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跟长孙离开了,在公主府了一堆脾气,临走时,将赵谌在漠北立下的功劳,分给赵谌那还没出生的孩子身上后,这才带着一肚子的疑问,离开了公主府。
而这功劳就是,将来襄城一旦生下的孩子是男娃,那么,就会在一出生,就变成大唐有史以来,第一个奶娃男爵。
听起来有点扯,不过,这也是李二没办法的事情,漠北的事情,赵谌算是居功至伟,按理说,赵谌这一回到长安,真要论功行赏起来,加官进爵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可偏偏,却因为赵谌在漠北做出的那些事情,触碰到了李二的底线,到了这时候,即便李二再想睁只眼闭只眼,放任赵谌就这么下去,那也是过不去的。
撇开他个人的想法,如今满朝文武都已经知道了这件事,若是,李二这次就这么当什么事情都没有生,那让满朝文武怎么看?
当然,最重要的是,李二自己,也不想就这么轻易地揭过此事!
所以,这才有了李二两口子亲自登门,而后,将原本属于赵谌的功劳,转移到了襄城肚子里的孩子上。
李二走了,可是却将怒火全部泄在了公主府的前厅,看着眼前原本雅致的前厅,如今变成一副刚刚遭了盗贼的样子,赵谌冲着公主府的几名宫人,烦躁的挥了挥手,转身就带着襄城向着后宅而去。
昨晚,跟长孙冲几人。整整闹腾了一晚上,早上起来,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就直接来了公主府。结果,偏偏李二来了,一直折腾到现在,肚子里还是空荡荡的。
这几天,襄城已经有了妊娠反应,回到后宅。赵谌便吩咐厨下,做些清淡些的饭菜,夫妻两这才坐在卧房里,吃起早饭。
“有话就说啊!”赵谌端着一碗糯米粥,小口的喝着,眼角的余光看到襄城总是偷偷的望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顿时,有些没好气的说道。
“夫君,父皇这么做,你不会生气吧?”襄城原本担心的,一直偷偷观察者赵谌的表情,忽然听到赵谌这话。顿时小心的抬起头望着赵谌,小心试探着问道。
“早就已经料到的事情,生气又能怎样!”赵谌说这话,放下手里的碗,手肘拄在桌子上,望着对面端着碗,一脸担忧之色的襄城,说道:“放心吧。这事情当初就已经想到了,只不过如今在听陛下,亲自说出口而已!”
“可是,父皇还不准夫君你离开长安半步!”襄城端着碗,微微的低下头,错开赵谌的目光,脑海里想着,他父皇临走时,突然下的旨意,小心翼翼的开口说道。
李二因为上次的事情,已经完全落下后遗症了,方才在前厅里,赵谌的言行举止,显然,又让李二联想到了不好的事情。
所以,大概是为了以防万一,李二临走时突然下令,未经他的容许,不准赵谌离开长安半步,听起来,就像是软禁了赵谌一般,襄城这才会担心赵谌。
“没事!”赵谌隔着桌子伸出手,将襄城垂在额前的一缕秀,别到襄城的耳际,微微笑着开口道:“不让离开,那便不让离开呗,反正我也没打算要去哪里的!”
其实,心里还有句话,赵谌没有说出来,那就是,他若真要离开长安,李二也只有看的份,根本拿他毫无办法的!
李二的办事效率很高,前一天,赵谌刚刚辞去了朝中的所有职务,第二日,吏部那边就撤去了赵谌的所有职务,独独留下了学宫跟军院那边的教习身份。
无官一身轻,虽然,赵谌在朝中的那些官职,对于赵谌而言,也是可有可无,有没有,其实都一样。
已经是腊月二十六了,整个长安城里,处处开始有了浓重的过年气氛,走在长安大街上时,能看到长安的百姓们,正大包小包的往家里搬。
不管是贫穷的、还是富有的,一旦到了这过年,即便平日里再如何省吃俭用的人家,都会化身为败家子,拿出积蓄,往后不过日子了般,将大包小包的东西,从西市和东市那边往家搬。
而这其中,便有长安侯府上的人!
侯府里,这几天忙的热火朝天的,向来对于赵谌大手大脚都有意见的张禄,这几天带着侯府的下人们,跟长安的其他人一样,大包小包的东西,简直就跟白捡的一样,从东西两市里,往府上搬。
自然,这不光是在准备过年的年货,而是,在准备过几天,赵谌跟秦玉颜操办婚事用的。
赵谌跟秦玉颜的婚事,已经是托的太久,都已经到了让侯府的下人们着急的份上了,所以,这次赶在大年的时候,赵谌就准备,正式的将秦玉颜娶过门。
日子就定在了大年初三这一天,这日子,还是老秦在长安时,就已经选定好的其中一个黄道吉日,刚好到了这一天时,老秦也能从漠北赶回来。
赵谌跟秦玉颜的媒人是程咬金,可惜,这次却是等不到程咬金回来了,因为,要盯着突利的原因,程咬金即便是过年了,也只能守在燕州,负责监视突利。
临近大年还有两天时间,学宫那边也已经放假,赵谌抽空去了一趟学宫,随同老李纲等人,将学子们送出学宫,又向老李纲等人散了请柬,从学宫出来时,便急匆匆的赶往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