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晴雪眼中闪过危险的光芒,“很好,下令,将绿野营的胡大壮还有胡敏都抓来,严刑拷打,将绿野营上千士兵全部看管起来,再有制造谣言动乱者,一律杀无赦。”话语中透着杀伐狠绝,从今往后她再不会心软,心境仿佛又回到了现代那种森冷之中。
云晴雪一声下令,女子营是最积极的去执行者。
当胡大壮和胡敏被云晴雪一番言语刺激后,两人都快精神失常了。
从来不知道女子营还有这等厉害的人物,“你们也别怕,我呢,也只是无聊,找你们说说话,哎,我手里刚研究出几个折磨人的办法,拔掉手指,抽调脚筋太小儿科了……我觉得蒙上眼睛,扎破手指,让人听手指滴血的声音,是最美妙的不是吗?……不,这个办法也太弱智了,我想想还有十八大酷刑,是这样的……将人肉一片片割下来,然后做成肉,再给你们尝尝如何呢……”
“呕……噗……”胡敏毕竟是娇生惯养的小姐,哪听过见过这种,直接恶心的吐了出来。
胡大壮饶是见惯生死,但此时也是芒刺在背,实在是再也听不下去,这个云晴雪将她们叫来,不说原因,只是不断的说这些恐怖的事情,恐怖故事后,就是恐怖的酷刑……他身上都开始哆嗦了。
想他如今也四十多岁,却从没见过这么恐怖的女人,谈笑从容间,从口里说出如此残酷的事情。
怪不得攻城作战那么残酷的方法,她都能想出来,那些火油、毒舌毒虫的……想想她都麻。
“这眼泪可真是美呀……要是送给北烈国的军营,你说北烈国会不会感恩戴德呢!”语气中怜香惜玉,但话语中却残酷无情。
胡敏一听,全身狠狠一抖,连哭也是不敢哭了,这个女人太恐怖,她手里还捏着匕,在那削水果,但是她总觉得那匕仿佛正在削她的皮。
当父女两个吓的不断哆嗦后,云晴雪抓住旁边的花瓶,狠狠朝地上使劲一摔,“啪!”的声音,吓的胡敏当场就尿了。
“哎呀,怎么胆子这么小呢,真是不经吓。”说着云晴雪抓过胡敏和胡大壮的手在一张死契单子上按了手印,满意的扫了扫,然后淡淡道:“好了,拖出去斩了吧,记住是满门抄斩!”
这句话一出,胡大壮一个瘫软,立马反应过来开始大喊,“你凭什么要杀我们,凭什么诛九族!”
云晴雪不以为然的看了他一眼,指了指手上的罪状单,“就凭这个。”
“你这是诬陷,诬陷……冤枉呀……”
云晴雪走过去,低头居高临下的看着胡大壮,嘴角勾起一个杀戮嗜血的笑意,“本小姐说是证据就是证据,不服呀,不服当初救不该想着算计别人。”
最后在胡大壮凄厉的喊声中,在胡敏害怕后悔声中,刽子手一刀落地。
绿野营的营长胡家被满门抄斩,震惊了整个草州,也让云晴雪的名字更加响亮了。
云晴雪现在是无所畏惧,她就是要强大,强大起来,就是她说了算,整个规矩都她来定,不服,不服就杀!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制度下,她再不能心软。
女子营的姐妹们都觉得晴雪变了,身上带着高位者那种杀伐狠绝的气息,所有人都不明白为什么,但众多的人都对她越来越敬畏。
当两个罪状书贴出来后,草州的百姓们理解了,人家云姑娘是为草州铲除奸细和恶人,保护草州,所以大家一如既往的拥护云晴雪。
而衙门的人也开始动不动的出入绿野营,今日不是找这个审讯,明日就是找那个审讯,找出了几个和胡大壮一样的人,也是满门诛杀。
有人说云晴雪狠毒,但更多的人是敬畏害怕。
云晴雪听了只不过淡淡一笑,她就要杀出名声,名声算什么,她不在乎,这就叫狠毒?
云晴雪冷笑一声,继续忙自己的事情,而她也在准备离开草州的事情,相信现在关于她的消息应该传入了岭南甚至是帝都。
一战成名,云晴雪三个字还没焐热,便是杀戮成名,一个女人这么狠,这么狂,还真是前无仅有,草州一些背后对云晴雪不满的人,也都低调的夹着尾巴做人。
云晴雪忙完了后,就是问容清魅为女子营要正式的编织,还有军营的各种配置都要齐全。
她现在出名了,才不怕这个容清魅,所以尽可能的想让他大出血,而且不知为何,云晴雪总有一种感觉,容清魅似不是这凡间的人。
虽然这种感觉很滑稽,但她就是莫名其妙有这种感觉。
而且她的第六感也告诉她,这个容清魅不知什么原因,暂时不会伤害她。
狠狠让草州的官员大出血后,女子营的众位姐妹们高兴欢呼的去拿属于她们的粮食还有衣服、军营所用物品等……
女子营也正式以东越国的女兵开始编织起来,属于朝廷正规军了,每月的饷银也是按例放。
看着女兵们搬了一天东西,可把草州其他男营们的士兵羡慕坏了,但是他们什么都不敢说,而且很多人心中觉得,这是女子营应该得的,她们成立时间晚,几乎什么都没有,但战斗力却比他们强太多,这让他们心里特别不好受。
试想,本来并不怎么看好女人,可是有一天人家却比你强大好几倍,男人们的能力一下子被女人超越,这感觉太憋屈了。
而且有云姑娘那个嗜血女霸王在,谁敢对女兵们不敬。
草州百姓们很多时候就看到这样一个场景,众多男兵们争前恐后的帮着女兵们去建营地房屋,更是不亦乐乎的向女兵请教。
一开始很多男兵被打的趴在地上不能动弹,但是却是越打越带劲,而且他们跟着女兵也学到了很多练兵的技巧,每日都疯狂的训练,没几天,他们就看到了效果。
“哈哈哈……哎呀,力量又强啦。”
“哈哈,来来来,跟我打……”
“哼,咱俩比划比划,我也强了,哈哈,绑着沙袋真是爽……”
“呼呼,这奔跑的速度,简直呀,快快,比划,打赢了你,我好找那些女兵们挑战。”
……
无形中,草州的上万万士兵的热情开始空前高涨,训练热度也是前所未有,这一次,都是大家带劲的使劲训练,没有任何人阻止,也没任何人鞭策,都是他们自己要求自己,反而进步速度极快。
每隔几天,各个营的士兵们便聚在一起开始切磋,比赛,后来就有了不成文的规定,但也让草州的军事力量越来越强大。
人人生怕被打下,更怕没女兵们强,女兵们都能短时间练到这样,要是他们再弱下去,就被人嘲笑了。
就这样,所有士兵的力量和能力都在不断的提升。
而在切磋过程中,很多男兵们都越来越佩服云晴雪了,女兵们的那些训练项目真的对人的提升作用很大。
很多人也见识过那日守城之战中,云晴雪的智谋和指挥能力,心中升起一种对强者智者的敬佩。
无形中,云晴雪已经成为草州众多士兵心中越来越威严神秘的一个人物。
人多力量大,只不过短短几天的时间,女子营便彻底建好,条件完全改善,云晴雪去环顾了下,很是满意,这样一来,她走了后,也不用担心什么。
云晴雪在走之前,去见了一下秋婆婆,秋婆婆虽然是女子营的人,但她却是有些精通医理的,这一次静下心来,总觉得救她的秋婆婆很不简单。
来到山下的小屋子,看到秋婆婆正在熬药,云晴雪走了进去,“秋婆婆。”
“是晴雪来了,快快坐下,身体还好吧?”这个秋婆婆说她其实六七十岁的,但在云晴雪看来也就三十多岁,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她知道每个人都有心底的秘密,所以她不问,只要自己知道她是救命恩人就行了。
“秋婆婆,你不必麻烦了,我身体挺好,没有什么不适。”
“嗯,那就好,晴雪,你是不是要离开草州了?”如今草州经过这样一次战争,也将和帝都的联系打开了,以前的严格制度下,任何人进出都严格把关,稍有差池,就会丧命。
但如今也都放宽松了,而且云晴雪有这样的名声,自然也是要回帝都,或许女皇也是想见她的。
云晴雪点了点头道:“秋婆婆,我是想离开,只是我身体的毒全部清除了吗?”为何身体一点异样都没有,她觉得后来应该没毒素了,为何这些黑暗的皮还没去掉。
秋婆婆看了眼云晴雪,才坐下来认真道:“晴雪,其实毒算是一部分,因为你最初可能吃了两种毒药,以毒攻毒,所以并没造成多大伤害,但若留在体内,也会形成毒素,对身体不好,但最重要的是,我给你吃的还有洗澡用的一些土方药材,是为了驱除你身体内的杂质。”
“杂质?”云晴雪纳闷,有些不可思议。
“不错,其实你自己的体制你并没现,你是九天玄阴体,这是天地上万年都难得一见,传说中只有凤凰神族才会拥有,我猜你可能机缘巧合下跟凤凰神脉有联系,只不过我探测不出你的力量,只能帮你驱除身体杂尘,只要你身体去除一层皮厚,你的力量便会一点点显露出来,很可能压不住,你若想强大起来,只需要不断磨练,和强者对打,才会挥你自身的潜力?”
云晴雪神色一变,喃喃的低语,“凤凰神脉?九天玄阴体?”这些都超过了她的理解范围,这个世界难道还有神秘的族群?
而且按照秋婆婆的意思,难道自己这具身体本身就拥有力量,只要越挫越勇,力量就会越来越强大,那这样可真是好事,任何强者,她都不用畏惧,只要克服心魔,无所畏惧便好。
秋婆婆郑重的点了点头,“不错,不过你也不必纠结,天地万事自有因果规律,等你身体里的杂质完全驱除,就相当于一次重生,你的美貌很可能再也遮掩不住,你的力量也如此。”
“秋婆婆,不是说,只要这层黑皮掉了后,我就恢复原来的容貌吗?”
秋婆婆含笑点头,“你原来的容貌只不过被遮掩了一部分,虽然也逐渐显示出漂亮的一面,但跟你本身的容颜还是相差甚远,倾城倾国也不足以形容,你以后便会知道的。”
云晴雪眨巴了一下眼睛,不敢相信,倾城倾国也不足以形容,那她真的有那么美?简直不可思议,虽然说不在乎容貌,但要真那么漂亮,会不会很麻烦。
云晴雪开始蹙起眉头。
“你无需担心,自古九天玄阴体便是不凡的,只要足够有能力,任何麻烦都会被你压下,不是吗?”
秋婆婆的一句话瞬间便点醒了云晴雪,是呀,只要她足够的强,这世间还有谁会对她不利。
想到落在这女子营之前生的事情,云晴雪眼中闪过森寒的杀意。
秋婆婆心中一叹,万事自由因果,似乎冥冥中自有注定,这孩子能遇到她,也算是缘法,至于以后,她也无法判断。
但天地风云起,必有一番大作为。
之后云晴雪跟秋婆婆说了会话,便真正告辞离开。
一路上云晴雪有些心不在焉的,想到了帝都那些人,心中泛起浓烈的杀戮之气,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冰寒起来。
此时秋日,冷风不断吹着,卷起地上的落叶,在空中飘荡,然后落下,秋日悲寂寥,但草州的一切都在热情高涨,不断沸腾,街道上的人们,来来往往,脸上都露出欢喜的笑意。
走到一个打造兵器铺子前,云晴雪走进去,这里貌似是第一次进的那个打造兵器的铺子。
那掌柜的一看有客人来,本来很高兴,但一看到是云晴雪,直接吓趴了,两条腿开始抖呀抖的。
“云姑娘饶命,饶命……是小的当初有眼不识泰山,瞎了眼,没认出云姑娘来……小的上有八十岁的老太太,下有两岁啼哭的孩儿……求云姑娘饶命呀……”一个哆嗦,掌柜的连忙跪下了。
此时哪还顾得别的,这个女煞星,谁敢惹,他真的冤屈的想哭,当初他没好好让人打造兵器,差点让这个女煞星给杀了,哪知道最后她摇身一变,成了草州的女英雄,女子营的头,就连那个妖孽容国公都给她放权,这样的人动动手指,他就没了。
而且那一天,他可是见过,胡家满门抄斩,鲜血横流,要是这个女霸王女煞星看他不顺眼,他一家老小……呜呜……
掌柜的直接跪在地上,开始嚎啕大哭起来,哭的那个凄惨,活像真的有人杀了他全家。
云晴雪看着掌柜的这副怂样,实在是提不起精神再看了,直接踹了他几脚然后离开了。
这掌柜的还以为是做梦,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还活着,太好了,还活着!
他以后定要烧香拜佛,不不……要烧香拜这个女霸王。
云晴雪去了几家原来狗仗人势的店铺,那几个店主都跪在地上哭的鼻涕眼泪的。
云晴雪仰天一叹,哎,她的名声真的是越来越凶煞了,不过这样也好,那几个人会不会害怕呢!
想到这里,云晴雪眼中闪过森亮的光芒,如正待出鞘的剑,她正好手痒痒了,那一天的杀戮,彻底激了她身体里前世的杀气,所以她现在很兴奋,那几个她看不顺眼的,就在帝都等着她吧,她马上就要回去了。
不过想起那日熟悉的玉泽公子,为何再没见过他?总觉得很熟悉。
摇了摇头,云晴雪女子营的姐妹们伤心,只留下了一封书信,然后背着包袱离开。
只是当她快走到城门的时候,乌压压的一群人都站在那里,给她送别。
还有百姓们也都拿着东西等在那里,很多人还自制那种横幅,上面写的:云晴雪,我们心中的女英雄。
云晴雪还真是被这种阵仗给吓了一跳,她偷偷的走,怎么就被现了呢!
她嘴角扯了扯,然后含笑的跟大家挥手,可是当看到女子营的众位姐妹们,她心里有些酸楚,虽然跟大家时间不长,但真的磨练出了很深厚的感情。
尤其一起鼓励一起训练的日子,怪不得在现代,军营里士兵们之间的感情会那样浓厚,兄弟姐妹之情,她如今也终于理解了。
即使再不舍,大家也理解,女子营的一百一十九个女兵集体对云晴雪敬礼,目送她。
虽然大家都不懂这是什么礼节,但却让人心中升起一股崇高的感觉,而这种敬礼的方式也是云晴雪那日教的。
在众人的崇拜、热情,不舍的目光和告别声音中,云晴雪离开城门,骑着马便要离开。
待走了几百米后,云晴雪打马回头看去,看到高高的城门,挥了挥手,便要离开。
就在这时候,从空中飘下一个白衣若雪的身影,一样的打着竹伞,如仙落凡间,但那眉眼中的梨花妖娆之气却弥漫其中。
“容清魅!”说完后,云晴雪一愣,坏了,刚刚一惊讶,叫了他的名字,这个喜怒无常的容国公会不会当场飙?
容清魅如水的眸子闪过琉璃的波光,他就那样站在云晴雪的马匹前,看着马上的她。
虽然他就那样静静的站着,看着,但却让云晴雪有一种感觉,他似站在天地高处,俯瞰整个大陆。
这种感觉越强烈,云晴雪越觉得容清魅很危险。
她立马露出一个灿烂甜甜的笑容道:“不知容国公是有何事?”虽然她走的时候,没跟他打招呼,但他也不应该站在那里挡路呀。
而且她这一笑,要是他觉得丑,自然就离开了,哼,她本来不丑,但也不知道这个容清魅的眼光怎么长的。
只是在云晴雪思忖间,容清魅衣袖轻轻一动,云晴雪便落进了她的怀里,还没等她有反应,容清魅的手指便捏住了她的脉搏。
他如水梨花的眼眸一动,淡淡道:“不应该呀!”似乎有什么疑惑的事情正困扰着他。
云晴雪在容清魅的手指碰上自己手腕的时候,便是全身一颤,她这么久没接触过男人,这一刻的轻颤,让她神魂都一动。
不得不承认,这个容清魅身上有着强大又致命的吸引力,她一把推开容清魅,从他怀里退出来。
看他皱着眉心的样子,似乎并没注意到他刚刚是抱着自己的,“容国公,有事情便说,为何动手动脚。”
容清魅神色间也是有些恍惚,之后眼中骤然出强烈的光芒,仿佛要将人燃烧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