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锅,上面没什么大碍吧?”
“还好,大家基本都来了,叶总、莫总、贝总、唐总都在上面。南弟的飞机可能于今晚八点抵达。”
袁野也是叶小白一路的人马,撒磊对他不太感冒。
走出第十楼的电梯门口,撒磊见到外面站着一列金碧眼的外国人,都是自己以前从未见过的,不由沉声问道:“怎么来了这么多外人?到底怎么回事?”
袁野低声道:“恐怕撒总还不知道吧,兵哥已经回来了,这都是他带回来的人。”
“什么?兵哥回来了?”撒磊几乎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冷冷瞪视袁野道:“你怎么不早说?”
“不好意思,外头人多眼杂,只有在这里才是最安全的。”袁野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又笑道:“兵哥回归是最高级别机密,或许你不够资格也是有的。”
撒磊哼道:“你隐瞒重要情报不报,万一延误什么大事,我第一个拿你开刀!以后你们总公司外贸部,也别想在我这里要到什么有用的情报!”
袁野笑道:“我等着撒总的刀。”心中却是颇为后悔,故意压着兵哥的消息来恶心撒磊,因此激起他的仇恨,万万划不来。
柏幽城不得不站出来说道:“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在争,有意义吗?委员长是专程来会晤兵哥的重要客人,你们这是要让他们看笑话吗?”
一行人急匆匆穿过走廊,里面又是一列荷枪实弹的卫兵,一个三十多岁的靓丽女人一身戎装站在中间冷冷看着他们。
“李队长,兵哥在哪里?”柏幽城迎上去问道。
撒磊也笑道:“思思,好久不见。”
那女人转向撒磊,脸上多了一丝笑意,指指前方,道:“兵哥就在病房里,象京的螃蟹委员会委员长来了吗?兵哥说要是来了就请他进去。”
“我就是陈华遥。”陈华遥站出来应道。
“委员长,您里边请。”那女人微微鞠躬,做了个请的手势。
柏幽城、雷辛等人也要跟着进去,却被那女人拦住:“对不起,兵哥只见委员长一个人,其他人还请在外面等着。”
那女人是贝晓丹私人卫队的卫队长李思,只听从贝晓丹一个人的命令,连柏幽城偌大来头在她跟前也不好造次,只好笑道:“委员长,还是您请吧,我们在外头等着就是。对了,叶小白、莫永泰他们呢?”
李思指指反方向的走廊尽头:“大家都在会议室等待兵哥的下一个命令。”
撒磊挺身而出,腆着脸谄笑道:“思思,连我也不给进去?”
“不是我不答应,是兵哥愿不愿意见你的问题。”李思皱着眉头看这个反潮流服装男。
李思与撒磊的感情纠葛,大凡朱雀公司的老人都有些耳闻。当年撒磊苦恋李思,一心一意的追求,花费了许多功夫。
没奈何撒磊的品味实在非主流,请李思吃饭不是去大排档就是去街头小摊档,送礼物不是地摊货就是残次品。就连看电影还是选了清早最便宜的一场,门票只要五块的那种。两人尝试交往半年有余,撒磊花钱不超过两千块,反是李思给他送的礼物就花了三五十万。
两人一齐上街,李思靓丽出众宛若国际名模,撒磊跟从青山精神病院跑出来的患者也没多大区别,这种情况,李思看得上他还真叫见鬼了。
后来两人好心分手,撒磊娶了贝明骏的女儿贝惜露,成为贝家的入赘女婿,地位越牢靠。而李思至今孑然一身,变作了光荣的大龄未婚女青年。
黯然销魂的,不是离别也不是团聚,而是永恒存在的时光。一回便已是十年岁月匆匆过去。
对面重症监护病房门口冷清寂寥,没半点声音,陈华遥灭掉烟头敲了敲门。
“进来。”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陈华遥整理整理领带,推门而入。
好大一间病房,分为两个区域。外面的是观察区,有沙、茶几和衣柜,隔着一道巨大的玻璃。里面才是真正的病房。透过玻璃可以看到中间一张病床,一个形容枯槁的女人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失去光泽的长散落在洁白的床单上。边上放置十余台叫不出名字的复杂仪器,有两名医生在那里紧张地监控仪表数据。
一个神色木然的男人坐在观察区的沙上呆。
这男人肩宽体阔,穿一身整洁干净的白衬衫,平平淡淡,却从中浸透出一种邪恶与正义交织的怪异魅力,让人一见之下根本无法用言语形容那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