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赵谌听闻程处默受了伤,一颗心顿时高高悬起,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程处默的爬犁前,借着明灭不定的火光,望着躺在爬犁里,面颊肿起,血流满面的程处默时,赵谌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
“回禀侯爷,程校尉的脸颊,被划了一刀!”听到赵谌的话,程处默还没回答,倒是一旁正在给程处默处理伤口的军医,对着赵谌赶紧解释道。
“谌哥儿,俺没事的!”躺在爬犁上的程处默,半边脸颊高高肿起,大概是听到了赵谌话音里的焦急,赶紧冲着赵谌咧嘴一笑,一副无所谓的说道。
然而,他却忘了脸颊上的伤口,结果,这一咧嘴傻笑,顿时牵动了脸上的伤口,疼的程处默一下子倒吸了一口冷气,手指都禁不住抽搐了一下。
“还说没事!”赵谌其实已经借着火光看出来了,程处默的左边脸颊上,被刀刃斜斜划出了一道大约两寸的伤口。
此时在火光下,皮肉外翻,如同婴儿嘴一般,一张一合,看得叫人触目惊心!
“被那杂种抽了空子!”刚刚还说了没事,结果,却忽然疼的‘吱哇’乱叫,等到疼痛劲儿过去了,程处默这才有些难堪的解释道:“不过,那个狗杂种也被俺乱刀分了!”
说要这话时,程处默习惯性的想傻笑一声,结果,刚准备咧嘴,忽然想起脸上的疼痛,只好对着赵谌,抿着嘴巴‘哼哼’了两声,算是傻笑过了。
程处默不比其他人,身份勋贵,乃是程大魔王的嫡长子,赵谌看得出来,一旁的军医,其实有些提心吊胆。
赵谌看到看到这里,便干脆从军医手里接过器具,准备亲自给程处默治伤。
“先别说话!”赵谌让军医为他打下手,又叫几名僚人举着火把照亮,这才准备好了医用针线,一边说着话,一边给程处默缝合伤口。
当时,那名百夫长的刀尖,几乎是斜斜在程处默脸上划过,所以,留在程处默脸上的伤口,是从鼻子那里,直接划了出去。
刀口距离眼睛,也就仅仅只是一寸左右,若是,再稍微高一点点,那么,这时候程处默就不该是躺在这里喊疼了!
赵谌这一年多,时不时的就给孙老道传授‘现代医学’,正所谓,近朱者赤,本身的水平,也在一点点的提高。
当初,还在秦岭时,给老太监缝合伤口,差点没把老太监缝合死,而今,手底下却是有了手感,这也正是他敢从军医手里接过来的原因。
总共两寸的伤口,足足缝了八针,虽说,水平已经提高很多,可面对的毕竟是自己的兄弟。????????等到缝合好了伤口,全部包扎起来,看着因为药性,陷入昏睡状态的程处默时,赵谌站在原地,禁不住微微喘了口气。
程处默醒来,还需要一个时辰,安排了几名僚人负责照看程处默,赵谌便去了老尉迟恭那边。
“没事吧?”老尉迟恭此时坐在一堆篝火旁,手机里翻烤着一块马肉,浑身上下,染满了鲜血,看上去就像个血人似的。
“嗯!”赵谌听到老尉迟恭这话,嘴角微微牵动了一下,顺势坐到老尉迟恭身旁,望着老尉迟恭正在烘烤的马肉,说道:“可能伤好后,会留下一个伤疤!”
“留就留吧!”老尉迟恭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头也不回的说道:“身为七尺男儿,又非是那大家闺秀,在乎什么外表!”
赵谌听到这话,禁不住好笑一声,却是再不说话了!
默默的陪着老尉迟恭,在篝火旁烤着马肉时,负责外围清扫的李靖,率领着大军回到了这边的营地。
正如同赵谌所猜想的那样,那几名漏网之鱼,最终还是没能逃脱李靖的堵截,全都死在了李靖的手里,至此,薛延陀留在这里的三千人马,全都被大唐消灭贻尽!
在原地驻扎营地,大军休整了一夜,到了次日一早,等到吃过了早饭,赵谌随后拿出了汽油弹。
等到大军离开半里路时,将所有的汽油弹,都扔进了营地,冲天大火升腾而起时,大唐的军队,向着定襄一路而去,留下身后那一把火烧成白地的原薛延陀营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