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叫了聂小年?还有祝凯?”
合欢无语地瞪着举着话筒唱着歌的中贝,果然是这厮把聚会的消息告诉聂小年的,可合欢没想到中贝还让祝凯和聂小年同时出现。
“是啊”,中贝促狭地眨着一双水嫩的眼睛:“我很想见他们两个啊。”
阿翩和月牙儿也坐在角落里轻笑。合欢头都要大了?这算什么?爱自己的人和自己爱的人见面?
合欢纠结地坐立不安,谁都知道以前生过什么,这个时候见面有什么意义呢?她不再是16岁或者18岁或者20岁的女孩子了,自己已经25岁了,此刻她谁也不想见,谁也不想。
中贝看见合欢绞着手红着脸的样子,也不再唱歌了,担心地道歉,甚至拿出电话拨了出去,结果被合欢一把抢过去。
“没有下次了。还有,下次我来上海,我要住顶高档的酒店,你付钱”,合欢指着中贝一头栗色的卷头说。中贝这厮,根本就没有打算真正地拨出电话,早料到自己会心软。
祝凯先来了,与中贝之间并不尴尬,一阵相见恨晚摩拳擦掌后,挨着合欢坐下来。现场的气氛自然因为一个帅气男人的到来而更加活跃,祝凯唱歌出乎意料的好。没想到中贝这厮从没有打算放过她,点了《电台情歌》和祝凯唱了几句后就奔进了厕所。
场面顿时就尴尬了起来。月牙儿和阿翩都没有立场去拿那个话筒,合欢心里想把中贝扒光轮奸凌迟油烹再晒成葡萄干,扔进火里再用叉子叉起来。祝凯一个人默默地唱着,并没有看合欢一眼,却好像有着千言万语的话没有说出口,好像在那里静静地坐了一万年,静静地一个人落寞地与心里的人摆棋。
莫文蔚独特的声线岂是合欢这等平民能够挑战的。合欢捧起话筒跟着歌词好不容易唱了下去,月牙儿和阿翩都捂着嘴笑了起来。祝凯也转过头看着合欢,也笑,但是合欢总觉得那笑多多少少是有些不一样的。
傻瓜到这里都会心动,至少会心软。
隔了一会儿,聂小年也来了。合欢惊讶于两个人的毫不惊讶,不过也是,这两个人也是老同学来着,虽然算不上亲密的朋友。
聂小年与月牙儿、中贝和阿翩玩得甚欢,合欢是知道聂小年的底细的,他唱歌和自己有得一拼,有了聂小年,合欢完全可以光荣地让出“跑掉队队长”这一荣誉称号。没想到聂小年主动点了一老歌《如果还有明天》,居然唱得十分有感觉,
合欢心里一时起伏不定,她能感受聂小年并不饱满的声音里蕴含的力量和有些愤怒不甘的悲情。合欢又是讶异,而更多的是悲伤。聂小年,你这厮再怪我?
未浓会所里,明灭的灯光偶尔闪过合欢的脸,一脸惆怅和不安被人抓了个正着。
中贝有着一副动听的嗓子,也是个麦霸,大家都是友情客串,有音乐的地方她才是永远的唯一主角。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中贝挽着月牙儿笑着说:“我去机场,就不用你们送了,不过你们两个中要有人载我去机场,顺便把这位女士送回家。”
聂小年挑衅地说:“不送了,有本事自己走去机场。”
中贝气氛地咬着嘴,狠捶了聂小年的肩膀:“你这个人,真是没有良心!”
祝凯也瞧着合欢笑,说出来的话可比聂小年有风度得多:“还是我送吧,也顺路。”
到楼下时,合欢本是随口的一句:“你要不要上去坐坐?”结果聂小年丝毫没有察觉合欢话里的客套,顺水推舟地就跟着合欢上了楼。
打开门那一刹那,合欢再一次感慨女人的直觉简直比那易经八卦还准。门口赫然放着祝凯留在自己这里的鞋子,自己一时忘记收到鞋架上。难怪自己那么不想聂小年上楼呢,果然有不好的事情生。合欢恨不得伸出八只手八只脚变着戏法把那鞋子藏起来,可是阿翩这个忽然心直口快的女子没有给合欢任何机会。
“这是谁的鞋子?”阿翩少了根神经……
聂小年似乎也很好奇。交友不慎啊,合欢在心里默默嘀咕,还是迎着皮头说:“祝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