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弄不过雪萤,还弄不过你吗?
我带上橡胶手套,走到辛蕾床前,麻利的抄起了她那被蟾蜍喷出来的液体湿透的薄被子,一把甩到了曾凡的头上,把她蒙了起来。
“啊——秦蓁!我弄你十八万代男祖宗!”
曾凡手忙脚乱踢打撕扯着被子,企图从里面挣脱出来,但是好像那个液体太粘了些,她挣了半天都没挣开,吓得哇哇大叫。
“叫什么床!老实点!”我突然现自己好邪恶了,唉,还不都是被逼出来的!
“你要是敢把被子再丢回来,我明天就让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不信就试试!”我恶狠狠的补了一句,然后就去扶辛蕾。
“不……不要,啊——”辛蕾中邪了一般大叫了一声,她好像还没清醒。
“辛蕾,你快醒醒!快起来!”我拉着辛蕾的手臂,企图把她拽起来,但是她身上太滑了,拉到一半,她又急速的沉了下去。tqR1
我分明看到她全身上下,都好像蒙住了一层蛋清一样的半透明液体,液体里还有黑色的丑陋的斑点,而且摸起来也比较有韧性,让我想到了胶水厂。
我小时候,我妈曾到一家胶水厂工作过一段时间,有一次我去找我妈,恰好看到一个工人掉到胶水池里面去了,他全身连同脑袋都被胶水裹住了,好像缠上了一层茧,最后费老大劲才把他打捞上来。
辛蕾现在的情况,和那个掉进胶水池的工人一样,连头上都粘着液体,怎么把她弄干净呢,我一筹莫展。
问渠哪得清如许,唯有源头活水来——水,水可以洗去一切污垢!
我从洗手间端来一盆清水,直接泼到她的身上,但是效果不大,那东西就像胶水一样附在辛蕾身上,单凭水是弄不掉的。
怎么办?
我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玄苍,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应该能指点迷津。
呃,不行!我不能让他知道我又多事了,再说,向雪萤去哪里了?还不是去找他了,我要回去捉奸,不能打草惊蛇,罢了,不找他!
第二个想到的人是我师父,只是现在深更半夜的,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接我的电话,不管了,拨一下再说。
待铃声响了几声之后,我师父接起了电话,“臭丫头,又怎么了?”语气是怒气冲冲的。
“哎,师父,你怎么知道是我?”
“不是你还是哪个?谁深更半夜的不睡觉?谁敢这时候给我打电话?”
我师父自从脱下丑婆的外衣,说话都变得厉害了,更年期的妇女得罪不起。
“那个,嘿嘿,”这个时候打扰师父,我自己也挺不好意思的,赶紧套近乎铺垫一下,
“您老人家身体还硬朗吧,丝杨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岳记的鬼魂没把你怎么样了,你胃口怎么样啊,什么时候给我找个师爹啊,村里一切还好吧……”
唉,想引出话题,不铺垫不行啊!
我师父和玄苍一样,很怕我多事,一则怕我能力不够,引火烧身;二则,这世上奇怪的事情太多了,一不小心竖个敌人出来就不好了。
我亦深以为然,然而,我却不能见死不救,都是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