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达林点点头。
“骑我的自行车去吧。等孩子稳定了给我送回来就行。“
“谢谢张大夫!”田达林和郝兰欣同时说道,激动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田青青慢慢睁开眼睛,用深情的目光望了望着给自己包扎的中年大夫,在心里说:“张大夫,我记着您对我的关爱,日后,我一定十倍、百倍地偿还你!”
到了县医院里,又拍片又缝针又输液,忙活了一晚上。
田青青知道自己乃穿越之人,无论原主身体伤的多么严重,也不会有生命危险,大不了多吃点儿苦头而已。便打算第二天出院。
虽然是个外伤,住院费用对一个农民家庭来说,也不是一个小负担。她不想自己刚一来,就给家里惹麻烦。
可是,事情并不以她的意志为转移。第二天她起高烧。医生说这是伤口被细菌感染炎了,必须住院治疗。还得加大药量控制。
田青青被重点关注起来。
在这期间,姥姥、姥爷、舅、妗子们都来探望了,大姨和表哥表姐也来了。有的拿来了点心,有的拿来了鸡蛋,姥姥还特意淘换了一盒代藕粉(这个时期物资缺乏,这已经是很不错了)。大姨婆家是县城东关。离医院七、八百米,每天都来送午饭。病房间里洋溢着融融的亲情。
姥姥生有四个孩子,依次是大姨郝兰格、大舅郝兰顺、母亲郝兰欣、小舅郝兰成。四个儿女都各自成了家。
其实田青青不知道,在原主被打死以后,姥姥和大姨家的人们都去了田家庄。姥姥、姥爷和大姨哭的死去活来,家人怕出意外,被提前劝走了。听说外孙(甥)女死而复生,恨不能整天守在医院里。
二姑田冬云却始终没有露面。
一连输了五天液,高烧才被控制住。又观察了两天。第七天头晌办出院手续一结算,住院费二百三十多元。
通过交费单,田青青知道自己穿越到了一九七二年的阳历三月下旬,农历二月中旬。
田青青知道这个时候农村还很穷,二百三十多元不是个小数目。
“爸,这看病的钱是咱自己的,还是借的?”田青青问道。
“你奶奶给了五十块,你老五奶奶给了五十块,又给街坊邻居们借了五十来块。你姥姥和大姨也给了,是递给你妈妈的,我不知道各是多少。”田达林说着,深情地看了大女儿一眼,“青青,你问这个干什么?”
“爸,这些钱是咱自己拿呢,还是二姑给拿?”田青青没有回答父亲的问话,继续追问道。(未完待续)