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上,总有人会成为你生命中的刺,拔不掉,吸收不了,做不成朋友,也做不成敌人。
做了朋友对不起自己,做了敌人,有人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只好给她重新定位——电灯泡。
电灯泡葫芦娃般的狐媚大眼,闪闪光的盯着我,仿佛热爱学习的小学生渴望的盯着老师,企盼我解释清楚,为什么我无视她的警告,又穿着浴袍在她家里晃来晃去?
“穿浴袍,脱起来方便。”我不忍拒绝她的求知欲。
她的眼里腾起一丝不怀好意的笑来,“是方便,怪不得苏澈教授到我们寝室,每次都这么快。哦,天哪!我说了什么……”
她羞红了脸,好像怪自己多嘴似的,捂住嘴扭身就跑,成功的惊起了一滩呕吐。
好高的段数!
我看着她的背影,惊讶的合不拢嘴,我算明白了,随便一件小事,都能成为攻击我的武器。
幸好已经向玄苍坦白了和苏澈的关系,不然还真说不清了。
“她的意思是说,我和苏澈睡觉了。”我看了玄苍一眼,还觉得她是单纯吗?
他浅笑了笑,看不清情绪所在,搅动碗里的杞菊羹,舀了一勺吹了吹递到我的唇边,“她不是那个意思,那个时代的女孩都比较矜持,认为男女同处一室就是逾矩。”
唉,还是认为她单纯!“电灯泡”也算是幸福的,心中的白马王子在替她说话,我就没受到过这种待遇。
我躲过他的调羹,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行啊,那以后别让我看到她和你共处一室,不然……我不吃了,先回房了。”
“哎,我说你这个女人,分明是一坛山西陈醋嘛!”玄苍在背后叹了口气,“话都不敢讲了,讲什么都是错。”
说我是醋坛子,我的腰身有那么粗吗?
看来,向雪萤不能留,不然,真没法心平气和。
以前和萧寒在一起,总是带上寝室的姐妹,不管她们怎么对萧寒,都没有吃醋的感觉。
我这是怎么了?
我捶了捶脑袋,颓废的走在铺满细毛地毯的长廊,猛不丁伸过来一只手,一把将我拉了进去,抵在墙上。
我刚想大声呼救,那人迅捷的捂住了我的嘴。
柔若无骨,滑得向像嫩豆腐,女人的手——是向雪萤,她干嘛要拉我?还以为遇到劫匪了!
“放开!”
我定了定魂,扯住她的手腕,企图把她的手从我嘴上拿开,但是她的手劲实在太大了,跟铁铸似的,牢牢焊在我的嘴上,像骡马带着的辔头。
“我偏要和他同处一室!”
她呲着牙说了一句,语气非常恶劣,一口气喷在我的眼上,害得我迷住了眼。
“我们在一起躺了上千年,你算哪根葱,竟敢来干涉我?不要仗着男人一时的宠爱,就不知道眉眼高低,你这种女人我见得多了,左右不过是一双鞋的价值,总有穿破的那一天。”她满眼的鄙夷,“贱就是贱,永远贵不了!”
我被捂上嘴,摁住了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耀武扬威,丝毫没有还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