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面的端木颜敏锐地察觉到了,也跟着放慢脚步:“羽儿,你是不是看出什么端倪来了?”
一声“羽儿”,让白夕羽抖落了一地的鸡皮疙瘩,冲他翻白眼:“你能不能别这么肉麻?我警告你,不许再喊我羽儿!”
“不喊羽儿也行,那我喊你王妃,反正,你本来就是我的王妃。”端木颜展颜而笑,那一脸风骚的笑容,不知撩起多少春水,无限荡漾。
白夕羽忍不住啐了声:“骚狐狸!”
端木颜眼角抽搐了两下,没有生气,反而无所谓地笑道:“没关系,你说我什么,我都全盘接受!以前是我冷落了你,不过从现在开始,我会弥补你的,王妃……”
白夕羽鸡皮疙瘩又掉了一层,实在受不了,快走了几步,甩掉他。
在她的身后,端木颜和端木惊鸿对视了一眼,带着浓浓的火药味。
威皇叔停在了黄色纱幔垂绕的龙榻前,对着众人,肃然道:“诸位,有件事本王必须如实相告,皇上此刻的状况非常不好,随时都有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你们都是皇上的亲人和嫔妃,所以本王希望你们紧守秘密,不要把秘密宣扬出去。”
姬贵妃敛着秀眉道:“这么说来,传言是真的,皇上根本不是因为惊吓过度而昏迷,他是……”
“不错,他是中了蛊毒。”威皇叔道。
“蛊毒?!”端木颜和端木景齐齐惊诧,像是头一回听说这件事,而李贵妃和姬贵妃显然很从容,似是早已知道了这个事实。
“还有由顾先生来说吧。”
威皇叔看向顾炎,顾炎一直低垂着头颅,不知在想些什么,听到威皇叔提到他,这才徐徐抬头,有条不紊地说道:“皇上中的是慢性蛊毒,应该有一年多了,平日里蛊虫一直潜伏在体内,没有什么变化,一旦放蛊之人催动蛊虫,皇上就离死期不远了。”
“那要怎样才能解蛊?”端木颜问。
“在我们师门,有一种解蛊的方法,叫做饲蛊。也就是说,需要把蛊虫从一个人身上引到另一个人的身上,以身饲蛊。”顾炎依然面无表情地说道。
“那要把蛊引到谁的身上呢?”端木景问。
白夕羽看端木景露出了紧张的神色,故意逗他:“这还用说吗?自然是要引到最亲近的人身上,越是血脉相连之人,成功的机率越高。刚才威皇叔只让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留下来,显然是要从他们二人当中挑选一个人来做饲蛊的对象,可谁知道瑞亲王和靖亲王你们都这么孝顺,非要留下来。威皇叔,我看就从他们二人当中挑选一人饲蛊好了,不要辜负了他们的一片孝心。太子殿下,我说的对吧?”
端木惊鸿嘴角轻抿,在心里暗自笑,配合着她说道:“是啊,原本我已经做好了饲蛊的准备,没想到两位弟弟这么热心,非要留下来陪我。即使如此,那么这个敬孝的机会,就让给你们好了。”
端木景忙不迭地摇手:“不用,不用,还是二哥你来吧!”
瞧他那手摇的,都快抽风了。
端木惊鸿却继续逗他:“三弟,你平日里不是总说父皇偏心,什么好事都轮到我,你什么也捞不着吗?现在有这么好的一个敬孝的机会摆在你面前,你怎么能推让呢?这件事,说什么我也不能跟你们争了,免得你们心里不平衡。”
端木景脸色苍白,头摇得跟波浪鼓差不多:“我、我不行的,要不,还是四弟来吧。”
一下子把球踢给了端木颜,端木颜顿时脸色炭黑:“有两位哥哥在,这种好事怎么也没有理由轮到我啊,依我看,还是二哥来吧,反正你们本来就已经商量好的。”
白夕羽看着端木颜和端木景兄弟俩认怂的模样,不禁好笑。
这时,姬贵妃突然出声道:“够了,你们不要再吵了!饲蛊之人岂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的?饲蛊之人,必须是阴月阴日阴时出身的女子才可以。”
端木颜和端木景闻言,顿时松了口气,随后明白过来,被人给当猴戏耍了。
“你耍我?”端木景气恼地瞪向白夕羽。
“谁蠢谁上当!”白夕羽得意地抬了抬下巴,嘲讽,“也不知道刚刚是谁那么怂?”
“你……”端木景还欲与白夕羽争吵,威皇叔喝止了他。
“行了,不要再耍嘴皮子了。饲蛊的女子,本王已经找好了,她心甘情愿为皇上饲蛊。来人啊,把人带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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