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谌说这话时,目光冰冷,语气中带着一股森然之气,说到后来时,忽然抬手指着冯智戣道:“听清楚了,在本侯面前,最好收起你那些心思,要么交出冯少游,要么就别打算走出这密林了!”
“长安侯这是强人所难吗?”赵谌这话一出,刚刚还低着头的冯智戣,一下子抬起头来,原本一张谦卑的脸上,突然间冷了下来,目光望着赵谌问道。
“朱将军…”赵谌懒得再跟冯智戣废话,听到冯智戣的话后,竟是理都不理,转过身来,望着朱有良道:“给他时间考虑,一刻钟后,若是还执迷不悟,杀!”
一声杀字,干脆利落,丝毫也没有犹豫的意思!
?听到赵谌这明显杀伐果断的话,一旁的不管是朱有良,还是冯智戣跟余荣海,俱都是震惊的抬起头来,难以置信的望着赵谌。
“喏!”身为飞虎军主将,又是赵谌一手提拔起来的,对于赵谌的命令,朱有良自然是言听计从,莫敢不从。
“长安侯,你不要逼人太甚!”赵谌说完这话,便跟一脸变色的余荣海,一前一后出了密林,身后则远远的传来冯智戣,有些气急败坏的吼叫。
“长安侯如此下令,不会有事吧?”出了密林,脸色已经有些白的余荣海,这才小心的望着赵谌,试探着开口说道:“毕竟冯盎如今的态度,还是模棱两可啊!”
“放心吧!”赵谌与余荣海两人,此时就站在密林外面,听到余荣海的话,赵谌禁不住冲着余荣海轻笑一声,开口说道:“冯智戣没那么傻,至少,没表面上那么鲁莽的样子!”
冯盎有三十个儿子,可能够看重的却只有,冯智戴跟这个冯智戣两人,所以,能够被冯盎看重的人,赵谌不觉得,冯智戣有多鲁莽!
果然,当赵谌的话,才落下没多久,便听的密林中传来一阵琐碎的脚步声,随后,便见的朱有良押着刚刚逃跑的冯少游,从密林中走了出来。
看到朱有良,如愿以偿的押着冯少游出现,赵谌的嘴角,顿时微微一撇,露出一个会心的微笑!
而就在,冯少游被押往广州府大牢时,远在高州以南的南抚州,此时,正遭受着冯喧大军的猛烈进攻。
大概是,预感到就给他们攻破南抚州的时日不多,这几日,冯喧等人的进攻,明显变得猛烈起来,几乎是每天不下几次的猛烈攻城。
每一次的攻城,都是以惨烈收场,几日下来,南抚州高大的城池外,已是一片惨烈景象。
原本褐色的泥土,此时,早就被鲜血染的赤红,空气中,总是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味,那是一次次进攻中,被汽油烧焦后,留下的味道。
冯喧已经进入疯癫状态,每一次下令攻城时,都会势必亲临战场,一双目光中,露出野兽一般的猩红,疯狂的在后面拼命的吼叫着。
然而,这座在赵谌在岭南时,便亲自制图建造的城池,全部都用钢筋水泥建成,仿若是一座无法撼动的坚固堡垒。
任凭冯喧吼叫着,让他部落中,那些精锐的勇士们,一次次的扑上去,试图摧毁这座城池,到最后,也只是平白的在城下,留下许多的焦尸,徒然的宣告失败!
而此时的南抚州城下,便是刚刚结束战斗的惨烈场景,浓烈的黑烟,漂浮在城池的上方,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以及汽油燃烧时,留下的味道。
城下刚刚攻城的叛军,留下了很多条尸,此时,便在汽油的助燃下,还在燃烧着,而还没死透的叛军,则在下面凄惨的叫着。
只不过,无论是那边的叛军,抑或者是城池上方的南抚州军民,这时候,都在做着快速的休整,以便应付接下来的惨烈战事。
没有人同情那些人,也没有人,会多看那些人一眼,因为,这一月多的时间,他们早就已经对这样的场景,司空见惯了!
同情、怜悯抑或者善心,那种曾经或许会有的东西,早就在一月多的时间里,被消耗的一干二净。
现在留给他们的,就是尽量的多保存体力,以便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保全自己,杀死对手!
听上去,有些冷酷无情,然而,这便是现实,战争已经让他们变得冷漠起来,现在他们唯一希望的就是活着!
活下去,活到赵谌来的那一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