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甲军本就是皇帝的亲军,要是真让他们去踢人家屁股,皇帝脸上肯定挂不住的。
“我保证,陛下会很高兴让你们踢他们的屁股!”赵谌咧着嘴,笑的越得意的道:“不过,前提是你们必须干爬下玄甲军,能做到吗?”
“能!”有了踢屁股的伟大理想摆在前面,这一次士卒们回答赵谌时,中气十足,语气中隐隐有着兴奋,再不似前面一样,带着敷衍似的回答。
赵谌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有了目标,这些杀才们,才会在接下来的训练中,玩了命的训练。
梦想总是很伟大,然而,实现的过程,却是近似于残酷!
接下来的日子里,新军大营里算是彻底明白了这句话。
每天天不亮,赵谌就会准时出现在营帐外,尖锐的哨声响起,还在做着春梦的士卒们,就会一骨碌从榻上爬起来,手忙脚乱的穿好战袍,全部在帐外集合。
不敢迟到一刻钟,迟到的孩子非常可怜,会被罚去那里蹲马步,屁股下面还得点上一根香,牛进达会专门在旁边守着,啥时候时香烧没了,啥时候结束马步。
可往往一根时香烧完了,可怜的家伙,两条腿基本也就僵了,痛苦是轻的,一整天都腿酸的抬不起来。
所以,没有人愿意迟到,顶多就是心里牢骚,咬牙切齿的偷偷骂一句,表面上还得挺胸抬头,将队列排的整整齐齐的,要做到让魔鬼满意为止。
早上是负重越野,赵谌这个被士卒们偷偷骂成魔鬼的家伙,惬意的骑在马上,带着刚刚春梦未醒的一千士卒。在蒙蒙亮的天色中,一路大声喊着嘹亮的号子,从新军营出,然后绕城一圈。
长安城很大,绕城一圈,那就是几千米,士卒们身上穿着几十斤重的铠甲,嘴里喊着号子,一点一点的绕城跑,一圈下来,全都跟淋了雨的落汤鸡似的。
训练的强度很大,早餐自然也不能亏了,两筐的鸡蛋,外加热腾腾出锅的大白馒头。
每天的馒头管够,不过鸡蛋却是先到者先得,拖在队伍后面的人,只得无奈的啃着馒头,看前面的人,将鸡蛋敲破了壳,放在嘴边‘滋溜’使劲一吸,露出一脸的满足表情。
早餐过后,便是那些跨越障碍,高达两米的水泥墙,翻过去就是半米深的大水坑,爬出水坑,前面又是长长的独木桥。
赵谌站在中间,嘴里的铁哨子,就跟催命的符,谁若是慢了,那铁哨子立刻便尖锐的响起。
晌午的训练由赵谌负责,都是赵谌提出的训练科目,到了下午,就该轮到牛进达了。
一开始牛进达还保持着原有的训练,可后来觉得这些不足以训练出成果,于是,牛魔王用了一晚上时间,重新制定了训练难度。
大唐的骑兵,靠的就是一杆铁槊,将铁槊使好了,那比什么都强,所以,牛魔王就给每个士卒的铁槊上挂了一个沙包,每天用槊挑着沙包,在大营里不断练习骑术、铁槊。
快晌午时分,一辆马车缓缓的从长安城驶出,不久后,停在了新军大营门口,赶车的是一名壮年汉子。
马车停下后,壮年汉子便将马车上的东西,一样一样的从马车上搬下来,然后,便又赶着马车离开,期间一句话都没说。
刚刚结束了训练的赵谌,恰好看到这一幕,嘴角禁不住扬起,露出一个会意的微笑。
他认得这辆马车,自然也认得那名汉子!
事实上,这些日子,这样的一幕,已经出现很多次了,每天几乎都有马车过来,然后,拉着一车的面粉、肉类蔬菜,悄无声息的放在大营门口,就一声不啃的走了。
所有的将门,都在盯着新军大营,将希望放在了这一千士卒身上,因此,想尽可能的尽自己的一份力量,不能明目张胆的来新军大营,只好安排家将们,送一些物资过来。
刚刚离去的马车,就是老秦家的,而那名壮汉,自然便是秦明无疑了!
赵谌望着远去的马车,禁不住叹了口气,整个将门都在看着他们,突然就感觉有点压力巨大了!
身后的牛进达,大概看出了赵谌的神情,过来使劲拍了拍赵谌的肩膀,一张冷酷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宽慰的笑容。
看着牛进达脸上,那比哭还难看的笑,赵谌刚刚才郁闷的心情,一下子烟消云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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