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等到赵谌测绘完了,给身后的两名僚人指定了地点,自己这才悄然退后,将位置让给了身后两名匍匐过来的僚人。
距离很近,尤其是在山顶上,他们能将薛延陀的营地,看得一清二楚的,对方,自然也能将他们看得一清二楚。
所以,为了不被薛延陀人现,就只能是爬在地上,一点点的挖坑了!
冬日有些短暂,赵谌跟程处默等人分开时,不过才是晌午时分,等到他在这边的山顶上,架设好了炮筒,稍稍耽搁了一会儿,天色就渐渐暗了下来。
此时,赵谌就爬在雪中。拿着望远镜观察着薛延陀的营地。
而一名僚人,则爬在另一边,手里同样拿着望远镜,却不是望向山下的薛延陀营地。而是,望向山那边大唐的军队。
战场的指挥权,依旧是由老尉迟恭负责,什么开始决定攻击了,老尉迟恭就会在那边打出手势,随后。赵谌便会动第一轮炮击。
薛延陀的营地里,此时安安静静的,显得几位安静,不过,斥候却是一波波的派出,虽然在赌大唐不可能真的来攻打。可到底还是暗中提防着。
“一群蠢猪啊!”赵谌看着那一波波的斥候,在营地里进进出出,目光依旧透过望远镜,望着下面的营地,可嘴里却是忍不住骂道。
恶阳岭的事情,明明已经传的沸沸扬扬的,可这帮人。却只顾盯着正面,对于侧面的这座山,却是丝毫也不关心。
“侯爷!”就在赵谌观察薛延陀营地时,身侧的那名僚人,却在这时候,忽然放下望远镜,偏过头来望着赵谌开口。
一听僚人叫他,赵谌顿时将望远镜转向。大唐军队那边,透过望远镜时,赵谌看到老尉迟恭此时正在向着他不停的挥手。
而在老尉迟恭不停招手时,身前身后的大唐三千人马,已经坐到了爬犁上,一个个整装待,只等着一声令下,立刻就会向着薛延陀冲去。
“打旗语,准备攻击!”来的时候,已经早就跟老尉迟恭说好了,到时只要赵谌这边,挥舞旗帜就表示,已经收到了命令。
身后早就等待许久的又一名僚人,这时候听到赵谌话,立刻便举起手里的旗子,站在薛延陀看不见的地方,向着老尉迟恭等人挥舞起旗子。
“孩儿们,随老夫一起出!”山坡那边,老尉迟恭站在那里,举着望远镜一直注视着赵谌这边的山顶。
等看到一名僚人挥舞旗子时,顿时放下望远镜,几步走下山坡,跨上一辆爬犁,对着身后的三千士卒,放破了喉咙大叫了一声。
吼声刚落,随即,便率先驱动爬犁,猛地自山坡上冲下,率领着三千‘嗷嗷’叫的唐卒,一路飞驰向薛延陀的营地。
而在山顶上,赵谌已经从雪地里爬了起来,顺手抱起旁边的一个炸药包,放入了早就架设好的炮筒中。
如同在恶阳岭一战中一样,炸药包丢入炮筒中,便听的‘轰’的一声巨响,一股浓烈的烟雾升腾中,刚刚被丢进炮筒的炸药包,猛地从炮筒中弹射出来。
在空中呼啸着,以抛物线的路线,飞快地翻滚着,直奔薛延陀地营地,下一刻,便一下子落入营地中,‘轰隆’一声巨响。
随着这声巨响,霎时间,便见的薛延陀营地里,火光闪现,以‘炮弹’落地的中心,一股无形的波浪扩向四周。
如同涟漪似的,波浪所过之处,地上的泥土跟雪沫,一下子便被气浪催的飞上半空!
两名刚刚还在这里站着的薛延陀士卒,在‘炮弹’落下的一瞬间,便已经被这股气浪,猛地掀飞,等到两人落下时,已经是血流满面,奄奄的爬在地上,显然已经是死了。
“大唐人!”
“是大唐人来了!”
刚刚还平静的营地,突然间因为一‘炮弹’,彻底炸了锅,慌乱的惊叫声,随即在营地里响起,随着这惊叫声,薛延陀士卒,一个个开始慌乱的出现在营地。
而就在薛延陀营地里,彻底慌乱一片时,就听的山顶上,再一次传来‘轰’的一声巨响,而后,当慌乱中的薛延陀人,抬起头来时,就见的半空中,又是一‘炮弹’呼啸着冲着营地而来。
“散开,快散开!”营地里,此时一名薛延陀的千夫长,眼睁睁的看着‘炮弹’再一次飞来,顿时吓的脸色苍白,对着还聚集在一起的士卒们,拼命的吼叫起来。
‘轰隆’一声巨响,当那名千夫长的吼叫声,刚刚落下时,呼啸而来的‘炮弹’,便猛地在营地里炸响。
巨大的爆炸声,随后,气浪翻滚,泥土混合着雪沫飞溅,火光闪现中,惨烈的叫声传出,整个营地里一股呛人的硝烟味弥漫。
‘炮弹’还在一颗连着一颗的呼啸而来,在营地里炸响时,总会有薛延陀人,被气浪扫中,出凄惨的喊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