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家这段时间,都在新军营外面!”独孤谋闻言,目光望着赵谌,忽然开口说道:“从早上到晚上,某家认为,只有新军营才是最适合某家呆的地方!”
赵谌的眉头禁不住微微皱起,他想不到,独孤谋竟然会在新军营外,暗中观察了这么长时间。
尽管新军营中,并没有见不得人的秘密,可这种被人窥伺的感觉,还是让赵谌有些不舒服。
“方才我已说了!”赵谌的脸色有些冷了下来,望着独孤谋道:“新军营干系太大,我不想任何人任何事,破坏了新军营的存在!”
这话已经说的够明白的了,可是独孤谋听了,脸上的表情,丝毫不变,就好像早就知道会是这样一个结果似的,望着赵谌道:“某家很想进入新军营,所以,只要能够侯爷同意,某家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的!”
独孤谋乃是如今独孤家族的家主,虽然只是一个少年,可在这时代,他就是毫无疑问的家主,这一点即便是李二,也不能否决。
所以,此刻独孤谋做出的承诺,就相当于,独孤家族做出的承诺,一个庞大的关陇门阀,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放眼整个大唐,无论是谁,面对独孤家族这样的承诺,恐怕都会疯掉的。
然而,赵谌听了独孤谋的承诺,却仍然是轻轻摇了摇头,拒绝道:“独孤兄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吧!”
独孤谋听到这话,忽然痛苦的抬起头,长长的吸了一口气,而后,低下头,目不转睛的望着赵谌道:“侯爷到底要某家怎么做,才能够答应?”
“我说了,新军营意义重大,任何事任何人都休想打扰!”赵谌皱着眉,望着独孤谋道:“所以,对于独孤兄的请求,我只能说声抱歉了!”
赵谌这话说的非常坚决,已经足以表达清楚,独孤谋想进新军营的想法,绝对在他这里不会答应。
“好吧!”独孤谋似乎也看出了,今日无论如何也无法说服赵谌了,微微停顿了少许,终还是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对着抱了抱拳说道:“如此,某家就先告辞了!”
“虽然无法答应独孤兄!”赵谌随后也从椅子上站起身,对着独孤谋同样一抱拳,说道:“不过,侯府这里独孤兄可以时常来坐坐的!”
“好!”独孤谋原本要走的人,听到赵谌这话,忽然停下步子,转过身来望着赵谌说道:“今后,某家会时常过来讨扰侯爷的!”
一场失败的谈话,赵谌说着话,将独孤谋送出府门,望着独孤谋上了马车,这才转身走进了府里。
而就在赵谌转身进入府里时,原本坐在马车里,脸上保持着笑容的独孤谋,忽然一下子收起笑脸,猛地一转身,扑在车窗,将脑袋伸出车窗,撕心裂肺般的呕吐起来。
严重的洁癖,使得独孤谋在赵府,刚刚喝下去的那口茶水,一直在他的胃里翻江倒海着,可他却一直在努力的忍着,脑海里不停的想着家族的事情,借此,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一直痛苦的忍到现在,直到看不见赵谌了,这才一下子忍不住,趴在车窗外,放肆的呕吐起来。
马车出了兴化坊,一直在坊街中左转右转,直到进了崇仁坊,停在一户高大的门楣前,脸色严重苍白的独孤谋,这才从马车上下来,施施然走进了府门。
这座坐落在崇仁坊的老宅,乃是独孤家族,在长安的家,如今,家中不光独孤谋,还有独孤家族的老寿星,独孤谋的奶奶。
“老祖!”此刻,位于独孤家的后宅里,面色苍白的独孤谋,正跪在一位银老妪的身前,表情凝重,望着老妪开口道:“这次,无论如何都要帮孙儿进入新军营!”
银老妪,看上去已经垂垂老矣,约莫都有六七十岁了,听着独孤谋的话,老妪禁不住望着独孤谋道:“老身想不明白,谋儿为何偏要进入那新军营呢?”
老妪的这句话,赵谌也曾问过,可惜独孤谋却只回答了半句,此时听到老妪问起,独孤谋抬起头,望着老妪说道:“孙儿一直在找一个能够接近长安侯的机会,想来想去,如今也只有进入新军营,才是唯一的办法!”
这话说的已经明确,即使不用独孤谋再解释,老妪也能听明白,所以,在独孤谋的话音落下后,厅堂里一瞬间陷入了安静当中。
“也罢!”也不知过了多久,沉默的老妪,忽然轻声叹了口气,望着独孤谋道:“这一次,老身便亲自进一趟宫便是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