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实不知娘娘所说的这些罪名,微臣自认没有做过这些罪,还望娘娘明示!”心里不委屈那是假的,李二第一次见面,就二话不说要砍了他的脑袋。长孙第一次见面,就无缘无故给他按上一个贪赃枉法的罪名。
凭什么?
“哼!本宫念你年纪小,本想警告你一下便算了,没成想你这孽障竟死不认罪!”长孙闻言,忍不住轻哼一声,目光越恼火的望着赵谌,声色俱厉的道。
赵谌誓,长孙说这话时,他分明看到长孙眼里闪过一道神采,一见长孙眼里出现这种神采,赵谌当下便在心里哀嚎一声。
果然,就听的长孙冷冷的声音,在头顶传来:“本宫问你,当日在金脉山那些金子去了哪里?你敢说不是你贪赃了去吗?”
赵谌这一刻对长孙的崇拜之情,犹如滔滔江水,一而不可收拾!太狠了啊!随随便便见个面,随随便便给你按个罪名,而且罪名有理有据,硬是噎的你说不出话来!
这比李二都狠,李二就知道整天咋咋呼呼的砍人脑袋,可连个确切的罪名都给不出,征高丽的时候,把魏镜子的墓碑砸了,但是征高丽失败后,立马就灰溜溜的给魏镜子竖起来了,最后还做出一副失了老魏就失了一面镜子的恶心样子。
那里像长孙啊!有理有据,愣是噎的你有话说不出。
当初在金脉山时,被那个疯子盯上,害怕中途出了差错,因而急急忙忙的回去,将几日来凑的一小袋金子卖了,换取了身上的这件锁子甲。
这件事早就被他忘到脑后去了,没成想今日却被长孙给惦记上了,赵谌除了佩服长孙,还能怎样。
“微臣知错,若非娘娘明察秋毫,及时现微臣犯下的错,微臣竟还懵懂无知!娘娘今日对微臣的告诫,微臣定然牢记于心,今后绝不再犯这样的错误!”
赵谌趴在长孙面前,哭的眼泪稀里哗啦的,当真是一副犯了大错,被及时现后,悔恨改过的痛苦样子。
长孙的的唇角微微一挑,立刻露出一抹冷笑,这小子油嘴滑舌,竟然还想着将本宫绕进去,妄图蒙混过关,哼,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轻轻咳嗽了一声,立刻便扳着脸道:“贪赃枉法,国法难容,一经查出,死罪难免!”
长孙说着,忽然现赵谌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望着自己,心虚的掩唇轻咳了一声继续说道:“不过念在陛下曾赐了你一块免死金牌,有免死三次的机会,今日这死罪便用金牌抵消了!”
“微臣谢过娘娘不杀之恩!”赵谌心里禁不住哀叹一声,果然在这时代,那怕是身揣着免死金牌,那也是没有安全感啊!
瞧瞧,转眼的功夫,一条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没了,赵谌就感到金牌上的耀眼金光,似乎都黯淡了一些。
恰在这时,从甘露殿里出来了一名宦官,陛下宣格物院院判赵谌,即刻到甘露殿觐见。
长孙一听甘露殿里有秦叔宝在,本来要去甘露殿的人,立刻就止住了步伐,只要是李二跟大臣在议事,长孙就绝对会退避三舍。
赵谌对着长孙弯了弯腰,一声不吭的跟着宦官的后面进了甘露殿。
目送着赵谌进了甘露殿,长孙忽然叹了口气,赵谌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她其实是看在眼里的,寻找金矿、献上炼钢术,给刘成治伤,给孙思邈那些千金良方,还有格物院的建造,为了筹够盖房的钱,居然将他师傅赠予的琉璃都卖了!
如今那快琉璃就在自己手上,的确是世间绝无的上好琉璃,精雕细琢,流光溢彩,这样的琉璃竟然被他毫不犹豫的变卖了,就只为了要给格物院盖房。
贪赃枉法,中饱私囊,长孙叹了口气,大概那小子方才听了这两个罪名,心里一定委屈极了吧!
说到格物院,就不得不说那帮无法无天的混世魔王了,冲儿也好,元景也好,那都不是省油的灯,小小年纪,整天流连于青楼楚馆,花天酒地,惹是生非,从来都不服管教。
可自从进了格物院,一个个竟都不知不觉转了性子,格物院修缮房屋的时候,一个个亲自上阵,跟家将们一起干最苦最累的脏活,那天听到陛下说这事时,自己还不太相信,直到亲自站在宫门上,透过望远镜,亲自看到那一幕时,这才确信无疑。
只是想到那天的事,长孙就禁不住咬了咬牙,指使着一大帮勋贵子弟去干活,这小子竟然躲在一旁,悠闲地喝茶看书,当真是可恨至极!
聪明也是聪明,心底也是善良,可偏偏却是从隐门出来的,若非如此,她怎可能费尽心机的去对付一个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