缩脖子,灿笑着挠了挠头。见此情景,雪青见也是笑了出来,无奈摇摇头。
他们俩数十年的疙瘩,终于解开了……
咻!
突然,破空声起,厉惊天带着卓凡出现在了他们面前。而卓凡一见到雪青见,便不由惊呼一声,向他那里跑去:“姐姐,你受伤了,我这里有丹药给你疗伤!”
“嘿,小子,那老太婆已经输了,你不许再接近她了!”见到卓凡瞬间来到雪青见面前,那股关心的样子,仇炎海不由再次翻起了一股醋意。
而也就在这个时候,卓凡拿出了一个瓷瓶,递到了雪青见面前:“姐姐,这是春阳丹,可以疗伤,也可以恢复一些元力,你快吃了吧。”
雪青见眉头微微一抖,却是沉吟了一下,并没有马上接过。显然即便对于卓凡这么个看上去天真烂漫的少年,依然小心谨慎。
碰!
突然,一道气劲闪过,卓凡手上的瓶子登时被击飞了出去。卓凡眼瞳一缩,不由转看去,却正见厉惊天正冷冷地注视着二人,不禁疑惑道:“厉老,你干什么?”
“小公子,这二人乃我帝王门大敌,此时虚弱,正是除去的好机会!”眼中兀然闪过一道杀意,厉惊天冷冷道。
听到此言,雪青见和仇炎海不由齐齐脸色一凝,卓凡也是大吃一惊,急急张开臂膀,将雪青见拦在身后:“等等,厉老,你不是带我来拜师的吗,为何……”
“哼,能拜成自然最好,不过现在,杀了他们,一了百了更好!”嘴角咧起个邪异的弧度,厉惊天看向卓凡怒哼出声:“小公子,你最好闪开,不然伤了你,或者杀了你,老夫可不负这个责任!”
“厉惊天,你敢,我爹是……”
“就算你爹是门主,想必他也支持我这种做法!以一个小儿子,换两大强敌的命,实在太划得来了!”冷笑一声,厉惊天向卓凡瞥了一眼。
卓凡身子一震,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两步,似乎完全无法接受这个残忍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