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蓁,我真没事,不要哭了,嗯?”
他的下巴抵住我的头顶,轻言安慰我,语意中无尽的温柔。
他伸手触向我的眼角,泪水顺着他那洁净的素手缓缓流向手心,宛若荷叶上的露珠,盈盈欲滴。
“我心疼……”我凝噎的望着他。
听了我的话,他如墨般的黑眸中闪出一丝笑意来,轻柔的捧起我的脸,好像呵护手心里的至宝一般,端详了一番,微微颔将两片唇瓣吻向我的眼睫,吻去了我的泪。
“今天差点赔了夫人又折兵,蟾蜍没抓到,触龙神也被拐跑了!”我伏在他的胸前,失落的说。
“折兵就折兵吧,只要夫人没陪就行。”他爽朗的笑了一下,紧紧的把我拥入怀中,好像要揉进心头一般。
“幸不辱使命,你的朋友有救了,看我带什么回来了。”
他放开我,指了指地下——地下放着的是他刚才扔的东西,碗口般大小,是蟾蜍的一只眼睛,还有眼睛上面的腺体,血淋淋的很吓人。
原来他刚才追出去是为了辛蕾的解药,是为了完成对我的承诺,我……
“蟾蜍,被你杀了吗?”我抬起头问他。
“没有,逃了。”玄苍言简意赅的说了一句。
“啊!斩草不除根,它会回来报仇的!”我惊愕的看着他。
“不要担心,”他看了一眼床上的辛蕾,“我自然有办法让它回不来。”
“只是,那些驱魔人……”他说着又笑了一笑,点漆一般清亮的眸子散出令人心醉的光泽,“和我在一起,怕是你会受到连累,不如……”
“说什么呢!”我轻轻捶了捶他宽厚的胸膛,嗔怒的打断了他的话,“我喜欢,乐意,你别想和我分开。”
我不知道他生了什么,从室内的打斗看来,他对付蒙面人和蟾蜍妖应该没问题,为什么出去就受着伤回来了。
显然,蒙面人有同伙,看那蒙面人的身形,又瘦又小的,会不会是陈老头?
难道他在辛蕾家门口与我搭讪的时候,现了我手心里的秘密?然后没有离开,纠结了些人守在外面,自己冲进来把玄苍引出去?tqR1
“好了,别多想了,”玄苍松开我,“我配个方子,你让他们按方子抓好,煮水给她内服外敷,大概两三个月就可以好了。”
“两三个月,是不是久了点?”真要这么久的话,那么这学期她就不能读书了。
“这是最快了,已经算幸运的了。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中毒也一样,万不可急于求成。不过短期会看到效果,一天比一天好,。”
“那就好。”我松了口气。
玄苍写下配方,让我给辛蕾爸妈送了过去。
并再三叮嘱他们,蟾蜍眼睛每次只能用小指甲大小的量,多了不仅没效果,对身体还有极大的伤害。
我又把玄苍的话转告给他们,务必请一尊李天王回来放在辛蕾门口,因为李天王用的武器就是镇妖塔,这些怪物很忌惮镇妖塔。
虽然玄苍在辛蕾的房间布了个阵,以防止蟾蜍再来报复,但是就怕人为的破坏,如果懂行的驱魔人刻意揭开封印,蟾蜍照样进得来,所以请个神仙镇宅还是很有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