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川回来了,就不用去县里了。
云香让兽兽在屋里看着雷川,走到厨房将烙好的饼拿了十五个出来,对还在院子里的三个男人道,“赵叔,谢谢你们将我当家的送回来,这是我刚用菜地里的野菜自己做的,你们要是不嫌弃,就收下吧,这大中午的,实在是太麻烦你们了。”
“川子媳妇,这都是我们该做的。这两年,川子可没少帮过咱们。你们说,是不?”
“是啊,川子媳妇,您就别忙活了。我们也是正好在村口瞧见的川子,顺道将他送回来了,不费事的。”
看着这些淳朴的脸,云香的心也跟着沉淀了下来,再次诚恳的道,“赵叔,你们就收下吧,不然我真过意不去。”
三人见云香都如此说了,再拒绝就显得矫情了。
赵叔笑着就道,“川子媳妇,那我们就不客气了。以后有事,尽管找我们。”
雷川从来不在外面说云香的是非,除了为数不多的几个人,村里其他人对云香的印象还是挺好的。
“赵叔,你们有事就先去忙吧。这里有我就够了,赵婶已经帮我去请大夫了,辛苦你们了。”
他们几个大男人,留在这里确实没什么用。
现在正是七月下旬,第一季稻谷收获的季节,田地里也需要人手。
于是,他们便就此告辞,让云香有需要就去找他们。
将人送走后,云香打了刚烧好没多久的热水,回了屋,就见男人皱着眉头躺在床上。
原主有些怕这个男人,因此,从未仔细打量过他。
原主没仔细瞧过,云香自然也不知道雷川的具体容貌。
如今,她将水放到了桌上,仔细的瞧着这张菱角分明的脸,诧异的现,这男人长得浓眉大眼的,怎么看怎么帅,左脸的那道疤痕,更是让他多了几分狂野。
这个男人是她的丈夫,居然完全符合她对男人的要求。
她忍不住弯起了嘴角,伸手摸上了他脸上的疤痕。
可她刚碰到那道疤痕,她的手就被一个反扣给扣住了。
原本躺在床上的男人突然睁开了眼睛,犹如鹰隼般犀利的眼神中满是戒备,待他看清楚她的脸,眼中的戒备是少了,但眼底却闪过了一道厌恶。
“……”云香心里则是狠狠一沉,被他那犹如猛兽般的眼神扫的,脊梁都在不受控制的寒。
“我……”就在云香张了张嘴,想说话的时候,男人松开了扣住她手腕的手,转身用背部对着她,声音低沉沙哑的开口道,“出去。”
云香没有走,雷川身上的伤似乎是用刑留下的,他这一翻身,原本已经止住的血,又开始汹涌的往外冒了出来,将本就破烂的衣物,染得血红血红的,看起来格外吓人。
云香看了于心不忍的道,“你这伤是为我受的,我怎么可能丢下你不管?以前是我不懂事,你厌恶我是应该的。但是,现在这时候,你能先让我帮你将你身上的血止住吗?”
云香的话,让原本背对着她的男人,身体僵直了一下。
云香见他没有再赶她出去。
她试图用刚打来的热水替他做简单的清理。
但是,他的衣物都混合着血液,黏在了一起,他又躺在那里不愿动。云香根本没有办法先将他身上的衣物脱下来。
她心里清楚,云美打骂兽兽行为实在太过分了,想改变雷川对她的印象,肯定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完成的。
就在云香望着虽然没有再赶她出去,但却躺在那儿一动不动的雷川,无计可施的时候,门外就传来了赵婶的声音。
“兽兽他娘,婶子将白大夫给你请来了。”
云香听到这话,快步走了出去,就瞧见赵婶和一位背着药箱,胡子花白的老人家站在门口。
云香急忙上前,将两人请到了屋里。
“白大夫,您瞧瞧我家当家的伤,怎么样了?”
“川子媳妇,你别急,让老头子我瞧瞧。”白大夫走进屋里,将药箱放了下来,对跟进来的云香和赵婶道,“老头子我看病有个怪癖,不喜欢有人在旁边看着,你们先出去吧。”
赵婶怕云香会不懂白大夫的脾气,想留在这儿,偷偷的拉了云香一下,却没想到,云香只是朝白大夫点了点头道,“那就麻烦白大夫您了。”
“你这丫头倒是懂事。好了,好了,都出去吧,别耽误我老头子看病。”白大夫挥了挥手道。
云香朝雷川那儿看了一眼,见他还是没有要理会自己的意思,不由得,暗自叹了口气,跟着赵婶走了出去。
云香的神情,全都落在了赵婶的眼里。
两人出去后,赵婶忍不住道,“兽兽他娘,你们两口子是不是闹矛盾了?这夫妻啊,都是床头打架床尾和的,兽兽他爹肯定是气你瞒着他,跑回娘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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